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君如钟般笔直端坐于塌上冷冷看着她,一个男子如此撒泼胡闹,简直不可理解!而后不带一丝情绪地说:
“解除不了,除非,你亲手杀了本君。可惜,你没我强。”说着,还挑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抿了一口茶,将紫砂茶盏无声放在茶桌上,接着道:
“这是玉佩是一位上神为自己妻子制作的。”
她坐在他对面,微耸着肩,两手交叠放在桌上,撑着上半身,怒目而对,气鼓鼓地大声说:
“这凤佩刚才告诉我,如果我出轨,你就会心绞痛?昨晚我就躺在秦朗的身旁你都会心绞痛??那做这玉佩的上神心眼得多小啊!”
乐山君眼角一抽,身旁?都睡在别的男人怀里了,还身旁?心里觉得搞笑,冷哼一声。
又听眼前人继续说,
“但是你出轨我不会痛”姬蝶瞪着他,眼里的怒火降了些许。
乐山君低头泡着茶,面色波澜不动,泛着万年般冰雪的寒气,什么也没说。
姬蝶心里暗笑,撑着一只胳膊,向他靠去,清丽绝艳小脸一副“我要虐死你!”的样子竖在他面前,没皮没脸地嘲笑着,
“那岂不是我想怎么虐你就怎么虐你了?呵呵”
他幽深冰冷的金眸冷冷盯过去,浑身都散发出冷傲凌人的尊威与压摄,其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头一回觉得,这祖传玉佩怕是来克他的吧??
“噼咔!”
紫砂茶盏在他大掌中应声破碎,在姬蝶肉痛的眼神中,碎得连渣渣都不剩,气得她不由得心中大骂:妈的,这茶盏很贵的你知道吗?!!
乐山君狠厉地逼视她,散发出的王者尊威,要姬蝶丝毫动弹不得,只见他声如刀刃,冰冰冷冷一字一字地刀刀刮下,
“本君不杀你,不代表治不了你!”
“噼咔!”手掌中又一个紫砂茶盏碎掉。
“本君说不过你,但本君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话语间,胸口突的一阵郁结,该死,一发怒,煞气又动了!
“你最好给本君乖点,否则,本君保证!你这一生都将地牢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煞气开始躁动不已,他眼里一红,强烈地克制住想杀人的冲动,
“噼咔!”
“噼咔!”
“噼咔!”
桌上的一整套紫砂茶盏全部都碎掉了。
姬蝶眼睛都红了,肉痛得泪光闪闪,妈的,这可是金玉紫砂,很贵和稀有的好吧!她今天才是第一次用啊啊啊!这个该死的混蛋!!该死的玉面王八羔子!
乐山君看都没看他,撩着袍子就要走,手腕突然被一只软嫩的小手一把抓住。
“混蛋!赔了茶盏的钱再走!!”姬蝶满眼通红地瞪着他,死死抓住不让他走。哼!竟然解除了她身上的威压,她就必要拿回一笔金子才行,哪能总是吃亏!
他皱了皱眉,冰冷冷地看着她,
“本君知道香满楼是你的。”
“我槽,你……你怎么知道”无视她惊讶的眼神,他又继续淡淡说,
“本君还知道摘星阁也是你的”
“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营业方式,也就只有你这个纨绔公子能想得出来。”
她目光或明或暗地盯着他的黑袍,沉默不语,心里很是不舒服。
“这乐阳,还没有什么事能逃过本君的法眼。”
“放开!莫要惹本君动手。”他斥声道。
她咬着牙,鼓着两个腮帮子,继续撒泼,
“不放!我不管!你不赔钱我就不放!打死也不放!!”
乐山君面色一沉,顿时一气,不料身上的煞气眨眼间就已失控朝姬蝶猛扑而去,
他心口猛的一绞,大吼:“躲开!!!”
来不及了,煞气席卷了她全身,乐山君看着莫名绝望地想要殉情而死。
突然间一阵剧烈的白光从姬蝶体内爆发,将两人身表的煞气瞬间杀灭干净,
末了,姬蝶满腹狐疑地怒问,
“那黑乎乎的是啥?魔气?妈的,老子都敢惹?”
又疑神疑鬼地冷冷注视他,骂道:
“你脑子进水了练魔功?!老子天生克魔克邪,你不知道吗?”
他的眸子里似乎有暗潮翻涌,幽幽地看着她,凌厉又冷峻,让她猜不透到底在想什么。
“……”
沉默片刻,而后就听他淡淡地道:
“没有,这煞气是天生的。”
语毕,面色又恢复成了一副波澜不惊,幽冷无情的样子,接着,又语气冰冷且随便地说,
“你还真是给了本君不少惊喜”那副什么都与他无关的样子,仿佛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
姬蝶挑眉一问。有些警惕,
“什么意思?”
看她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的模样,他收回了目光,转身淡道:
“没什么……”
一眨眼间,结界退去,外面的攀谈神如洪水般汹涌澎湃,她听得都头疼了,再转头一看,房间里空荡荡,那里还有乐山君的身影,
姬蝶刹时怒不可遏抱胸对窗口处大骂:
“你个乌龟王八蛋,跑得还真快!哼!砸东西不赔钱,还想拿着小皮鞭来囚禁老子!做梦去吧!”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没门!本少爷打不过你。还败不了你的名声么!呵!走着瞧!
众人此刻听得请清楚楚,一时间,不是你被瓜子卡住牙齿,就是他被茶水呛了喉咙,“没错!”
“乐山君竟然因为爱而不得想囚禁公子姬蝶”
“我去,这是要囚禁play啊”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那龌龊的心思简直是令人齿寒啊!”
“乐山君果然是爱公子姬蝶爱得发了狂!”
姬蝶自然也听见了众人的言语,嘴角划出一抹冷笑,呵!对待打不过的人,就适合玩阴的!
乐山君御风而行,快得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到他的身影,而他身旁也诡异得没有一丝风动,就同隐形了一样。
一排金字突然在他的识海中浮现:嘻嘻嘻,君上,您隐瞒了你家“小媳妇”,有了这龙凤玉佩做媒介,她难过,你也会难过,她开心,你也会开心。
“闭嘴!他不是本君的小媳妇!”他冷斥。
一派金字再次嚣张浮现:君上,您就继续作死吧,自己作的死,哭死也要咽下去哦!
“呵!你皮痒了,需要本君帮你抽一抽!”
“啊啊啊……君上,别打了,我错了啊啊啊,痛啊,君上您英明神武,君上您如花美眷,君上您……啊啊啊啊……”
……
到了乐山府,乐山君一脸森冷,气势冲冲走向密室。
诸葛风看见自家君上很是不开心地回来了,又结合着今天的听闻,很是诧异,没想到主子竟然把玉佩都给了那公子江蝶。
昨天晚上还在江蝶的房间里睡了一夜,今天一大早上就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地回来了,一副心情特别好的样子,再联想着那句:
“床上、身上,枕头上,连嘴巴里都是你身上的香味,”
心里便肯定了,发生过某件不可描述的事。
于是他蹑蹑跄跄地上前一问“君上,要不要属下帮您把江蝶夫人绑回来?”
“滚!”乐山君冷斥一声,大步不回地走进了密室,“呯”的关了门。
他身上的煞气虽被姬蝶诡异地压制住,但也只能压制一时,特别是缠绕在胸口的郁结之气,实在让他憋不出什么好心情。
“唉”见自家君上形单影只,“孤零零”的孤家寡人的背影,诸葛风深深叹出了气,看来君上撩妹的功夫太差,被拒绝了,所以心情差成这样,他得要帮帮君上才行!
……
皇宫内张灯结彩、各种莹香艳软不尽其数。
江太傅和姬蝶一齐走在去殿内的景园中。
“江儿,你可是喜欢小渊?”江太傅慈眉善目地问道,声音有些沧桑。
姬蝶一愣,随后冷嗤一声:“我才不喜欢。”
江太傅吹了吹半白的胡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大骂,
“不喜欢你们还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不喜欢你还收了他的家传玉佩??!”
她摸摸后脑勺咧嘴一笑,讪讪地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乐山君就是生来克您家宝贝儿子的。”
江太傅冷哼一声,他自然是知道那玉佩对乐山君的重要性的。
心里想着,子渊为人沉稳、行事周到严谨,品性端正,也很是洁身自好,也能降伏得下自家女儿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何况,以他的能力就算女儿身份暴露,也能护得下她,让女儿嫁给他,自己也算是能放下心了。
再说了,自家女儿这般仙姿绝色,绕他是无情无欲,只要加之引诱,也必会折身为裙下之臣。
江太傅下了决心,抚着胡子,语重心长地道:
“江儿,你长大了,迟早是要有个人陪着你共渡余生的。虽然你与小渊同为男子,但爹也不在意这点,只要他对你好行。”
“小渊也算是爹爹看着长大的,他为人沉稳、行事周到严谨,品性端正,也很是洁身自好,依他的能力护你一生无忧是绝对没问题的。”
说着还用手拍了拍姬蝶的肩膀,又道:“把你交给他,爹爹就放心了。”
她彻底在风中石化,啥??她爹刚才和她说了啥?我去!这真的是亲爹吗?
“爹!你莫被他那副假面给欺骗了!!”
她挽着亲爹的胳膊不停摇晃几乎哀嚎着,自家老爹怎么能胳膊往外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