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花亦温柔1
半个多月了,他不进这房门,她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反应,俩人不见面不说话比路人还不如。
女人的小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天天等着他来给个台阶她就顺势下了,谁知道他就是不来!心里那个火啊一跳一跳的!
她本就是心高气傲的性子,自然拉不下脸面先去找。每日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宅在屋子里死活不肯出去和他来个偶遇,只是辛苦了小绯和大刘。
景言在屋内闷的久了心里烦躁气短,就想方设法的折腾别人折腾自己。比以前还能闹腾,这段日子真的是人见人厌,都怕被这个阏氏给逮着了弄个半死。好了,些人都不过来了,什么事情都推脱到小绯身上,反正阏氏没有发过怒应该不会怎样。
这边何景言没什么可发泄的就拿饭菜挑刺儿,手上拎一根筷子东指指西点点,这个太咸那个太辣,火候不足刀法太烂,总之没有一个合胃口的。弄的小绯一天到晚端着饭菜在屋子和厨房两头跑。看看奔波来回的小美人儿再看看自己被狠狠鄙视的拿手好菜,最后,大刘终于怒了,差一点儿就要抄起菜刀一路杀到这边和顶头上司闹罢工,还好小绯拉的住他这才避免了一场血雨腥风。
想到小绯和大刘这对小鸳鸯整日毫不遮掩的你侬我侬眉来眼去,何景言心中愤愤,龇牙咧嘴的将手中的被角撕扯的“吱吱”作响。
TMD两口子吵架哪个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合?哪个不是男的服个软女的赏个吻就又甜甜蜜蜜?好了,事情轮到他们身上就大不相同了。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没两天就因为一语不合开始打冷战!
越想越恨,心中有个小人在尖声咆哮:尼玛天天穿个白衣服半夜出现在窗子外面装鬼吓人啊有木有!大冬天的尼玛装深情在外面挨冻受饿自讨苦吃生病了还要花钱请大夫啊有木有!尼玛抛夫弃女一心跟着野男人混的女人你伤不起啊有木有!
哼!她心中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扑腾起来,准备直接冲出去将他骂个狗血喷头。气势汹汹的冲到门口,手还没有碰到门却一下又泄了底气。毕竟是自己考虑不周态度不明确才惹的祸。
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缩到窗子边,小心翼翼的伸手将窗子推开个小缝隙,然后贼眉鼠眼的往外面瞄。
哎,外面没人。
那个装吊死鬼的二货呢?
走了?她一把推开窗子,开始探头探脑的寻找自家男人的身影。
“哎呀我艹!真走了?!”她瞪大眼睛再搜索了一遍,不是吧,没人!
“装鬼都装的没水平!”景言用力甩上窗子,怒火攻心:“都在外面守了半个月了多守一晚上会死啊!呸个没毅力的死男人!”
怨气冲天,愤愤转身。
“梆……”有柱子?她捂着脑门儿,抬头一看,薄胥堂抿着嘴一张脸绷的极其正经严肃,奈何眼底的笑意和脸上抽搐的肌肉出卖了他。是的,他快笑崩了。他是怎么找到这么好玩的女人的啊,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力。
死男人!小心憋出内伤!
她瞪了他一眼,想着刚才的猥琐举动她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一时脸上挂不住,不得不板起面孔:“滚出去!”
“不会滚。”
“走出去!”
“不会走。”
“那你怎么死进来的!”她伸手就把他往外推:“出去出去!麻溜点儿!”
这哪里还是皇宫里那个蛇蝎女人?明明就是个街头小泼妇。
好玩儿啊好玩儿啊!前线战事告急的操心全都烟消云散了,薄胥堂突然很想逗逗她,马步稳扎,重心往后压在她身上,任她怎么用劲就是稳如泰山死活挪地儿。杠上了。
“外面下雨,冷的慌,不出去。”
他悠闲自在不慌不忙,她一口气噎的张嘴说不出话来,半响缓过气来,叉腰做茶壶状,气急败坏的吼:“你之前站了那么几句怎么不怕冷啊!下雪都蹲点儿蹲了一晚上怎么不怕冷啊!你是单于大人你还在我这么个弱女子面前说下毛毛雨你怕冷你要不要脸啊!老娘管你冷不冷现在给我继续出去站好喽!”
这是神马一男人啊!
她气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他却伸手将她抱住。
“滚!”她提脚狠狠踢上他的小腿肚儿。
他又抱住,她“PIAPIA”拍开他的咸猪手:“滚!”
他锲而不舍上前再抱。
“滚!”她别过头一把推开,声音软了些。
有戏!他暗自挑了挑眉毛,抓准时机一把搂住,双臂牢牢困死。怀中人半推半就扭捏两下就放弃了挣扎,但还是死要面子的叫嚣:“就没见过你这么死皮赖脸的大王!”
“呃。事实上这个死皮赖脸的大王真是你的相公。”蹲了大半个月的点儿,香玉终于返回怀抱,他决定不在这个小事儿上和她多加计较,免得她又炸毛。
“所以我看走了眼,”她将脑袋埋在他胸前,蹭蹭,闷闷的小声道:“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我还有什么办法。”
薄胥堂嘴角一翘心情大好,忽然就释然了。她愿意在他面前没有防备的展示自己的愤怒和撒泼,这算不算也是一种信任呢?无论怎样,现在这个麻辣小泼妇的心是自己的就好。
一时情动,吻吻她的青丝:“娘子大人,天寒地冻,容为夫先去把被窝捂热可好?”
“好。”她的脸埋在他怀里,依旧不抬。只是双手紧紧扣住他精壮的腰身不撒手。
他嘿嘿两声,拿出当年在掩红阁缠死她的痞子精神和魄力,当即拦腰抱起小娘子就往里走:“算了,还是先来个夫妻鸳鸯浴再一起暖床比较好。”
慢悠悠的醒来,身边的缎被依旧冰冷如初。
不免有些失落。
这些日子以来,匈奴和大汉的战争持续升温,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作为匈奴的最高统帅,薄胥堂自然是免不了忙碌不堪,留了何景言一个人在王庭。
之前还偶尔怀来陪她吃个晚饭,或者半夜回来搂着熟睡的她好好休息一番。现在,是两个人影都没有出现了。
听派去送饭的侍卫说,屠耆单于每日每日的稳坐于军营大帐,手上是接二连三传来的战报,下面是大大小小召唤前来的将领,整个军营的气氛很是严整肃杀。尤其是这几日,单于更是彻夜不眠,大帐里斯科火光通明。
唉,怨不得他,男人肯定应该以事业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