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一处豪宅中,一个俏丽的女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眉紧皱,似乎睡的并不安宁。
一团黑色的灵光从天而降,将女子紧紧包围,灵光仿佛河水一般灵动,钻进女子的五窍之中。顿时,女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汗水从晶莹的额头滑落。
啵,伴随一声轻响,灵光突然破碎,星星点点的黑光凝聚成一条水流被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收入手中,老者大汗淋淋,委顿在沙发上。
“奇怪,还是没有,当初我明明感到这女娃的身体中有一种独特的波动,应该是灵根无疑呀!”
“二叔,灵根千奇百怪,即便上古也搞不明白,如今灵气衰落,典籍遗失,修行倒退,也许是一种奇怪的灵根,遗漏也正常!”一名青年男子笑道。
如果胡海在此,一定认得出,青年男子正是被小雀打伤的哪一位,而床上躺着的女子正是褚小雀。
“唉,是我太贪心了,上次找到一名无垢之体已是侥天之幸,”老者叹了口气道。
“还是有办法的,二叔将此女赐与我,一旦珠胎暗结,后代也有几率遗传这诡异灵根,二叔也许能研究出来。”年轻男子贪婪地看着小雀曼妙的曲线,咽着口水道。
“臭小子,不好好的修炼,就知道享受,随你便,不过后事一定要处理好!”老者瞪了年轻人一眼,摆摆手。
“谢谢二叔!”青年男子吞了一口唾沫,俯身就待抱起小雀。
突然,一道火光破窗而入,在老者的头上盘旋。
老者皱了皱眉头,食指轻轻一点,火光炸裂,一道声音传出。
“林老二,回闽越吧,不要再折腾了。女娃是我方家媳妇,今天下午自有人上门讨要,务必完璧归赵!”
“哼,方家还真当是几十年前的方家,竟敢对林家呼来喝去!”青年男子冷笑道。
老者沉吟半晌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下之大,可不止林家和方家,放开那个女子吧!”
“二叔!”青年男子急叫道。“
“不成器的东西,一个凡俗女子也让你不顾大局,真是蠢的不可救药!”老者冷哼一声道:“知道完璧归赵的意思吗?还不滚出去!”
刘勇和胡海早早地来到北山脚下的一间酒店中等候,点了几个菜,两人一边喝,一边看着表,终于熬过十二点,赶紧出门开车向山上驶去。
远远的便看见褚小雀脸色憔悴孤零零地站在铁门口,刘勇的心像针扎一样疼。
奔驰在铁门口停下。
“小雀儿,”刘勇努力装出笑容,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
“大胆哥!”小雀儿叫道,眼泪悄悄流下来。
“小勇,看,那个准备上车的就是被雀儿开瓢的男子!”胡海低声道。
“你不要动,”刘勇双眼寒光一闪,丢下一句话,加快脚步,越过褚小雀,很快便来到一辆红色的宝马车前。
“站住,不许动!”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彪悍男子挡在刘勇的身前,其身上展现的杀气令刘勇暗暗心惊,特别是他左手放入怀中,令人想到了某样危险的东西。
刘勇举起双手,笑道:“我就是想看看被一个女人开瓢的男人是一个什么玩意?”
青年男子突然将车息火,腾地一声下了车,恶狠狠地瞪着眼睛指着刘勇骂道:“麻辣隔壁的,信不信老子再将那小妞抓过来!”
“我不信!”刘勇摇摇头道:“凭你这个软蛋,不可能!”
“你踏马的才是软蛋,”年轻男子气坏了,几步冲到刘勇面前。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骂他,即便连狠话都不敢说一句。
“公子,小心!”黑衣保镖警告道。
趁着保镖分神,刘勇一把掐住了青年男子的脖子,左拳猛地轰出。
只听得一声惨叫,青年男子的鼻子开了花,眼泪和血一起流下来。
“放开他!”黑衣保镖高声叫道,左手就要抽出来。
“只要你敢动手,老子弄死他!”刘勇捏住青年男子的脖子道。
保镖一时被镇住了,而刘勇看了看痛哭流涕的年轻男子,心中还感到奇怪,闽越林家名气如此之大,想不到这位是一个绣花枕头。
“麻痹,让你欺负小雀儿!”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动老子的女人!”
随着刘勇的怒吼,只听啪啪啪声不断,十多个耳光下来,青年男子的脸庞很快便肿了起来。
别墅老头脸色阴沉,终于忍耐不住,手轻轻扬起。
“呵呵,林老二,不过是小孩子胡闹罢了,未婚妻被抓,出口恶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一道声音从空中传来。
“方老四,适可而止!”林老二咬着牙道。
“差不多就成了!”
一道缥缈的声音隐隐传来,刘勇有些耳熟,正是在四合院碰到的前辈。当下屈起右腿,一记凶狠的膝撞。
一声惨嚎响彻天际,青年男子抱住裆部,在地上滚来滚去。
“好胆!”林家老头厉声道,“方家老四,这笔账记下了!”
“又没有踢坏,你着急什么!”四合院中,方家老头淡淡道。
小子够混的,一口咬住就不放,居然凶残到踢那里,是一个不安分的家伙呀!方家老头苦笑一声。
刘勇拍拍手,感觉神清气爽,来到小雀儿身边就要扶她上车。
“大胆哥,我要你背我下山!”刘勇头疼,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呀,放着奔驰不错,下山可有好几公里。
可是一看到小雀儿期盼的眼神以及憔悴的面容,心中柔软下来。
“来吧!”刘勇躬下身子。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笑声,一个柔软丰满的身体伏在刘勇宽阔的后背上,刘勇的双手无处安放,刚刚摸到小雀的大腿,又闪电般地躲开。
“你小时候不是背过我吗,难道忘了!”小雀儿轻轻在刘勇耳边道。
麻痹的,现在能和小时候比吗!再这样拖下去,一步也走不了,刘勇咬咬牙,双手托住了两瓣柔软又充满弹性的物事,那美好的触感令刘勇心中狂跳,差点坐在地上。
滚烫的娇躯如同一个烤箱,刘勇脸上淌着汗,走的格外辛苦。
胡海抽搐着嘴角,轰了一下油门,消失在山道中。
“大胆哥,我还清楚地记得小时候你背我的情景。那一次,我偷偷地跟着你去山里玩,结果不小心跌进小溪里,扭伤了脚,你却理都不理,我吓得哇哇大哭。”
“你臭着一张脸跑回来,捡来干枯的树枝,升起了火,等我将衣服烤干,却总是不肯背我,一直骂我是累赘,影响你抓野鸡。”
“我将家里的土豆偷偷拿出来给你,你却扔得远远的,最后不耐烦,还打了我的,我的哪里,我疼得直哭,你还大声恫吓,哪时候,你真坏!”
刘勇的嘴角缓缓翘起来,露出温和的笑容,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出现,那个爱哭的小女孩,还有一个倔强的少年。
“然而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坏坏的小男孩总是出现在小女孩的梦中。天黑了,担心小男孩孤独,下雨了,担心小男孩饿着肚子,在学校打架受伤,又心疼的直掉眼泪。”
“男孩偷女孩家的土豆,女孩总是躲在暗处,生怕阿爸出现。后来阿爸还是发觉了,要将男孩送去劳教,女孩跪在家里,不吃不喝一天!”
刘勇双臂用力,几乎要将背后的女子勒进身体里面,从来不知道,在那段困苦的日子里,有一双眼睛总是注视着自己,总是关怀着自己。
“有一天,男孩要去很远的地方,男孩背着一个包,孤零零地走在山道上,女孩流着眼泪站在山坡上,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男孩消失不见,女孩依然痴痴望着哪个方向,整整一天!”
“多少年过去了,当听到男孩又回来了,女孩匆匆赶回家,在桥上徘徊了一个小时,才鼓起勇气来到了男孩的家。男孩长大了,变得英俊善解人意,再不是女孩心目中那个坏坏的样子。”
“女孩很害怕,害怕失去那个刻印在自己骨子里流淌在自己血液中的男孩,于是,一直在找,一直在找!”
“幸好,男孩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心狠手辣,重情重义,变得更加聪明理智,女孩心中欢喜,却无意中发现这缺失的八年里,男孩的心中还有别的女人。”
刘勇抬起头,想说什么……
“女孩不怕,这世界上有谁比自己更爱男孩呢!”
刘勇轻轻道:“其实小女孩并不知道,小男孩走的前一夜在小女孩门外的树林里站了整整一晚上。其实女孩不知道,当她突然离开石盘甲后,男孩一个月都失魂落魄!”
小雀儿双臂紧紧地抱住刘勇,眼泪落到刘勇的脖子里,落到刘勇的心里。
“小雀儿,跟我回大江村吧。”刘勇道。
褚小雀沉默着,“我还是想继续留在这里,体验你曾经的生活,再等等吧,休想将我甩开!”
刘勇想起了世俗堂,交换必须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不会小,希望以后会越来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