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君走在街上,行人来去匆匆。小摊前买卖热闹,生意昌隆。
她其实只想找个地方发呆而已,对于赵铭的事情她并不伤心,只有些许遗憾。毕竟从小青梅竹马,两家人情谊深厚。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自家客栈门前。
刚好小二出来送客看到走到门街前的许念君,“小姐,你来了。快进来,外面有风,怎么惜画姑娘没跟着?”
“嗯。”许念君跟着小二走到了客栈里面,淡淡一笑,“我就出来走走,你不用管我,我坐一会就回去了。”
小二跟着许念君到了角落的桌子,小二急忙擦了擦桌子和椅子,请许念君坐下,“小姐你坐,我去端壶茶来。”
“嗯,去吧。”许念君道。
许念君透过窗子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刚刚换了一身衣服,从楼上下来要吃饭的刘子卿,听到小二和许念君的对话,不由得看向了许念君。
这一路上许慕杨没少说他这个妹妹,说她如何如何的好,夸的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
这一看过去,许念君模样但是中上之姿,眉宇间温婉,但又透着几份冷清,那一头三千墨发倒是极好。
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便接着走了下去,寻了一个离着许念君较远的位置,却又一抬眉之间又刚好可以看到许念君的侧颜。
小二急忙上来问,“公子可是要用饭了?”
刘子卿淡笑,“嗯,上几道清淡的饭菜,不用多,饱腹即可。”
“好嘞,公子稍等。”小二应道,“刚刚公子让人来传话了,说您是他重要朋友,要我们好生招待,公子该说,让您多等两日,等他忙完了事情就来找您,到时请您到家中坐坐。”
“嗯。”刘子卿道“多谢相告。”
许念君刚好回头,看到了刘子卿,现在客栈中的人较少,许念君也听到了小二的话,下意识的顿了一下目光,在刘子卿目光看过来之前就已经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窗外。
日落西山,天边残阳红了半边天。
客栈也忙碌了起来,有出门的客人赶回来,也有经过的行人找客栈住宿。
许念君起身,该回家了。
经过忙碌的小二身边时,小二忙问道,“小姐要回去了吗?”
许念君顿了一下脚步,回道,“嗯。你忙吧,不用送我。”
刘子卿看到许念君的身影消失在客栈门口,喝了一杯茶,便也就上了楼,回了房间。
第二日一大早,赵府来人禀报说,“少爷今日不来了,改日再来问安,昨天生病了,现在还发热未退。”
许慕杨冷哼一声,“你家少爷是不敢来了吧,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那个女子的事情,病了,我看昨日身体就不错,是不是还要说我打伤了他呀。”
赵府的下人不敢随意开口,毕竟昨天少爷回去以后,老爷生了很大的气,而且少爷在院中跪了一晚上,清晨晕倒了才送回房间。
“好了,你去回你家少爷的话,他不敢来,生病了,一会儿本公子去看他,让他最好装病装的像一些。”许慕杨说要转身进了门。
赵府的下人有些尴尬的对着许府门口的下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赵府说什么?”许父见许慕杨走进来,脸色不太好看。
“说赵铭病了,改日身体好了再来问安。”许慕杨不太想说的说道,他现在看到赵府就生气,就见不得赵府的人。
“既然这样,那慕杨你就去看一看好了。”许父道,他倒要看看这赵府想干什么,以为拖着就完了,这亲事他也不是一定就要与他家结亲。
“知道了,爹。”许慕杨道,他倒要看看这赵铭他要给什么解释,解释的不好,不要怪他将他打残。
“哥哥,我也与你一道去看看吧!”许念君和许母从后面走出来。
“你去做什么,不许去,等哥哥问清楚了你再去。”许慕杨厉声道,“他赵铭算个什么,我妹妹要下嫁于他,他竟敢悔婚。”
许念君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是多么大气,刚刚定了亲事,转眼就悔婚,她不要面子的吗?不过,他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一遇到自己的事情他就容易丧失理智,她真怕他一气之下将赵铭打残了,“哥哥,你太容易冲动了,我只是去看看,怎么说也是一起长的发小。”
许父想了想也是,他是知道自己的儿子的,别的事情他也许会冷静慢悠悠的解决,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一遇到这个妹妹,他就无底线,无理智可言,“既然这样我们一家都去吧,夫人,你去备些营养品。”既然这样那就一家都去,我看他们敢怎样?
“好。”
赵府。
赵铭躺在床上,面色泛红,一看就是不正常的红。
赵母看着大夫放下了赵铭得手,急忙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走向桌子,坐了下来,一边研磨,一边道,“先前公子就受了很重的伤,不过照顾的很好,本已无大碍,不过看公子胸口的伤很重,又着了寒,这伤上加病自然就重了,要好好的将养一段时间。”将写好的药方交给赵府的下人,“去抓药吧。先吃两天,过两天我在来瞧瞧,增减药材。”
“好的,谢谢大夫。”赵母道。“去送大夫,顺便跟着大夫去抓药。”
“是”
“大夫请。”
如镜站在门口,慕容大夫离开,她现在不宜进去,虽然她很想去看看,但赵母是不会同意的。
赵母看到还站在门口如镜,今天就是她一大早发现了赵铭晕倒了,对她还是有一分谢意的,但是还是不能同意她和铭儿之间的事,毕竟念君是她选中的儿媳妇。“姑娘,你先去歇歇吧,这里有大夫,有丫鬟伺顾着,就不麻烦姑娘了,姑娘怎么说也是客人。”
“谢谢夫人关心。”如镜道,却没有离开。
赵母看了一眼如镜,便不再理她,随她愿意,怎么她也不能绑了客人离开,让他回客房。
“如镜”赵铭迷迷糊糊的喊道。
赵母急忙上前,“怎么了铭儿?哪里不舒服?”
“如镜。”赵铭再次喊道,“如镜”
赵母叹了一口气,“如镜姑娘,你过来吧。”他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的,昨晚跪了一夜,膝盖都肿了,腿也麻了,她真怕,若是他没有晕倒,会僵持下来把腿跪废了。
如镜闻言急忙上前,“谢谢夫人。”然后又摸了摸赵铭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但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重了。“赵铭,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喝水吗?”
赵母在一旁叹了一口气。
就见赵父领着许家一家人进了院门,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