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从一开始我就向邱先生说过,我将咱们四海阁的货买下来,等7天之后我如数将货品的银子送到咱们四海阁的手上,我想现在我已经完成了这个承诺。”
不等刘四少爷说话,江苡轻轻摆了摆手又道:“刘兄,说实话,倒也并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个忙,而是你也知道,像我这种小胳膊小腿的,一但参与进你们这种事情中来,那和找死就没有什么分别。”
“你没了四海阁,你还可以回家去,了不起以后不出来,但我却是估计想回家估计都没办法回得去。”
“刘兄,你等我说完。”
看着刘四少爷又想说些什么,江苡急忙再次摆手道。
“即使抛开这些东西不说,四海阁现在的问题是没有货,而货呢,都在其他一些人的手上,这些人无论是我还是你刘兄,都没有办法能够拿出来,这不是价钱不到位的问题,而是别人根本就不和你们谈的问题。”
“这些人根本就不认识我江苡是哪一棵葱,也根本不会理我,也估计根本不会理你和四海阁,这些人,你如果我没有办法,我哪里还有办法呢。”
“刘兄,真不是在下不帮这个忙啊,而是我想帮也使不上力,你应该去找能在这件事上说得起话的人啊!”
听完这些的刘四少爷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而宋掌柜则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仿佛被谁抽走了脊柱一样。
但刘四少爷仍然不死心的看着江苡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苡长叹一口气,看着刘四少爷轻轻摇了摇头道:“确实无能为力。”
刘四少爷看着江苡好一阵子,才仰天长叹了一声道:“那便不打扰你了,我现在很乱,如果还有机会,我再来向江兄弟致谢吧。”
说完也不待江苡回答,转过头去,紧紧捏着他的扇子急步而去,连宋掌柜都来不及打招呼。
宋掌柜忙不迭地起身,向着刘四少爷急追而去,混然忘了还站在前面的江苡。
……
碾城一处隐蔽的院子里,早晨的初阳正将他温暖而柔和的光芒匀称的洒在院子里,院子金色的装潢又将阳光反射到院子的各个地方,让整个院子看起来温暖和富贵。
在这个富贵而温温暖的阳光里,有一个人正一拳紧跟着一拳的练着拳,那拳风呼呼响起,间或伴子骨骼的爆响,一看就知道这个人的修为已经到了大武师境界了,这本来不算什么,但如果再加上这个人年轻的容貌的话,那么就值得让人大吃一惊了。
但正续续走来的灰衣者好似见怪不怪似的,只是轻轻的靠近,然后静静地站在一边垂手而立,待到年轻人收了拳势,拿眼睛看向他才道。
“大少爷,刚刚四少爷从江苡家里出来,满脸的不快,初步消息是江苡拒绝继续帮助四少爷。”
“一个小小的边城小子居然敢拒绝我刘家的招揽,他是不想活了?”听得这消息的年轻人显然并不意外,但却微微的皱了皱眉道。
“据说江苡回家后,被其母勒令罚跪反省了整整一个晚上,并要求他在蒙童试前不得再惹事非。”灰衣接着又道。
“据说……”年轻人轻哼了一声道。
“因为当日太晚,而江家附近又有一名高手在侧,所以我们的人不敢太过于靠近,所以听不太真切。”灰衣人轻抖了一下,立刻低下身子道。
“还有高手在侧,什么高手,哪来的,什么修为?”
“姓白,但来历不可考,是江苡母亲柳菲在碾城所救的一个人,被治好后就一直在江家附近,保护着江家母子,观其行为,似有追求刘菲之意。”灰衣人赶紧道。
“哼,现在什么乱七八槽的人都敢参与到我刘家的事情里来了,既然他乖巧不再参与,那就暂时放过他,等这件事情完了再收拾他,我要让世人知道,敢参与到我刘家的事情中来,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年轻人扔掉了手上的汗巾,恶狠狠的又道。
“老四那边怎样了,可还有人供货给他?”
“从前天开始,四少爷那边就没有收到一丁点外部的供货了,以前的渠道和附近的大供货商我们都已经打过招呼,这些人都比较听话,再加上张家那边的配合,四少你虽然这几天全力从市面上收货,但他手头也只有大概20多万的货了,最多再坚持两天,四少爷就要断货了。”灰衣人道。
“哼,既然没有多少东西了,就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明天开始,让我们的人全力出手,把老四手上的货全给他扫了,让他一样东西都卖不出来,白白为我赚了银两。”年轻人说道这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
同样是碾城,阳光并没有偏袒任何一个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四海阁里的阳光显得特别阴冷阴冷的,再加上静静坐在屋里的几人,屋子就显得更为阴冷了。
“这么说,江苡真的是不打算再帮我们了?”邱先生问道。
“枉我们还给送去了一万两的银子,这人居然一言不发的就把我们给打发出来了,真是良心尽丧。”宋掌柜一脸愤恨的说道。
“他到底怎么说的?”邱先生挥手打断了宋掌柜的牢骚,继续问道。
“还能怎么说,一说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之前答应我们的事情他已经做完了,现在他没有义务再帮我们;一说现在这事情已经是我们刘家内部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不敢太参与。你说这说的是人话么?”宋掌柜继续道。
“真是这么说的?”邱先生看向刘四少爷道。
“他还是怕参与到我们刘家的纷争中来啊!邱先生,我刘家的历次争夺真的有这么可怕?”刘四少爷靠坐在椅子里问道。
邱先生看了刘四少爷一眼,却对宋掌柜道:“老宋,你先出去盘下我们的货。”
宋掌柜欲言又止的看了刘四少爷一眼,方才转身退了出去。
“四少爷,我们家的事情确实比你想的还要残酷,这是一场非生即死的争夺,即便你现在退出,也没有了善了的可能了。”等到宋掌柜脚步声远去了,邱先生才道。
“但我意外的是,以江苡的心思,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即便他什么也不做,等到这里的事告一个段落,他也断断落不了好吗?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应该啊。”邱先生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江苡的真正意思?”刘四少爷挣扎着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道。
“我觉得有很大可能是这样!”邱先生道。
“难道他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刘四少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