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志愿者为老人们表演了节目,他们都很感动。
“郭迎迎同学对吧?你唱歌是真得好听,舞也跳得不错……”
“谢谢。”郭迎迎小脸红扑扑的。
“白竹呢?怎么不见她。”黄璞问。
“对啊,竹子去哪了?半天不见她了。”
此时的白竹,正跟着院长和张奶奶回房间。
“奶奶,你好,我是白竹。”
张奶奶歪着脑袋打量了白竹半天,朝她一摆手:“不认识!”
院长忙说:“张姨,她是今天来看望你们的志愿者。”
“志愿者?”张奶奶狐疑地看了白竹一眼。
“是啊,奶奶,我叫白竹,你叫我小竹就行。”白竹笑着说。
“小猪啊……”
“额……奶奶,我叫小竹,竹子的竹。”
“小猪啊……”
白竹:。。。
院长:。。。
“行,奶奶叫我什么都行。”白竹苦笑道:“奶奶,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我可以帮助你的。”
张奶奶连忙摆手:“不可,不可……”
白竹略显尴尬,她连忙起身,对张奶奶说:“奶奶好好休息,有事就找我……”
“不用啦,我有我的阿黄陪着,他也快回来了……”
白竹疑惑地看了院长一眼。
院长连忙上前,帮张奶奶脱掉鞋,白竹也上前帮忙,扶老人躺好,帮她盖好被子。
“我不要睡觉,我要等我的阿黄……”老人倔强地踢掉被子。
“张姨,黄叔一会儿就来了,你先好好躺着,眯一会儿眼,他就回来了。”院长忙劝道。
“你骗我,我的阿黄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去了另一个世界,再也不会回来了……”张奶奶竟像一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白竹开始变得手足无措了。
终于,在他们的极力劝说下,张奶奶的心恢复了平静。她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面容十分憔悴。
“张姨,你好生歇着,有事叫我。”
说完,院长离开了。
白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姑娘,你为什么不走?”张奶奶冷冰冰地说。
“奶奶,我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张奶奶突然冷笑起来,“四十年啦,除了我的阿黄,谁又真正地担心过我呢?包括我的亲生儿子,那个狠心的女人,还有我从未见过的小孙孙……四十年啦,四十年啦。”
“奶奶……”
“走吧,孩子,出去吧,走吧……”
“可是奶奶……”
“走……”
“这……”
张奶奶把头转向了墙的那一侧,朝白竹摆摆手。
没办法,白竹帮张奶奶整理了一个被子,便走了出去。
她没有看到张奶奶的眼中有泪滴在打转。
“竹子,你去哪了?找你半天都找不到……”
“发生什么事了吗?”黄璞问。
“没事。”白竹沉默了。
她心里总是不太踏实,以至于晚上失眠了,怎么睡也睡不着。破天荒,白竹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连脸都没洗,就往张奶奶的住处跑。
白竹看见房间的门并没有关紧,便感到有些奇怪。当她推开门时,发现张奶奶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旁边摆着黄爷爷的照片,可张奶奶却不知去了哪里。
奶奶,这么早,你去哪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