诺玛国主想要派东海水师其实是有私心的。
这三大水师的背后,展现出来的是三种不同的实力。南洋水师是诺玛国主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是诺玛国主的嫡系军队。北冰水师的背后诺玛帝国的王公勋贵。而东海水师在老祖宗监国辅政的时候,被老祖宗完完全全控制在了手中,毕竟一开始,老祖宗就是东海水师的统帅出身。
既然东海水师要去北拿公国边界游弋,难免会与北拿公国的水师发生冲突。况且现在的北拿公国是狂的雅痞,甚至敢对占据在天玄空境的上国扬言:“北拿公国已经有了三十年的发展了。”天玄上国是上古四神仅存的一脉,要不是想着重新激发天玄上国的古神遗脉,早就开始着手削北拿公国了。由于天玄上国对北拿公国的言语持了保留态度,导致北拿公国现在是十分狂妄,如果再不削削,恐怕会生出称霸除了天玄空境外的一切地方了。
“天家,你有些孟浪了。”此时,老祖宗开口,缓缓说道。
“请老祖宗赐教。”诺玛国主摆出了一副很恭敬的态度。在老祖宗面前,他始终是一个乖宝宝。
老祖宗谁呀,政治场上的老油子。诺玛国主那点幼稚的政治手段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愿意点破罢了。但是,老祖宗好像是挺受用诺玛国主的乖宝宝的样子。
他捋了捋胡须,说道:“东海水师是我帝国之重器,大洋之钢盾。此等利器,岂有因主上一时意气便前往他国海域航行的理由?东海水师一出,倘若有海魔犯我海疆,又当如何?”
诺玛国主见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但是却也是不恼。
“孩儿糊涂了。”
“既然是要去示威,遣一偏旅过去便可。老臣观南洋水师可以担此一任。南洋水师既然是要成为我帝国支柱,这种必要的成长还是需要有的。”
既然老祖宗点名要南洋水师去,纵使诺玛国主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也不得不答应,毕竟他现在还是没有能力和老祖宗叫板。
“一切皆听老祖宗安排。”
“好!”老祖宗敲了敲扶手,说道,“天家,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储君,现在是诺玛帝国的天家,你的一言一行都决定着这个帝国的未来的走向。治大国如烹小鲜,所以,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老祖宗教训的是。”
接下来,按照议程,所有的事情结束了以后,众人都要恭送诺玛帝国回去了。甚至天家到仪仗也要进了。
国主见老祖宗没有离去的意思,也不好宣布大朝会结束了。
所以,整个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
直到老祖宗主动打破了安静。
“天家,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说?”
“有吗?”国主并不觉得漏掉了什么,毕竟刚刚的一切都是按照议程来的,而且议程还是自己批准的。
“国之大事,在祀,在戎,在民。天家,东海城的事,我们还没有议一议。”
国主终于知道是什么事了。一件小事而已,自己昨天就已经有了安排,就等着今天下午安排下去了。
“不烦老祖宗劳心,此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哦?说来听听。”
老祖宗却是不知情。他接到了影子的线报,说东海城收到了海魔兽的袭击,但他不知道国主竟然有了处理方法,至少国主没有经过政事堂。
“老祖宗,我已经安排人下去了。救济灾民,修缮城池。”
“派遣何人。”
“礼部主事方通。”
朝堂人各部主事以上的官员老祖宗都有印象,方通?那个个性沉稳,循规蹈矩的文官。好像可以。他好像是三十年的大试三级头名,当时的一篇《灾后救济论疏》写的有几番道理先王看了也说好。派他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影子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贪污渎职的大罪,只不过是喜欢一些古怪的石头罢了。
“嗯,可以。那派谁去处理城中残留的魔兽呢?”
“还是方通。”
“天家的意思是让一个文管领着一群的修士去剿灭魔兽?”
“是的,老祖宗。孤打算让方通全权负责。”
国主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东海城,那只不过是个小麻烦,是谁都可以处理好,国内现在势力越来越大的圣火教才是个问题,说什么“让圣火燃烧便帝国的每一个角落”“为了圣火我们必须战斗到底”之类的,多次袭击各大城镇,弄得北部人心惶惶。国主将洛大将军派往北疆也有这个目的,打算让他处理一下这个事情。
“荒谬!”
老祖宗很少在大朝会上这样呵斥国主。吓得方通急忙出列,跪在大殿中央,头都不敢抬。
方通心里是特别的慌,他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惹了老祖宗生气,听说老祖宗最恨那些懒官贪官,甚至听说先王在时,有次直接提刀上店,当着众人的面,揪住一个官员的衣领,一刀捅死了那个官员。瞬时间血流在了大殿地上,花花的肠子都露了出来,顿时吓昏了三四个胆小的文官。自己却又不是什么贪官懒官之流的,只是平时喜欢些石头罢了。难道是,自己十年前和同窗一起喝酒,酒兴之下收了同窗十个金币的事被老祖宗知道了?一定是这样的。想到这里,方通不禁汗流浃背。
“你让一个文官,去领导一群武人,去剿灭一群魔兽?”
老祖宗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方通他算个什东西?修为低的连帝国学院的术士都比不上,莽境未入境!他懂个屁的魔兽!对于魔兽的残忍他知道个屁!老臣当年是从魔兽中杀出来的,魔兽的残忍,老臣现在回想起来都发毛。你让这样一个修士都算不上的东西去剿灭魔兽,你到底想干嘛!”
此刻的大殿里,只有老祖宗道咆哮声不断回荡!
国主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老祖宗。毕竟这其实他也是欠考虑的,当时让方通去处理东海城的事情,真的只是他的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