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终于降落在北极的陆地上,做好被冻成冰雕的心理准备后下了飞机。
“小姐,饿的话回飞机,我给你们做饭!”机长同志兼管家朝着我们的背影“咆哮”,安安只是摆摆手。
当飞机在我们身后变成小黑点后,安安突然把我按趴下了,“南叶南叶,两点钟方向,Alopex lagopus!!”
我被摔的有些愣,抬眼一看,在茫茫的雪地上,果然有团白色的东西在蠕动。
目测体长60公分,尾长30公分,体型不大还有些肿。小心翼翼的咽咽口水,“这……是北极狐?”
安安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音,“还是珍稀变异北极珍珠狐!南叶,等着,我回去拿单反,看好它啊!”
我无奈的举起脖子上挂的相机,关键时候拿什么单反,等你回来它就跑了…还是先照几张吧,就当做素材了。
那只珍稀变异的小狐狸似乎感受到了人类的气息,回头撇了我一眼,跑——了!
“喂!小狐狸!别跑!”我连忙手脚并用的从雪地上爬起来,去追北极狐。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已经辨不清方向时,它停下了。
但到此时,我却后悔跟它跑过来——一只巨型北极狐驮着不知道什么已经昏迷的动物迎面向我走来。
直到走近才发现,这哪是什么北极狐,这是北极熊!驮的是一只鹿,应该是驯鹿吧。
看清是北极熊之后,转身就想跑,却发现我根本动不了:那只北极狐死死的咬住了我的裤子。
大哥,放了我吧,等那只熊过来我就跑不了了啊!!
似乎知道我心理所想,北极熊在离我一定的距离后,放下了那只鹿,就走远了。北极狐跳上它的背,一起离开。
我看着那两只生物的背影,尤其是那只狐狸回头时,眼里散发的狡黠的光,刚上飞机时的感觉,又加深了。
我回不去了。
北极熊远走后,才稍安下心看着脚前的驯鹿,它好像…醒了?它的昏迷是装的!
它抬头的一瞬间,眼角的两朵桃花差点让我以为这是只梅花鹿。呃…那不应该是梅花吗?怎么会是桃花?这是公鹿还是母鹿?
好奇心驱使我摸向它的眼角,碰到眼角的刹那,那两朵桃花不见了!
驯鹿嗷叫了几声,东拱西拱地把我抄上了它的背,四蹄轻点,驯鹿飞了起来。
惊慌之余,越想越不对劲。我这是…在飞??
况且,我和安安特意选的夏季来北极,驯鹿不应该是冬天才和圣诞老人一起送礼物吗?
没等我想太多,天空忽然变成了黑色。
驯鹿再次嗷叫起来,黑曜石般的天空现出我期盼已久的极光!
但是……这是哪?北极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黑夜,难道是——南极!
驯鹿像失去力气一般骤降20米左右,这更验证了我的猜想。南极大陆平均海拔2000多米,驯鹿生长在北寒带,自然受不了南极的极端天气。况且此时正值南半球最冷的时候,驯鹿快撑不住了……
“喂!小鹿,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还是我疯了以为你会飞,你先把我放下来,不然你会被冻死的!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我朋友在等我啊!喂!你听到没有——啊——”
驯鹿像没有听见一样,反而一跃而起,驮着我向极光飞去!
疯了疯了,不是这世界疯了就是我疯了。我刚才竟然试图和一只鹿对话!
眼看着离极光越来越近了,我索性眼一闭,心一横,翻身从驯鹿身上滚下来。
但我似乎忘了,我已经在几百米的高空了……
驯鹿又一次吼叫出来,这次的声音似乎要把天给震碎。叫声之后,我的身体奇迹般的浮了上来,托着我的,竟是成堆的桃花瓣。
像是不耐烦一般,桃花瓣似乎有了弹性。直接的、不容分说的把我弹进了极光之中——“啊!!!不要啊!!!”
我再次从梦中惊醒,抚着太阳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两个月了!两个月了!我到这异世已经两个月了,仍然没有找到那该死的北极狐和驯鹿。
刚到这异世时,我是坐在精致过分的花轿里面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这样也不错,最起码我不是单身狗了!看这花轿的质地,这具身体将要嫁得人肯定非富即贵。
我穿越了。
既不想小说里被车撞死,也不像电视剧里被水淹死,我是被极光……吓死的??!这要是说出去,丢死人了啊……
听到动静的岐阿(qi一声e二声)闻声过来,“娘娘您怎么了?”
我摆摆手,示意她看向窗外,“这是怎么了?”
岐阿动身把窗户关上,“许是风大,窗户摇曳的声响扰着娘娘歇息了。”
随后坐到床前,将我放平,掖好背角,“今儿是十五,按祖例皇上是要来正宫陪娘娘的,但又被姜妫(音归)儿那贱人勾引了去,可怜娘娘都一个月了,都未曾见皇上一面。”
是了,我是个不受宠的正宫娘娘,姜妫儿则是近来正值盛宠的妃子。
我拍拍岐阿的手,“没事,他不来我照样自由自在,平日陪你们玩玩,也挺好。你下去歇歇吧,我近日困的紧。”
躺在柔软的圆形大床上,又到十五了……下个月的十五,该是中秋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