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十一月十二日,南溪市,清晨
一辆黑色娇车缓缓开驰在路边,开往学校的途中,林宇睡眼惺忪中打了个哈欠,望着后视镜坐在后面打游戏的儿子,不轻不淡的指责了一句。
“小清,快到学校了别玩了”。
“知道了爸爸”
视线望向窗外,天气变冷了,来往的路人都穿上了长袖,车子在市区的道路里奔跑,透过前挡风璃,已经可以看到校园内高高升起的红旗;风扯着在飘扬,还有看着很有派头的校门。南溪小学介乎于公立和贵族,它是国家办立的,但学费跟贵族没有什么区别,就跟要命一样,林宇经营着一家小公司,饶是这样也得省吃俭用供着这个小祖宗。教学质量先不淡,就儿子这成绩,也不知道遗传谁的,晚上和老婆分别辅导做作业,林宇觉得,自己和爱人没被气出病来就要烧香拜佛了。
林宇收回了视线,专心开车。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偏过头的片刻,余光望见空气变了色,变成了“烈”色,就像空气中流动着火焰的热高
他感到奇怪,偏头看了一眼。
视线从车窗外张望远去,嫩绿的灌木丛分割出人行道和高速路,三十米外坐落着一座电塔,塔尖直刺蓝天。
这栋电塔相当之高,大约有三四十米,电塔是空心的;扭曲着七八横竖的铁块,把空间切成一段段的切口,阳光照着银铁发出反光,上面的顶层绷紧如琴弦一样的电线连接着沿路排去百米外另一个电塔。
林宇觉得,这座电塔看着和平常不太一样。
于是,真的就不一样了。
“砰------!”
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冲击波扭曲了空气形成类似漩涡状,以林宇的视角遥望远去,空气中流动着冲击波的热量形成涟漪状,直接轰进去了车窗,高温扑面而来,爆声几乎撕裂耳膜。事实上,他们的距离略远,望见爆炸火光两秒后音波才遁着空气席卷而来。
林宇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还以为在梦中未见,人要是遇到出乎常理或危及其危险的事情,总会是感到现实的虚假。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他妈爆炸了,他迅速的转过头,嘶哑地大吼,
“儿子!快走”。
炸弹可能装置在那座电塔的脚上,此刻,处于爆炸的中心,完全摧毁了那座电塔的基础,于是它崩溃了。灰尘逆冲而起,三十米的电塔像时针转动一般轰然倒地,像是巨人的躯体被人推翻。透地的那一刻,钢铁扫曲的声音如同怪兽发出的哀嚎,蜘网状的裂痕在道路上蔓延。幸亏没有砸中来往的车辆,但这座突如倒下的旁然大物栏在高速路和人形道之间,有一辆黑色的车反应不及一头撞在了上面,就像玩惧车撞在电线杆上,发出微不道的声响。
林宇不顾一切从前座爬到后面,看到了已经被景象震撼的儿子,没受什么伤---事实上,他们距离爆炸的中心很远,波及不到他们,只有微微的热量扑面---他把儿子抱紧,低着头磕着儿子的肩膀,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不重要了,成绩什么的不重要了。
“110吗?这里…”
2
“什么?”陆然握紧了手机,“爆炸了!”
季寒白、安室透和松田都被陆然的声音把目光吸引过去了。他们正在机场门口的大路边,购买了两天后行程的的机票,一共是六张,这场旅途行动太过危险,本来想排除掉李安若的,但后来一想,四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女犯人回日本,加上一个女同志方便的多。
陆然的手机开着免提,电话那头的局长焦躁地说,说的话季寒白、安室透和松田阵平也能够听见。
陶局:“你们跑去哪了!南溪小学的旁边发生一起爆炸,一座电塔塌了!赶快过去处理现场!”
陆然:“是!”
陶局:“季寒白呢?”
陆然:“在我旁边,我们正在买机票”
陶局大怒:“小兔崽子你们想跑去哪里玩,请假了没有?”
陆然扶额:“我们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吗,和日本公安护送一名通缉犯回到日本!”
陶局悠悠地“哦~”了一声
陆然:“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我们这边赶去现场”。
陆然和安室透、松田两人解释了情况,就匆匆赶往现场。
安室透说“我们也去看看吧!”
松田摘下了墨镜,“说不定可以帮上什么忙,我是爆破队的”。
季寒白点点头:“那好!”。
他们进车之后,季寒白踩下油门,往南溪小学开去。
3
审讯室
怎么看着像是个高中生。面对眼前的女人,李安若心想。李安若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铃子,
李安若日语有限,只能跟她聊一些日常,大概一些“今天阳光很好啦”“心情好新鲜啦”之类,李安若越来越怀疑,她的心理年龄降到了16岁。
矢忆之后这种案例并不少见,前面说过,人的脑部就像内存卡,记忆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遗忘的,它储存着不会删除,只会渐渐的退化。但这种退化并不是慢慢的消逝,记忆退化的状态可以回到最初,阿拉加斯综合症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这样。
“你今天过得好吗?”李安若问。
铃子(这是以作者的角度描写的,李安若她们暂时还不知道她的姓名)开心地点点头,似乎把她当做了朋友:“我过得很开心,你送我的那件裙子很漂亮,只是天冷了我不能穿了”。
李安若轻盈地笑了起来,美丽动人,温柔雅意,:“我也觉得很漂亮,但我觉得你穿上更漂亮”
“谢谢”
“等你回家之后,我们一起去逛街好不好,买很多漂亮的衣服,不过我工资不高我也很小气,只能买一件给你”。
“好啊,谢谢欧内桑”
(日语:姐姐的意思)
事实上,李安若的年龄才24岁,而她远大于李安若,这更加的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她的心理年龄只有16岁,无论是形态还是语气,都透着清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