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出来,俨然变成了一个俊秀的翩翩公子的模样。
两个男的,就这样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一路上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柳若楠有些无奈,“王爷,咱们现在可是两个男的啊。”
“那又如何,你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
好吧,她又败了。
站在红楼的门口,柳若楠歪着头,“来这儿找线索?”
兰兰是这儿的人,而刘羽也在这待了这么久的时间,找线索,自然是这个地方最好。
他们一进去,这人就都为了上来,柳若楠自然而然的酒勾住其中一个胭脂水粉最不浓的女子,粗着声音道,“玄兄,一会儿见啊!”
玄亦宸的表情略微有些不爽,他一手就抓住了柳若楠后颈的衣服,将人硬生生的提了回来,“想跑哪儿去?”
“不是查案么,分头行动速度才快啊。”
那些女子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玄亦宸也不在乎这些,直接将人给勾了过来,“我们兄弟二人,不会经常一道么?”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被靠着他们的女子听到,这脸上有诧异的,也有嫌弃的,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是上好的布料,所以也没有人离开。
柳若楠依旧拉着最开始的那个女子,就这样上了楼,底下的人投来惋惜的目光,其中也有羡慕的。
“二位公子,奴家彩儿。”
彩儿给他们倒酒的时候,都能发现手在抖个不停。
柳若楠抓住她的手,轻笑道,“可是在害怕?”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告诉她不要害怕一般。
彩儿羞红了脸,丝毫没注意到她抓住她手的时候,将一颗白色的药丸进去,遇酒即溶。
“公子,彩儿不怕。”
柳若楠忽的将她拉了过来,将桌子上的酒顺势为了进去,呛得彩儿眼角泛红。
在这一瞬间,她自己有些恍惚,忽然想起自己曾经也这般对过另一个女子,只是......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这
她举起酒杯,将另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杯酒,是为紫鸢喝的。
如果她是男子,定会对她动心,可惜,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如果”二字。
玄亦宸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指尖在桌上轻轻地敲击着,引起她的注意。
柳若楠拉回思绪,露出玩味的笑容,“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你看,这是什么?”
彩儿抬起眸子,杏仁般的眸子充满了好奇。
手中忽然落下一个晶莹剔透的蓝色石头,在她的上方晃着。
彩儿坐正了身子,刚要去拿,柳若楠便向后退了一些,笑了起来,“你看着它,猜猜这是什么?”
她的目光跟着手链的方向晃动。
“你可要看仔细了,若是猜对了,可就是你的了。”
彩儿的目光渐渐开始游离,刚刚柳若楠放的药丸,是能加速催眠的效果的药。
不过,这药不知能不能成,现在看这样子,似乎还不错。
柳若楠压低了声音,这声音仿佛能蛊惑人心一般。
在旁边的玄亦宸心里骇然,自家的夫人未免太厉害了些。
“彩儿,你可认识红楼中的兰兰?”
“认识,她人很好,带每个姐妹也是极好。”
“那你认识王太生么?”
彩儿呆滞的摇头,她不认识。
“那你可知道昨日来这儿的刘羽?”
“知道,刘公子很大方,我也是其中服侍他的一个人。”
这么巧?
“他昨夜可有离开红楼?又或者见过什么人。”
“他一直在红楼,同其他女子吃喝玩乐,高兴的很。”
柳若楠同玄亦宸对视一眼,那这刘羽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据。
“红楼的人很多,你觉得兰兰怎么样?”
“很好,她对每个人都会微笑。”
这调查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了。
她打了一个响指,彩儿的眼睛逐渐清明,柳若楠勾起嘴角,将手链放在她的手心里,“罢了,就送给你了。”
彩儿仿佛完全不记得刚刚的事情,满是欢喜。
在红楼待了整整一个时辰,也没有太多的进展,甚至将这兰兰都说成了完美的人。
出了红楼,柳若楠的脸颊上还有一个唇印,玄亦宸嫌弃的使劲搓,直到脸都搓红了。
“哎哟,疼。”
玄亦宸眯起眼,眼神有些阴沉,揽着她的腰,便在那印记上盖上了自己的章。
街上的人频频投来目光,柳若楠一怔,瞬间羞得投进他的怀里。
“日后,决不允许任何人碰。”
“那人是女子。”
“那又如何?”
柳若楠挑眉,露出狡诈的笑容,“不晓得王爷有没有听说过间接接吻?”
“嗯?”
周围的人甚至在开始指指点点的了,她也不打算解释,直接拽着人走了。
另一边。
白左推开客栈的门,里面还有几个客人,因为被拦着不让出去,所以就在楼下聚了起来,在一起说话。
见到白左进来,便纷纷涌了过来,“怎么回事啊?到底让不让我们离开啊?”
“对啊,结果怎么样,也给我们一个说法啊。”
白左皱眉,手中的剑忽然出鞘,刚刚还说的起劲的人立刻向后退去。
“官府查案,你们只需要配合。”
他连忙上了楼,在每一间屋子里都走了一遭。
若是预谋杀人,那就是有凶器的,这割了舌头,绝不是徒手而为。
而若镜,则是搜查每一个女子的身上。
一番下来之后,却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反倒是若镜同另一个女子说上了话。
女子模样不算清丽,平凡的很,但是为人憨厚,她说她也听见了惨叫声,不过没有多想,便是一觉睡到天亮,而且还积极的帮他们。
事出反常必有妖。
若镜就唠嗑,尔后顺势的打探了一番,排除了她的可能性。
“白侍卫,你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
白左颦眉,这凶手杀人,未免连这点线索也不留下?看来是惯犯。
“那现在怎么办?”
“去几处地方。”
若镜疑惑。
一柱香之后,她站在一家府邸门口,“这是?”
“王爷让我们实际上是来调查以前的死者,死时可有其他症状。”
原来如此。
玄亦宸想的还要多一些,既然是接二连三的死了人,那为何不将整个案子都连起来去破。
这是陈府,一个大家,里面也住着旁系亲戚,容纳了很多人。
最近出殡的那个人,就是陈府的其中一个旁系侄子,陈凉。
若镜拉着门环,敲了两下,里面便探出家丁的头,“你是?”
“哦,我想问问,陈凉可是你们家的人?”
一听到这个名字,家丁谈及色变,立刻摇头,“不知道。”
话音刚落,这大门就关上了,闭门羹吃的足足的。
若镜哑然,回过头有些无助,“白侍卫,他们……”
“人之常情,这陈凉生前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所以他们也不想谈起他,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更要进去了。”
白左再上前敲门,结果里面的人压根就直接不理会他们了。
白左拉住若镜,纵身使用轻功就进了这陈府。
回身之后,刚刚的家丁还凑在门口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白左勾起嘴角,从他的身后拍拍他的肩。
“别烦我。”
家丁头也不回。
“你是在听我们走没?”
以肉眼可见的,家丁虎躯一震,缓缓回过头,本就干瘦的脸,再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滑稽。
他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们,“你们是,是怎么进来的!”
白左瞥了一眼,“你想知道?”
家丁点头,又连忙摇头。
此处安静的很,却能听到后院传来的声音。
“你在这陈府几年了。”
“三,三年。”
三年,那想必也是知道很多了。
白左将他的后领给抓住,打开府门,将人带了出去。
那家丁害怕的很,一出去就跪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我吧!真的!”
“我都还没说,你就知道?”
“我知道,我丁三从来没做过坏事,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别问我,真的。”
丁三的求饶一直不停,白左听多了,便觉得有些烦躁了。
“安静。”
丁三还要继续,白左的剑便又出鞘了。
前者立刻噤声。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杀了你。”
丁三欲哭无泪地点头,表示自己会的。
“陈凉的死,究竟怎么回事?”
“这位公子,我就是个下人,怎么会……”
冰凉的剑突然靠在了丁三的脖子上,他眼睛紧紧的盯着剑,话锋一转,“怎么会不知道呢是吧。”
“说。”
“说实在的,我这样说吧,总觉得有些对不起陈家,可是这个陈凉啊,可真不是个东西,我这个做下人的都看不过去。”
“继续。”
“公子,那我可就说了,但是我要先声明,我一定不是在说陈府的坏话哈。”
丁三自顾自的对自己洗脑,便开始娓娓道来,陈凉死的时候,情况和这王太生一模一样,只是这陈凉的品行是真的不行。
上是吃喝嫖赌,下是抢孩童玩具,而且还有恋童癖。
结果自然是应了名字,凉凉了。
丁三知道的不少,一股脑儿的都抖了出来。
语罢,他还郑重地说道,“公子,我真的不是再讲陈府的坏话,只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