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成功平息了内乱,皇宫内大开盛宴。在座的除了皇上外,就是一些重要的使臣,另外还有皇后娘娘和三王爷郑言凌,郑银河特意给梦灵和辛格里在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个不起眼的座位,她们主要是来凑热闹的。
盛宴在殿内举行,开在晚上,白日里,宫女们忙前忙后,布置着大殿。
晚上,使臣们如约而至,辛格里拉着梦灵往前跑,“快点快点,宴会要开始了。”她们特意打扮了一下,挑衣服花了些时间。
“慢点儿,不着急!”
所有人都到齐了,等皇上落座后,宴会便开始了,大家一齐行礼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此次盛宴,各位不必拘谨,请随意。”
出来了七八个舞女,在大殿内跳舞,供众人欣赏。舞蹈结束后,有人将琴抬了进来,摆在大殿中央,随后南蜜从侧边走进,在皇上面前鞠了一躬,“奴婢为皇上献上一曲。”
“请!”
南蜜坐到琴前,开始弹奏,手指灵活地在琴弦上跳动,琴声优美连绵,吸引着众人。因为南蜜曾经在乐坊学了弹琴,进入皇宫后,便在孟子义的帮助下成为了一名乐师。
“子义兄,那个就是南昆的妹妹?”秦瑱悄悄凑近孟子义,小声问道。而孟子义好像没听到一样,没有理会他,眼睛直视前方。秦瑱看看孟子义,又看看正在弹琴的南蜜,吐吐舌。会弹琴了不起啊!哼!
一曲作罢!响起热烈的掌声,孟子义这才反应过来,转头问秦瑱,“刚刚跟我说什么?”刚刚在发呆,没有注意到。
秦瑱还在赌气,“哼!”
南蜜向众人鞠躬后下场了。
皇后自始至终紧盯着梦灵,凭什么她一个没身份的人,可以坐在这里。
梦灵和辛格里在不起眼的角落,吃着东西,聊着天,梦灵感觉身后一片拔凉,打了一个寒颤,“辛格里,好像,一直有个眼神,盯着我。”梦灵抬头四下张望。
“怎么可能嘛!”
梦灵正巧跟皇后对视上了,皇后的眼神变得更加尖锐,到嘴边的葡萄掉了下来,“皇后一直在看我。”
辛格里也看过去,皇后的那对眼睛里好像射出无数锋利的尖刀,刺向她们,“哎呀!吓死我了。”
“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皇后站起身,朝向皇上,说道:“陛下,听闻您带了一个年轻女子入宫,您对她青睐有加,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不如借此机会,展示给各位看看。”
众臣子听后开始议论起来,郑银河瞪了皇后一眼,皇后别开眼。他从姜公公那了解到,皇后也不是一个善茬,她的身份特殊,这些年来,身后也累积了一些势力,才会有如此的气焰。郑银河看向梦灵,梦灵现做沉思状,没有看他。
此时,皇后一脸得意地看着梦灵,看看你这个小丫头片儿有什么能耐。
梦灵起身,到南蜜身边与其耳语了几句,最后走出来,“民女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免礼。”郑银河很担心梦灵,不知道梦灵会怎么应对皇后的诘难,“你准备了什么,可否展示展示?”
“回皇上,家乡有一种唱曲,唱法独特,担心各位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唱歌啊!小灵真棒!“咳……在座的如有不适的,便回避一下吧!”没人动弹,“好,既然如此,一起欣赏吧!请!”
梦灵清了清嗓子,“一想到你我就,Wu~空恨别梦久,Wu~烧去纸灰埋烟柳。”角落里琴声响起,“于鲜活的枝丫,凋零下的无暇,是收获谜底的代价,余晖沾上,远行人的发,他洒下手中牵挂,于桥下,前世迟来者,掌心刻,你眼中烟波滴落一滴墨,wo~若佛说,放下执着,我怎能波澜不惊,去附和……”
所有人听懵了,手上再无其他动作,眼睛都直勾勾地看着梦灵,无二心。
“种一万朵莲花,在众生中发芽,等红尘一万种解答,念珠落进时间的泥沙,待割舍诠释慈悲,的读法……一想到你我就,Wu~恨情不寿,总于苦海囚,Wu~新翠徒留,落花影中游,Wu~相思无用,才笑山盟旧,Wu~谓我何求,谓我何求。”歌声结束了许久,依然鸦雀无声。
“好!好!”郑银河鼓掌赞叹,打破沉寂,众人一齐附和,“天籁之声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是啊!太好听了!”“……”
皇后气不打一处,说:“姑娘这曲甚好!”
“谢皇后娘娘!还是多亏了南姑娘弹得好。”梦灵向南蜜微鞠躬道谢。南蜜也回以微笑。
“请问姑娘,这首曲子为何意?”皇后可不想就这么放过梦灵,便继续出难题。
梦灵看向皇后,没有过多思考,回答道:“此曲名为《芒种》,在漫漫岁月中,有人看到复生,有人看到的却是死亡,一个人终将会经历来来去去的分与合。在尘世间沉思、疑惑、明悟,浑浑噩噩中终将会学会懂得。人生的路上,种下什么因,便会得到,什么果。”梦灵的眼睛,紧紧盯着皇后。
皇后听到此话,皱眉咬牙,说不出什么话来,憋着那股气坐了下去。
郑银河瞥了皇后一眼,看向梦灵,“如此年轻,便有这番感悟,佩服,佩服!有赏。”
“谢皇上!”梦灵退回自己的座位。
辛格里拉住梦灵的手,“小灵,我真的替你捏把冷汗,就怕皇后要为难你。”
“有皇上在,她不敢怎么样的。”
宴会结束后,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众人们议论的依然是梦灵唱的那首歌,“现在我的耳边还有那声音呢!”“女子有这番见解,着实不容易啊!”“不知这位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听说是梦江来的”“梦江又出圣女了”“……”
郑言凌走过去,“三王爷。”
“刚刚你们说的,圣女,为何?”
“说来话长,三十多年前的事吧!那时王爷您还没出生吧!这事估计连皇上都不知道呢!”
“过去这么久了,也有些记不清楚了,好像是,什么来着……”几个大臣七嘴八舌地说着。
“……”
皇后走出大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扶着自己的宫女说道:“差不多时候了,该有所行动。替本宫写信出去。”
“是。”
孟子义刚要走,就听到有女子在叫他,“孟公子。”他转身,看见南蜜。
“何事?”
“孟公子之前救了民女,还给民女在宫里找到了事做,一直来不及感谢您!”
“不必了,只是受令兄之托。”南蜜还没说完,就得到了孟子义冷漠的回应,最后是凄凉的背影,心里甚是难受。
“南姑娘。”秦瑱跑过来,“你弹得真好可否教教我啊?”
南蜜惊讶地说道:“秦公子想学?”
“嗯嗯。”
郑银河跟到梦灵房间,他们坐在书桌边上。
郑银河拥着梦灵,“小灵,你是不是早有准备,这个曲子南蜜怎么可能会弹。”
“没有。”梦灵说着翻着桌上的书,从盘里摘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其实就是前几天无聊,在皇宫里瞎逛,就找到了宫廷乐师呆的地方,所以进去……”
“我的女人就是厉害!木啊~”郑银河在梦灵额头上烙下一个吻。
“小姐!”梦儿正好从门外进来,看到甜蜜的这一幕,连忙转身,“哎呀!”
梦灵推开郑银河贴着自己的身子,拉开有半米远,“梦儿,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有事啦!”
“皇上,您该回去了。”梦灵开始赶郑银河出去。
“不要嘛!”郑银河撒娇道,看到梦灵翻着的书,疑惑地问,“诶!这是什么?有点像,小说?”
“这个,是祖父的遗物,”梦灵翻到封面,封面写着几个字,“《回梦录》,孟坤。”
梦儿凑过来看,“咦!老头生前就叫孟坤。”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梦灵惊讶道,看向郑银河,“难道梦魂太君是我的祖父?”
“看看书里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