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去食堂用餐,黄清扬把自己的餐卡交给蔡晟,帮蔡晟打饭,遇到了彭程、梁雪蕊、温柔、周力争,几个人把餐盘摆到一起。黄清扬见状,主动撤离。蔡晟与彭程、温柔、周力争说话,见梁雪蕊不停看手机,有些无奈,劝道:“收起来吧,学生们都看着呢!”梁雪蕊很快扒完饭,说:“各位,对不住了,我有事,先到宿舍等你们。”打着电话,走了出去。
温柔笑道:“热恋,一看就是。”
彭程“哼”了一声,不承认不否认。
蔡晟“嘘”了一声,示意道,“有镜头。”
周力争放开了吃,四个鸡腿下肚,两碗米饭,一份青菜,一份肉,狼吞虎咽不顾形象。温柔说:“哥,你是个偶像,你的包袱不要了?”周力争放下筷子,道:“我长了二十斤,你没看出来?”温柔夹了一片青菜叶,道:“哥,这是为戏增肥吗?”周力争戴上一次性手套,用手剥虾,说:“你看虾都红了,我还没红。我就上上综艺,演戏都是一两句台词的那种,十八番配角,跟群众演员差不多。”
蔡晟无言地喝了一小碗清汤,露出职业性微笑。摄像师坐下吃饭的时候,温柔问起梁雪蕊的男友是谁,周力争意味深长地看了蔡晟一眼。蔡晟道:“不是我!”彭程说:“网上铺天盖地的信息。”温柔走到蔡晟身边,让他把名字写到她手心。
在蔡晟一笔一划写的时候,周力争望着亲昵的两人,甩出一句,“吃了个瓜,现摘的。”
黄清扬走过来,问蔡晟他们去广播站吗,午间直播。蔡晟问其他三位,他们说要回去休息。蔡晟跟着黄清扬进了学校广播室,里面的设施很简单,两台播控电脑、两个播音话筒、一个DVD,一个调音台,一个调频广播发射机,感觉应该主要是播送国内外时政要闻、英语听力。
蔡晟对黄清扬道:“我在旁边看你开电脑,开外放,任务就完成了吧?”
黄清扬笑道:“如果那样,就不劳您大驾了。我们广播站一个星期有10多档不同节目,轮流在早饭时分、午饭时分、晚饭时分播出,有天气预报、文学欣赏、时事快讯、流行音乐、英语沙龙、校内外风云人物访谈、体育播报、科技前沿、军事天地、历史纵横等,还有点歌节目,方便同学们传递祝福,另外还不定期插播一些学习方法、健身讯息、美容美妆等,也与社团合办一些专题节目,如绿色环保专题、漫画专题等。学校有什么大事,运动会、辩论赛,还可以现场播报。您选择哪一档栏目?”
蔡晟想了想,说:“我清唱吧!”
……一弯秋月好酒量,一把寒剑洗秋霜,一缕春雨随风入,一树烟柳碧玉妆,落音诗酒之间,穿过一字一句和你相见。落音风花雨雪,无意拨弄了岁月的琴弦,落音诗酒之间,穿越时光的月照亮今夜,落音千回百转,汇成歌声温暖每一片心田。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一曲高山流水长,一池萍碎竹影墙,一帘幽梦青花里,一泼山水是清狂,落音诗酒之间,穿过一字一句和你相见……
经典咏流传,千年亦不变。高中最紧张最忙碌,也最难忘最美好。即将成年的同学,在每天的你追我赶中,相互扶持彼此督促,普通高中书桌上如山的教辅书,课上老师的喋喋不休,课下忙不完的作业订正,高一高二的每周一考,高三的天天测验,连喘息的空间也没有。
多年前,班长韩伟峰每天五点把兴趣小组召集到教室,抢先背课文。当年,蔡晟也是背书写作的佼佼者,现在基本不写荒废了学业。韩伟峰还号召过大家自愿捐书建图书角,承诺损一赔十。蔡晟老实巴交把家中藏书倾囊献出,结果,临毕业回收少了十几本。
蔡晟去找韩伟峰,韩大班长大手一挥,唉,都是同学,做个好人。蔡晟无奈地摊摊手,要知道,里面有一些新买的,自己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交流没了。韩伟峰笑道:“爷们,心大点,不管啥事,都会过去!不计较得失,才能成就更远的将来!我帮你问一问,看能不能找到。”蔡晟道:“我信你!”然后,就没有了。
韩伟峰是个能人,从小到大一直班干部,到大学找到辅导员说,什么都当了几遍了,就文体部长没干过。辅导员说,你去学生会毛遂自荐。韩伟峰到学生会就说,是辅导员推荐来的,于是,文体部长当上了。大学毕业后,考京城名校研究生也考上了,硕士毕业后,直接应聘进移动公司当经理,进党支部,步步高升一路顺风。
高中的时候,蔡晟长高到了顶点,胖到了极限。父母恐怕营养不够,见天往学校送吃送喝,没少挨门卫室白眼。学校三令五申,不允许家长送东西,但是止不住可怜天下父母心。蔡晟一边趴桌子上午休,一边偷偷吃零食的时候,看周围的小情侣情书频频、秋波暗送,不由黯然神伤。
唱完歌,回宿舍的路上,蔡晟问黄清扬有没有女朋友,本来以为他没有。谁料,他说,都是女性朋友,知己兄弟,偶尔也会有心动,如果从小学开始,差不多有一个排了。
蔡晟道:“现在的孩子这么早熟吗?”
黄清扬甩甩长发,道:“别对我说,你在中学时代是个纯情男生。”
蔡晟争辩道:“我还真是!”
黄清扬笑道:“风声CP是真的吗?我想知道理想答案。”
蔡晟笑道:“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