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好饿啊!快看前面有个茶棚,咱们去买两个烧饼怎么样?”
“咳!默儿,近几日我们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是很好吗?”
“师傅,我们昨日才好不容易抓了只山鸡才有裹腹的东西,到今日已近两顿没吃饭了我真的饿得不行了,师傅就买两个吧”
“不急,不急,在过几个时辰就到卫州城了,到时你想吃什么都行。”
咕噜~咕噜~
“不行,师傅我忍不了,我现在就要去拿两个烧饼”
说罢,竹默竹默捂着肚子快步走向了茶棚,
“等等,竹默!”
竹默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师傅
“怎么了师傅”
“竹默你身上可有钱财?”
“没有,怎么了师傅?”
竹默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师傅,向他这般大的孩子身上怎么可能装有钱财,难道不应该是自己买烧饼,师傅付钱吗?
“那你是打算去偷两个过来吗?如果是的话,记得帮为师也借几个,我看这家茶棚主人无我有缘,如此甚好。”
竹默的师傅说完,便自得的用手抚了抚胡须,不停点头,像是自己做出了一个伟大而又完美的计划。
“不是…师傅你不打算给钱的啊!”
“咳嗯!忘了和你说了三日前为师身上的盘缠就用完,况且你看为师像个有钱人吗?”
上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师傅,竹默更加确信了一件事,
“确实不像,但绝对是个老泼皮,老无赖,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师傅”
“咦!好小子,讨打!”
于是在人来人往的官路上出现了一位年事已高的老翁背着一个大布包,追着一个手提行囊的少儿郎,不停的用手重的拐杖挥打着。过往的行人无不停下脚步,欣赏这白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时间一晃,竹默随同师傅已然到了卫州城,卫州处于河北西路,而卫州城便是卫州县的主城,坐落于卫州的中心地带。
师傅侧头看向快要落下的太阳,
“快些走等回得关城门了,关了城门咱们今儿是真的得饿死在城门外了”
竹默与师傅加快脚步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卫州城,此时的卫州城俨然在悄然间进行着一次交替,路边的商贩正收拾着摊位,一旁的店家也开始上着挡板关上了店门。
然而而在城中的一处卫州夜市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这里依旧歌舞升平,舞狮,杂耍,还有里面竟然还有人让一只乌龟叼着铁盘绕着人群在不停的讨钱。
龍津觀夜市,燈火亦煌煌。
“杀人了!杀人了!啊~”
在这周围一偏祥和繁荣的景象下,突然穿出的嘶吼声,让原本喧闹的夜市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只见从不远处的药店重冲出一人瘫坐在地上,手指着药房内不停的说着
“杀人了,杀人了”
驻守夜市的衙役问询急忙赶来,
“龚小二,怎么回事?”
“你们先进去看看,我去盘问一下龚小二”
“是!廖捕头”
廖捕头走到龚小二跟前,
“龚小二,龚小二,龚小二!”
廖捕头连喊三声,看着龚小二依旧瘫坐在地,不停地叫喊着却不回应自己
“这个孬怂!”
说完便朝着龚小二头上便是一巴掌,
“别杀我!别杀我!呜~”
“是我廖捕头,龚小二里年到底怎么回事,速速到来!”
龚小二这才反应过来一旁得是廖捕头,急忙抱住廖捕头的左腿,
“李大夫…李大夫死了,被人杀死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救我廖捕头,救救我”
“李大夫死了怎么死的,谁杀的你可有看清来人的长相”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无论廖捕头再怎么询问,龚小二的回答都是不知道,让盘问的廖捕头气的不清,照着龚小二脸上就是一脚
“这和孬怂”
结果这一脚把原本惊慌失措的龚小二黑一脚给踹晕了过去。
没过多久进入药房的其他衙役都匆匆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
“捕头!您还是自己进去瞧瞧吧,这情况有点不大对头”
“一群孬怂,死人都没见过吗?”
说完廖捕头大步走入药房中,大厅并未看到一个身影,除了被龚小二冲出时打倒的椅子并没有什么异常。
应该是在内堂了,想到这廖捕头向内堂走去,当廖捕头越往内堂走去越觉得奇怪,怎么没有血腥味?难道是被嘞死的?
内堂中,死去的李大夫,侧头背靠着围屏躺在地上,头盖骨被掀开随意丢弃在一旁,头颅中确不见一点脑髓,两眼睁的极其的大,两个眼球好似要掉了出来,除次之外原本瘦小的李大夫此时显的更加的干瘪,全身的血液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走,整个人看着像颗干枯的老树摆成了人形,看的甚是瘆人。
看着倒在内堂的李大夫,廖捕头不禁打了个冷颤,知道这不是他们能管的了的,
“王宝!王宝!”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从外面跑进来一个衙役
“廖捕头!”
“赶紧将夜市关闭,让所有人都回去不可随意走动,将龚小二抓捕带回县衙,告诉下面的人,此事不可外传,赶紧去找县令大人过来,这事得由他亲自定夺了”
“诺!”
醉居楼是这卫州城中最大的酒楼,也是卫州勋贵富豪们最爱来的一处,这醉居楼的一楼聚集着来往与卫州成的商贾富豪,二楼则是城中的勋贵们聚集的场所,自古以来商贾并不入流,富商巨贾仕途无路,所以无论这些富商们花多大的价钱都入不得这二楼,除非与某位勋贵交情甚好被邀请前往,因此即使这在一楼消费颇高并且得不到太多的服务这些富豪们也依然爱在这挥之千金,只为让二楼的勋贵们看到自家底蕴如何,期望能够走入上流社会,而楼上的勋贵们也乐得能有人为他们出钱出力于是也就不反对与商贾同楼的场景出现。
醉居楼的三层只有一间客房,三楼客房的房门从醉居楼建成至今,只接待过三次,而今日便是这间神秘客房接待的第三次。
此时的醉居楼内无论是商贾富豪,还是楼上的勋贵们无不炸开了锅,这三层今日接待的是谁?
“小二,小二!”
“来了客官,有何吩咐?”
“把头靠过来”
只见身着黑色绸衣商贾从怀中掏出一物悄悄的放入小二手中,悄声问道
“今日三楼来者何人,可否透露一二”
小二眼睛向下一瞟,不由小声惊呼
“金子”
“对是金子,只要你能透露些许,这便是你的了”
看着手中的金子小二一阵为难
“客官不是我不想透露给你,而是我也并不知晓,只是掌柜的今日突然让我突然在三楼设宴,至于来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唉!你这店小二怎如此无用”
说完便将小二手中的金子夺了回去
“哎!客官你这不大好吧”
如似这种场景不停的在醉居楼中上演
三楼房中醉居楼楼的郭掌柜不停的在房中走动念叨着
“怎么还没到,是我记错了日子?不对啊!是今日没错啊,难道是我准备晚了?可是我今日一早便在此候着了,这一天过去了不可能未到啊!”
“诶~知谦怎的如此浮躁,仙师自有仙师的性子,耐心点耐心点,何必慌张呢。”
“唉,知县说的甚是,可今日不知怎的,就是无法平静下来,让知县笑话了”
窗边的酒桌上,一位华服中年男子正依窗看着窗外不停往来的人流,叫卖的商贩,还有嬉闹的孩童不禁笑出了声
“哈哈哈!不碍事,不碍事,卫州城今日之景,我心甚慰,知谦来与我共饮一杯”
“卫州能有如此繁华之景,不多亏郭知县的英明统领,卫州能在郭知县的治理之下实属卫州百姓之福,我替卫州百姓敬郭知县”
“你呀!再别捧杀我了,饮胜”
“诶!怎能如此说,饮胜”
窗边的郭知县与方掌柜一同共饮下一杯酒
“知县大人,我还是先行下去看看吧,不知仙师何时到达我还是放心不下”
“如此也好,我也想尽快见见你说的这位仙师,哈哈哈!”
方掌柜快步走到楼下来到酒楼门前,
“伯老,可曾见到仙师?”
“回禀老爷,老朽今日未曾见得如老爷所说的仙…”
“仙~”
方掌柜刚要叫出声,心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切勿大声喧哗。方掌柜立即住嘴,快步走向对面墙边席地而坐的一老一小
“师傅我真的不行了,要饿死了,你说的大餐在哪儿啊!”
“这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说这!师傅你疯了,但我不傻,这酒楼咱这辈子都没进去的机会,你还长再这爱好喝玩乐,你是真的疯了”
此时的竹默正与师傅瘫坐外醉居楼对面的墙边,饿了一天一夜的竹默看着酒楼明亮的灯光不停进出酒楼的人们,想着里面的人正坐在酒桌前,吃烧鸡,喝着小酒,越发的觉得饥饿难耐,头晕目眩,正在此时一位衣着鲜丽的中年男子快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师傅那个人咋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
“不是朝着我们这边过来了,是就是来找咱们的,把裤腰带松松等会敞开了吃”
“啥?”
华服男子有到竹默师傅跟前激动的说到
“仙师既然到了何不让人通报一声,让我好不着急”
“别仙师,仙师的叫了,叫我董老就可以了,况且我就是个卖刀的没那么大的本事”
“仙师怎能如此说呢,要不是仙师…”
“你这人毛病怎么那么多,还仙师仙师的叫”
“是是是,先…董老说的是”
“行了,快带我们进去吃饭吧”
“唉。”
跟在方掌柜身后的伯老贴身向前,轻声询问到
“老爷这就是你说的…”
“嗯,没错!”
“恕老朽眼拙爱你未识得仙师,请老爷降罪”
“不碍事,你先下去我亲自引路”
“是!”
伯老侧身让开了道路,方掌柜转身十分恭敬的做除邀请的姿势
“董老里边请”
随后竹默惊讶的张着嘴跟着师傅与方掌柜一同来到了三楼的客房,而一路上确并未有人察觉三楼的一路直奔三楼的三人。
“来来来,知县大人这便是我与你常常提及的仙师,董老”
郭知县端起酒杯
“在下早多次听闻知谦提及仙师,心生仰慕,冒昧先见还妄仙师海涵”
董老手拿着酒杯不停的在摇晃,
“知县不必如此客气,我只是个卖刀的老儿,与郭掌柜只是有段因果罢了”
“仙师果然是通达之人”
知县转头看向正狼吞虎咽的竹默,
“不知这位少年郎是…”
董老端起酒杯大口饮下,
“不必仙师仙师的叫我,都说了我只是个卖刀的老头,这个傻小子嗯~还未行拜师礼,暂且算是我未入门徒弟吧”
“原来这位便是董老的弟子啊,刚刚在楼外我想询问董老,没想到被知县大人你抢了先”
“哈哈哈!饮胜!”
竹默在一旁专心的吃着饭菜,确豪不知刚刚在讨论他是何人。这是鸡怎么做的如此滑嫩,这是什么?怎么像啥东西的爪子,别说挺好吃的,不管了吃就对了。
“今日我前来,郭掌柜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知晓,知晓,来人!快去拿东西”
不一会一位婢女将一个盒子呈了上来,董老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块质地致密细润,颜色晶莹剔透,犹如割脂一般的白玉正静静的躺在盒中。
“不错是上好的羊脂玉,不枉费我赊你一把刀,这个价正正好”
听到董老如此说,郭掌柜不由得嘴角上扬,高兴的又喝下一杯酒。
“那董老之后打算去哪,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你嘛就算,咱俩的因果到此就算缘尽了”
董老手拿着筷子指向郭知县,
“知县大人,卖刀吗?不用现在付钱,可以先欠着,待五日之后你顺利抓获妖人,我再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