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能够触碰到的
“呃……这就是你想和我说的事情？”石打部长捂着脸对着我很无奈的说。
“他可是被您女儿迷的神魂颠倒！”
“石打先生……您作为爸爸，一定要小心为妙啊！”我点了点头，转过身叹了一口气。
“那……你说想了解LMD的事情是……？”石打部长挠挠头。
“啊，我只是想让你听我说话，才故意那么说的。”
“比起这个，我现在说的比较重要……！”
“陆现在装作没兴趣的样子，到处躲着咲，不见她呢！”
“您有什么想法？”我有些担忧的看着石打部长。
“我有什么想法……？哈哈哈。”
“你可真有意思，哈哈哈哈。”石打部长愣了愣神，然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啊，您还有空笑！”我有些生气。
“抱歉，抱歉，但是……哈哈哈。”石打部长对我挥了挥手，但是还是忍不住在笑。
“再这样下去的话，陆那家伙啊……”
“可能回想不开……强行夺走您女儿的吻！”我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什么……那不行！强行可不行……”
“对她而言，这些都还太早了……”
“不，我作为爸爸去阻止反而会……”石打部长连忙摇了摇头，又随即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起来。
“您不要再自言自语了！快点去阻止陆啊！”我有些搞不懂石打部长到底把重点放在哪里了。
“哈哈，抱歉……我没有那种资格呢。”
“而且，为什么你会拜托我去做这种事情啊？”石打部长笑着拒绝了我，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那个……其实……”石打部长的古怪的眼神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怎么，难道你也对我家女儿有意思？”石打部长饶有兴趣的问我。
“……那个。”
“……我曾经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
“但她在数年前就起了……”我摇了摇头，我想起来葵……
“是吗……”石打部长低下头，语气有些可惜。
“是的……”
“我接受了她的心脏移植，才能活到现在。”我转过身，背对着石打部长。
“……”石打部长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等着我倾诉……
“我并不清楚那个女孩你……具体是因为什么死去的……”
“但是，如果她……是因为被利用了才死掉的话……我会很难过。”我转过身看着石打部长。
“原来如此……”
“你已经知道了吗……”石打部长叹了一口气。
“石打先生……！咲是对我很重要的朋友！”
“但是……穗乃花也是我重要的朋友！”
“有关心脏移植的事情，能不能请您重新考虑一下……！”我弯下腰对他请求。
“我会稍微想一想……”石打部长转过身，沉默了一会开口说。
“……您的意思是！”我想要得到确切的答案。
“……只是大概考虑一下。”石打部长看着我，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石打先生……不，咲的爸爸！谢谢您！”我又重新认真的给他鞠躬，因为……他开口了，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
“……”
“你的名字是什么……”石打部长摆了摆手，突然问我。
“……我是空木春人。”我有些迟疑。
“……”
“你是……！”
“是吗……你就是春人啊……”
“是吗……是这么回事啊……呵呵……哈哈哈！”石打部长听完了我的名字，好像想起来什么了，自顾自的笑起来了。
“？”我很困惑的看着他……他又怎么了……
“春人，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刚才说的那个已经过世的女孩子，是一个系着蝴蝶结的孩子……没错啊？”石打部长若有所思的问了我一句。
“……是的。”我点了点头，印象里的葵，确实是带着蝴蝶结的。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哈哈！”石打部长又突然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说了，石打部长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我懂了……春人，你可以随便对我提一个要求。”石打部长摸了摸下巴。
“真、真的吗？”我有些不敢相信……之前和陆找他谈了好几次都没有什么突破，这次居然有了……
“嗯……”
“所以呢，你是来问什么……不，应该是你来说什么的？”石打部长猜出来我的目的了。
“那个……真的只能问一件事情吗？”我感觉……还能争取一下。
“嗯？……哦，也不是必须只有一件。”石打部长看出了我小九九。
“那么……”
“首先请您告诉我有关LMD的事情……医院对患者见死不救是真的吗？”我连忙提出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见死不救吗……”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但是不是真的，我就无法回答了。毕竟我不是医生。”石打部长摇了摇头。
“那么我换一个问题，LMD是不治之症这件事是真的吗？会不会其实还能治好的？”我问。
“我听说LMD……在十五岁的时候就会发病，如果不进行器官移植手术，三年内生存率为零。”
“至今为止我没怀疑过……不过考虑到这家医院的情况，确实有可能是假的……”
“但究竟是怎样的……我也不知道。”石打部长告诉我。
“……”
“那么，为了进行人体器官交易，才对LMD患者见死不救这件事是……？”我小心翼翼的问。
“刚才我也说了，我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见死不救……但是进行人体器官买卖的事……是真实……”
“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石打部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以前……那么咲……？”我有些搞不懂了。
“……是的，我女儿这样的情况已经七年没见了……不过她的情况稍微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石打部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门诊楼的地下室呢？就是那个存放着揭发不正当行为的证据。”我继续问。
“是吗……你连那里都知道了吗。”
“那里放的是曾经LMD患者的治疗记录和手术记录，以及医院所做的不正当行为的证据。”
“有了那个东西，许多人才选择了沉默。‘不想被暴露，就不要再管医院的事’，——这样。”石打部长说的和我所知道完全属实，不是在敷衍我。
“？”
“医院用自己做过的坏事威胁许多人保持沉默？”我有些疑惑。
“嗯，是的……七年前，经营医院的人……特别是院长，全部都换掉了，很多事情都改变了。”石打部长点点头。
“等一下……”
“也就是说现在医院的接手者是好人？”也就是说，现在医院的管理层针对之前违法的人进行威胁。
“好人吗……这我就不清楚了。”
“要是真的好人的话，早就将一切不正当行为都公布了吧……”石打部长冷哼了一下。
“确实……也就是说他也有自己的心愿？”我猜现在的接手着应该是有什么目的……不然也不会要威胁其他人。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院长肚子里的蛔虫。”石打部长摊了摊手。
“那个……！院长他知道LMD的事情吗？”
“他知道LMD究竟是否是不治之症吗？”我有些想到了，现任院长接手的话，一定知道什么内幕消息。
“……是啊，我想他知道。”
“你想见他吗？”石打部长点了点头，问我。
“那个……院长是医院所做不正当行为牵扯到的人中最管事的那个吧？”我问。
“据我所知，是的……”石打部长点点头。
“那么……我想见他！”我有些想见院长了，说不定能说服他……
“是吗……好吧。”
“那我去和他说一声，菊水院长平常就在六楼的院长室，你明天来见他吧。”石打部长指了指楼上。
“我知道了，谢谢您。”我对他表示很感谢。
“不用谢……”石打部长摇了摇头，示意我不用太拘谨。
“……”
“那个……石打先生，您是怎么到这个医院的啊？”我有些八卦的问他。
“是某个人……是啊，是某个人介绍我来的……”
“估计和你想的是一样的，我是为了女儿才来到这里的。”石打部长脸上有些怀念。
“是吗……”
“再次感谢您……”我感觉今天了解的已经够多了，可以打住了。
“……春人，我想最后问你一次。”
“你……现在也喜欢那个戴蝴蝶结的孩子吗？”石打部长脸上有些犹豫。
“……”
“……我不清楚……我失去了记忆。”
“但是，我记得我确实喜欢她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石打部长会这么问，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葵对我很重要……大概，这就是喜欢……吧？
“是吗……谢谢。”石打部长愣了一下。
“……再见。”我准备告辞了，今天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我离开了医院准备回家了。
……
“立石先生……是您赢了……”石打部长留在四楼自言自语的感慨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