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方素素懦弱胆小,对葛氏只敢怒,不敢言,可是现在她可是元素素了,虽然这壳子没有变,但这芯却完全变掉了。
元素素有些可惜地说道:“哎,三婶年纪轻轻地怎么就得了头疼病呢?这病可比不上其他,严重的会神志不清,人也会傻掉呢!”
“你说什么?”葛氏听罢,气的不轻,这丫头何时变的这般伶牙俐齿的,还大言说她会变傻?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葛氏两手叉腰,像个母夜叉似地盯着元素素:“我说死丫头,我好歹也是你三婶,是长辈,尊重长辈的道理你不懂吗?大嫂是怎么教育你的?让你变的这般没有教养?”
元素素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三婶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要好好修养而已,发烧严重会痴傻,头疼严重也会神经错乱,三婶你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要多,这些常识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话是说的一点不假,可是元素素的这个比喻好像硬把她要往上面靠,她一向就神经敏感,怎么会认为这丫头只是好心提醒她呢?
“死丫头,你等着,枉我平日里对你们母女俩多加照料,你却这般子说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元素素嗤之以鼻:照料?这照料来照料去,把家里的仅剩的一只老母鸡的生的鸡蛋顺走了一只又一只,至于锅碗瓢盆,要不是偷偷藏了几个,估计他们得直接端锅来吃了。
元素素笑眯眯地说道:“谢谢婶娘这些年来的照料,素素真是感激不尽,素素为了报答你们,不妨再送婶娘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葛氏听了,犹如脑中一阵晴天霹雳!!!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如此巧舌如簧,表面一副温文和善的样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句句都像淬了毒似得,直扎她的心里。
天啊,为什么以前那些年她一直都没有发现,她这个侄女这般能说会道?丫的,她真是放任了她这么多年,早知道,小时候就该掐死了她,省的长大了还跟她作对。
想到这儿,葛氏按了按心,决定回家和若梅继续想法子。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鼻子却嗅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就是那半开的锅里传出来的。
这两母女穷的连顿饱饭都吃不起,哪里有钱买这等美味的东西?
葛氏不管三七二十一,迈开步子,往灶头走了两步,就将那锅盖掀起来,一眼便瞧见那白花花的一团子的蕈浮在水上冒着泡,看样子倒是鲜嫩无比,让人直流口水。
“啧啧,”葛氏看了两眼,随手把锅盖扔在一边,幸灾乐祸地想着,这丫头怕是饿的神经错乱了吧?连这有毒的东西都拿来煮?
“婶娘有什么问题吗?”
元素素故作惊讶地问道:“婶娘喜欢的话,我那屋角还有好多,你带点回去?”
葛氏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咱家不兴这东西,你们自个儿留着吃吧!”
说着,拉着闺女方若梅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心里却窃喜无比,想着明儿个这母女俩估计得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