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结冰的温度
门内侧传来了说话声。
“————吗？”陆疑惑的声音。
“是吗……？虽然我已经听候了你们说的东西了……”
“如果对象不是我，你们就会被立刻逮捕，被逼问出资料存放的地点了……”
“不……可能还会经历更过激的事情。”石打部长好心的提醒。
“是吗……我懂了。”
“那么我就来问一些只有石打先生能回答的问题吧。”
“请你回答我！”
“交河咲是您的女儿吧？”陆向前靠了一步，逼近石打。
“……啊？”
“……啊？你说的那是谁？”石打部长瞳孔一缩，脚步向后面退了一步，有些语文伦次。
“装傻也没用的，我是有听到过！七年前……您说她就是您的女儿……”陆摊了摊手。
“是吗……然后呢？你到底想干什么？”石打深吸了口气，语气又恢复了常态。
“因此，我想叫你帮助我们！这也是为了你的女儿咲……”陆的话也有了变化，称呼石打是你而不是您。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石打部长听到了咲的名字就有些不自然了。
“石打部长……您心里应该明白！”
“那份资料可是放在二十四小时监视的地下室……那个情报为什么会泄露，为什么我们会知道您的事。”陆双手抱着，斜着眼看着石打。
“你是想说有人泄露情报……也就是有叛徒，是吧？”石打部长摸了摸下巴。
“这个我不能回答您……到如果真是这样，医院的不正当行为暴露也只是时间问题。”
“您应该明白怎样做才是好的。”陆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你们这是在威胁我帮助你们……”
“可是如果这样，你们为什么特意找我呢？”
“你们有证据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我看你们这些话只是胡说八道罢了。”石打部长顿了顿，突然嘴角一咧，有些玩味的看着我们。
“……那是因为，要是您被逮捕，咲一定会跟伤心……”
“现在还来的及的，请你把所有事情告诉我们把。”陆一直盯着石打部长。
“哼，这就奇怪了。女儿根本就不认识我这个爸爸……她有什么可伤心的呢？”石打部长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唔……那是……”陆有些接不上话了。
“说白了，没有我的协助，你们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吧？这两天和你们交谈，我已经很明白了。”石打部长摆摆手，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们。
“唔……”陆握紧拳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呵，这回你们话说完了吗？”石打部长有些讥讽的看着我们。
“可以做到的——”陆看着他。
“什么？”石打部长表情有些疑惑。
“可以做到的！”陆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说什么——”石打部长被陆突然的吼声吓到了。
“我会将一切告诉咲！包括你是她爸爸、您参与医院的不正当行为。”
“她即将得到心脏移植，作为您不正当行为的回报，我都会告诉她！”陆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石打部长几乎不敢相信陆的话。
“陆……！”我拉了拉陆的衣袖，总感觉这样对咲会很不公平……
“咲知道的话会怎么做？恐怕会拒绝手术的吧？”陆冷冷的看着石打部长。
“你们……你们有本事就试试看，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石打部长眼神狠了下来。
“哼，你也知道我弟弟的事吧？这件事关乎驱的生死，我才不管这么多！”陆也不客气的说。
“你把这些事告诉我女儿，就能治好你弟弟的病？你能得到什么好处？”石打部长咬咬牙，反问陆。
“所以我才说，你要是不想这样，就协助我！”陆说。
“呵……哈哈哈，看来你也不懂你说了什么呢，哈哈。”石打部长突然笑了起来，眼神有些疯狂。
“有什么奇怪的？”陆有些搞不清石打部长的行为。
“我说啊，我帮你又能怎样？我女儿就能得救吗？”
“归根结底，我和你的立场一样，谁也不可能对谁让步！”石打部长向前靠了一步，表情狰狞。
“咲的病是有救的！只要继续等下去，说不定就能等到捐赠者。”陆抬起头看着石打部长。
“别说你好像什么都了解一样！”
“总算……总算按照顺序排到她了……！”
“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让你妨碍我？”石打部长有些歇斯底里。
“顺序……？你是说咲的移植已经定下来了！？”陆的瞳孔一缩，有些难以置信。
“看来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啊。”石打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表情。
“喂！移植者该不会是驱吧……？”陆有些惊慌的说。
“哼……你中的只是满脑子想着你弟弟呢……放心吧，并不是你弟弟……”石打部长有些讽刺。
“那……那是……”
“……啊！难道……”陆往后退了半步，有些震惊。
“没错……正如你所想的那样。”石打部长不屑的点了点头。
“是穗乃花……”陆有些有些疲惫。
石打没说话，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陆。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陆用拳头往前面使劲一挥，有些愤怒的说到。
“自己够了吧……你应该很明白了啊。”石打部长摊了摊手。
“我不明白！即便为了女儿……也不能强行……”陆说的话有些吃力……
“强行？”石打部长有些不相信陆的话。
“肯定是强行的吧？”陆有些愤怒。
“那女孩是这么说的……”
“希望自己的心脏，能够移植给咲。”石打部长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什么……”
“穗乃花……是知道这一切的吗……？”
“……”
“不管穗乃花怎么说，你所做的行为可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杀死她的朋友啊……”陆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她得了不治之症。”石打部长别过头说。
“所以我说，不治之症是假的！”陆突然吼了出来。
石打部长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那些他养的花。
“你倒是说点什么啊！”陆看石打部长沉默，有些按耐不住了。
“没错……”
“医院对患者见死不救，你的弟弟，还有那个叫穗乃花的女孩，都是医院的被害者，都是医院和我的错……”
“怎么样？这下你满意了吧？”石打部长点了点头，转过头没有表情的看着陆。
“可恶……”陆用力的跺了一下脚。
“怎么……有人在吗！”石打部长撇了一眼房间门，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
……
此时门外。
咲听到了石打部长的惊呼，下意识的退了半步，看到了向门外走来，就向走廊外面跑去。
咲来到旁边的房间，推了推门，发现门没上锁，就快速走了进去，轻轻关上门。
“这个名牌……是爸爸的房间……？”咲撇了一眼的门上的名牌，有石打部长的名字……
咲环视了一圈，走到办公桌前。
“这照片是……”
“小时候的穗乃花，葵还有……”
“我……？”咲捂住嘴，不敢露出声响。
咲有些疲惫的拍了拍脸，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在屋里随便看了看，等到外面没了动静才出门探了探头，发现石打没追了出来，就准备离开。
“嗯……您要回去了吗？”前台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咲。
“嗯……”咲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
“我明天也会继续等你们来……”石打部长摆了摆手，示意我们离开。
我对陆摇了摇头，拉着他走出来房间。
“春人……抱歉了，失败了……”陆垂头丧气的对我说。
“但是，他说了明天让我们来。”我拍了拍陆的肩膀，想让他打起精神来。
“不，那只是争取时间啊……或许是在调查我们，或者是在找根本不存在的背叛者……”陆摆了摆手。
我没说说话，只是有些无力感，耳边回想着刚才石打部长所说的话……根本没有什么突破点……
“就算是找他，也不会有任何变化的……”
“只是尽可能地问出需要的情报。”陆摇了摇头。
“问完之后要怎么做？”我无力的问了一句。
“会成为春人你再一次回到过去的武器吧……”陆无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但是，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一次回去哦……？”我有些不确定。
“是吗……”
“……现在能够做的，也只有……等对方行动了……”陆抬头看了看天空。
“要等对方吗……”我感觉现在我们被动的局面有些无力感。
“他和我们说了这么多，也就意味着……他们确实有办法可以掩盖……”
“不过本来他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
“还有穗乃花的事情要考虑……”陆用手锤了一下头，感觉很苦恼的样子……
我看着陆有些为难的样子，总觉得有些难过。
“我们要去找穗乃花吗？”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和穂乃花的约定，总觉得应该再找她说说话。
“难道……你想全部告诉她？他也说过了吧，穂乃花只知道移植的事……”陆有些意外的看着我。
“不是，我就想和她说说话……”我摇了摇头，并不是打算都告诉她，只是怕穂乃花有些寂寞……想再和她多说说话……虽然不能挽救什么……
“是吗……好吧……”陆看我的态度有些坚定，也没再说什么……
“穂乃花……”我叹了一口气，感觉穂乃花有点……可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