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州,浙江重镇,海路商路汇集所在,薛玉卿带着池芒和刘一心、在城中千帆客栈见到了龍門掌门纪耘和东海总兵风溪初,疾风和凤溪初的部下骁将胡海勇在身后护卫,凤溪初五十出头,英武健硕,本是太子旧部,当年太子遇难时任东海水军校尉,四十三岁升为东海总兵。
池芒上前施礼:启禀盟主、风大帅,我圣水帮常年在东海一线运货,货运安全相当要紧,就不时派人外出搜索海盗,可以说对沿海绝大部分能藏人养海盗的地方都了如执掌,且风大帅自副总兵任上就开始外出剿匪剿盗,历经多年,自浙江起北到辽东江华岛,南至广州一代的海域早已太平无事,记得去年,盐铁司一艘盐船在海上断了桅杆,漂了两天,也没人来抢。这次定是有人事先泄露了船队发船的时间,还从外海找来了帮手,我的几个属下常年在海上探听消息,这次无意中混在水手中出航,结果像是计划好了一样,四艘船都是被人预先在航道上阻拦,然后一群从未见过的海盗上船,还有的操着东瀛话,直接抢银杀人,我的几个属下都顺利逃脱,游回岸上,然后通过分舵传了消息。
山东海域埋伏的叫霹雳火,十几年前是“海贼团”的干将;大陈埋伏的不知叫啥,但听他们说了几句台州的高老板消息真准的话,后来经过多方排查,台州城做生意姓高的本就不多,再把卖粮食的,卖棺材等等不相干的排除掉,最后确定是凤翔记杂货店的老板高丰祥。此人是当朝宰相杨葑的妻兄,在台州开店大约有二十多年了,经营的店面挺大,专卖外海过来的别的国家的稀罕玩意,多是东瀛货,此人和外海商队来往密切。起初本来也是怀疑,但他家的狗儿子高步方把事情坐实了,这个公子哥纨绔风流,欺男霸女,在台州很有些名气,前日他去雪雁楼时赏老鸨子一锭20两的官家饷银,这可是一般校尉都拿不到的大银子,且上面的标识和这批饷银是同一批,江南这一代咱风月司遍布暗探,消息马上就到了董贤那里,董贤就禀报了薛盟主,二哥让我派人一直盯着高家的动静,这才劳烦盟主和大帅亲来。纪耘跟凤溪初商量着:大帅,我觉得应该连夜抓了姓高的审出来,不能耽搁时间,凤溪初点头称是,当夜,凤翔记关门后,一群黑衣人控制了高宅,把高丰祥和高步方两父子押到到了东海水军台州水运守备府,由胡海勇突审,纪耘和凤溪初等人在隔壁听音。胡海勇是个典型的猛将身躯和脾气,面对跪在下面的高丰祥和高步芳两父子,哑然失笑:你瞧你们两个凑性,都是土行孙般的个头,满脸横肉,大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真他妈是亲生的(惹得隔壁捂嘴)。胡海勇接着说:高丰祥,最近有没有违抗朝廷法纪呀,从实招来!高丰祥一口标准的河北上谷口音:这位将军,在下是合法商人,多年来未犯国法,也遵守浙江府的法令,无凭无据,为何说我犯法?我可是当朝杨宰相的妻兄,那风溪初见了我也得掂量掂量分量,就凭你这小小的台州守备司也敢抓我?告诉你,搞错了你可是要掉脑袋的(言语还是蛮强硬)。胡海勇厉声喝道:大胆刁民、我堂堂朝廷官军,拿的是皇上的俸禄,该杨宰相何干,再说你个布衣身份见了本官竟敢造次,居然还敢冒顶人家杨宰相的亲戚,杨宰相何人,能有你这等猥琐的亲戚?今日莫再提此事,不然加你一个冒充皇亲的罪名。好了,回本官的话,前几日,朝廷300万两官军饷银自浙江下海,半路遭劫,你儿子前日去青楼付的20两官银和饷银是同一批,你家怎会有?高丰祥依然嘴硬:什么饷银不饷银的,在下不知,来我店里买稀罕玩意的将军多了,20两有何稀奇?胡海勇大喊:抬上来,一箱官银大约2000多两的样子,被军士抬了进来。胡海勇接着问:20两,这么大的银子五品参将都难分到,箱子是从你家搜出来的,这么些官银,抵得上本将军5年的收入,我是从四品,整个台州从四品以上的将军没几个,难不成整个浙江的将军都去你家买东西了?看来,是时候让你们知道台州守备司的手段了,来人,拔了他儿子的指甲,看他招是不招。上来一名军士不由分说用钳子拽下了高步方右手的两块指甲,这个矬矬的,黄脸公子痛彻心扉般的昏死过去,他爹高丰祥一下呆了,然后心疼又愤恨的冲着胡海勇大喊:你这混账,敢动皇亲,我家的银子你们也敢抢,没有布政司的手令还抄我家,无法无天,官银就是我赚的,能怎样?胡海勇吩咐道:来呀,让这高公子喝碗汤清醒一下,两个军士拖着高步方到屋外,撬开高步方的嘴,灌进一碗稀稀的大便,瞬间高步方醒了,狂吐不止,胡海勇捂着鼻子:好臭的嘴巴,把他衣服剥光,嘴塞上,军士用高步方的内裤把他的嘴堵住,此时这个狗儿子一丝不挂坐在地上,神态怪异,浑身发抖。高丰祥还在嘴硬,对着胡海勇大喊:滥用私刑,等我出去弄死你!胡海龙莽夫一个,招数不少:来呀,把这老东西也剥光,给他把嘴也堵上,两人屁门各塞进一个大爆竹,看谁的伤口大。一语既出,高氏父子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这是要他们死的节奏呀,高丰祥语气稍软:这位将军,好说好说,这箱银子确实是生意所得,您要是喜欢,我们奉送、奉送!胡海勇左眼望着天,右手扶着剑:还愣着干啥,高掌柜不说实话,那就接着陪他玩呗,“梆”的两声巨响,两人菊花喷血,瘫倒在地,昏死过去。胡海勇着人用凉水浇醒了二人,再问:高掌柜,用你的猪脑想一想,拿你来我这里,还没惊动台州知府,没有证据我能用刑吗?你那点破事再不招,不行就嘴上一炮,然后把你们扔去喂狗,最后尸身扔进东海,左右我也没啥损失,好不啦?高丰祥疯了一样的爬到胡海勇脚下:将军饶命,我招,全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