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看得心惊肉跳，满面笑容的底下是冷然，冷然的背后是滔天怒火啊。
心疼的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小九，我……我不知……知道，你能不……能不能别……别笑，我……我害怕。”
话落，言九一瞬间收敛了笑容，直接露出底下的冷漠。
“给你个机会，解释。”
系统呆愣，不太明白，“什么？”
解释？什么解释？解释什么？
言九重复，“解释。”
虽是面无表情，但背后的冷锋是藏不住的。
系统一抖，脱口而出，“我不是故意不说怎么得到认可的。”
这会儿轮到言九愣住了，不禁转了转耳朵，像是没有听清，要再听一遍。
系统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往后缩了缩，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呜呜呜，宿主好可怕，我想回空间。
怒火中烧，言九扶住突突跳动的额角，沉默两秒，缓缓舒出一口气。
她就知道！
“说。”
系统无声的咽口水，哆哆嗦嗦的把话吐出来。
“小九，那什么，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认可的定义有很多种，有亲情，有友情，也有爱情，形式多样，当认可的进度条满格，也就完成了攻略。”
这么一说，有了盏明灯指引方向，攻略的道路也就变得明亮了。
言九沉默的思量，考虑攻略的方式，以及可行性。
亲情？好像不太行，一没身份二没立场的，站不住脚。
友情？相伴成长的好朋友，似乎可以有，就是……道路漫长，前方浓雾，有点难搞，但至少是个方法。
爱情？
一刹那，脑海中闪过那张棱角分明，好看得让人沦陷的高颜值皮相。
想法刚刚冒出一点点苗头，言九一个激灵，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想什么呢！那可是小孩，缺男人了也不能把自己的毒爪伸向小孩啊。不能想不能想！
系统:“……”求伸毒爪。
有这么说自己的吗，还毒爪。唉，摊上这么一个宿主，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攻略有了最基础的思路，言九淡淡的，进入正题。
“不是这个。”
系统脑袋一空。
“啊？”
不是这个？那还有什么？
言九提起这件事就脑袋疼，沉声提醒，“春梦。”
系统呆怔，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件事。
没有得到回应，她好看的眉峰一凛，蹙眉。
“怎么？”
系统哪里还敢隐瞒，一股脑的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那个不是梦，是真的。这个不怪我，本来我要说的，你没给我机会。”
如果说她刚才还有些犹豫，现在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意料之中的答案，在不确定的时候，言九虽然气恼发生了那种事情，但更多的是不爽那件事自己不知道，还要从他人口中知道。
现在，她反而平静了，只是心情复杂，像一团打结的丝线，不经外力没办法解开。
“他消了我的记忆？怕负责？”
明明是两个问句，却藏着陈述的语气。
系统明显的察觉到不对，极力挽救。
“不会的，主神怎么会是那种人，他……他……”半天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卡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他可能是……害怕，对，害怕。”
言九菲薄的唇微勾，像是气笑了，“害怕？所以把我的记忆消除了。”
系统欲哭无泪，不是当事人也没办法解释清楚，她忽然理解了老主神为什么不让她说出来了。
像是没有感受到系统的情绪一样，言九低声，喃喃自语，“啊，这才刚开始呢，就让我打起了退堂鼓耶。”
最后的一个字转音低沉，系统心头一咯嗒。
完了。
系统忐忑的开口，声音小小的，“宿……宿主。”
言九冷睨，透过镜子，穿射过她，顿时，什么话都咽回了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