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脑科神经室。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刷的雪白的墙壁上留下光晕
因为还不知道姓名,所以只能向医生称之为“她”。
“她”的情绪很稳定,拍片检查都很听话,过程中没有激烈反应和阻挠,就像是个听话的学生一样。她身上的那件不合身的制服不知道是哪里弄来,穿着有点滑稽搞怪,出门的时候李安若将自己的一件棉花裙送给她,让她穿上,虽然语言不通但一切尽在笑容中,“她”不说话但笑容很满面。如果忽略她曾入侵过东京航天局,这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森林系的那种,安安静静。
她是否失去了语音功能?
据日本公安的证实,她从日本港口乘搭一艘贩卖人口的船只来到中国,这过程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出现在一个游乐园里?背后的那个恐怖组织团为什么会将她置之不理?
医院的临床房间里,挤满了四个大男人;季寒白,陆然,安室透,松田阵平。在宽阔的房间也会显得狭窄。
李安若陪同在“她”的身边,年老的医生戴着老花镜几乎贴近电脑里拍摄的片子,半响之后,伸手摸了摸面前她的额头,语重心长地说:“间接片段矢忆”。
“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失忆症”。德高望重的医生说:“,如果是脑部受到重击而导致失忆这很常见,而这位病人是曾被某种没有物质的冲击使大脑短时间内失去了接受功能。这种情况已经不常见了,二战时候会有很多战士有这样情况,被爆炸的冲击波炸晕了过去,或者长时间在海水里无意识的浸泡,都有可能…”
“医生。”季寒白打断了他,安室透先前就已经跟他解释过情况了,“她”经历过爆炸和跳海,能活下来祖坟都冒烟了。
“有什么方法能够治疗?必须尽快让她恢复记忆,她掌握着很重要的信息”。季寒白和安室透、松田两人对视一眼。
“唉,这就得看造化咯”。医生幽幽地说:“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不过…”医生指向了李安室:“这位姑娘说的没错,如果将她曾经经历过的景象再次回放在她眼前,然后刺激脑部神经,或许至于就会像潮水一样恢复”
“人的脑部就像内存卡,它会储存着记忆不会删除,只会渐渐的退化。在记忆上是没有真正的遗忘的,就像你在发呆的时候会不经意地想起以前某一件小事”。
医生(或者作者)陶醉在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上:
人回忆往事的时候,你是否有过这样的感觉,很多根本不可能还记得却偏偏记得“甚至当时根本就就忽略了”的细节。比如说,某件花色外套上的味道;比如说,深夜地铁飞驰的感觉;比如说;合上一本书的声音。就好像是拼图一样,突然的,就渐次的传来了。
仿佛唐僧一样的催眠,李安若保持礼貌地忍住没有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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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
“不能再等了!”。安室透明显带着焦躁:“现在一切还在处于被动中,东京随时会掉下一颗卫星,必须让她交出卫星机密!尽快联系上卫星。如果卫星短时间内没有人操控它同样会坠落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你明白吗!”
松田拉了一下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要这样,毕竟这不是在警视厅,他们的态度也很好!”
李安若和陆然对视,季寒白在一边没说话,半响之好,他沉沉地开口:“好!你们可以去审问!”
审讯室
安室透端坐在铁桌前,看着眼前的女人,在森严的审讯里显得非常的怯懦,她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怎么看都像一个楚楚可怜的姑娘,谁都不愿意相信还会是“恐怖分子”,因为如果是男性的话不会拒绝她那种眼神,那是一种对社会感到恐惧的眼神,仿佛在迷路时渴望父亲的到来,但同时还有一种迷茫隐藏在瞳孔中
“你叫什么名字”
她似乎尝试着开口了一下,似乎在挣扎:“我叫…我叫什么名字?”
见她说话,安室透忍住内心的激动:“你知道你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吗?”
她摇了摇头,视线越过安室透的肩头看向后面的镜子,像在端详着自己的容貌,连自己的样貌也忘记了吗?
监控室里,陆然案子里面相对而坐的两人,问旁边的季寒白:“你怎么看?”
季寒白盯着监控的屏幕,柔弱的光晕照着脸颊,听到陆然的声音,“不像在撒谎,测谎仪也没有问题,如果是演出来的,那么奥斯卡可以下台了”。
一旁的松田阵平问,“怎么了”。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他话不多,没有一句话是多余的,看着有点拽。
陆然:“调查进度不好,如果再问不出什么,只能由你们带回日本了?”
松田点点头。
“拥有共同悲伤喜悦可以说都是世界市民,你们日本公安和我们一样,都是为了守护”。陆然说:“我们会帮你将她平安送回日本!”
季寒白:“拉上我”
松田诧异地看着他们,本以为中国警察只是随意应付一下,并不会把他国市民的生命当一回事,这两国也曾拥有过历史上渊源,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但没想到中国警察会是说出“拥有同样的悲伤喜悦可以说都是世界市民!”。
“感谢!”他微微鞠了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