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六月。
春天节气过后,绵延数月的雨季已成为过去式,此刻天空万里无云,一场燥热的暖流扑向南方的中心城区,艾尔曼城。
炎炎的灼光辐射千里,喧嚣的蝉类发出对炎日强烈不满的鸣叫。
紧凑的热风如海浪般吹拂着距离艾尔曼城最边缘的福克镇,遮阳的酒馆,扭着腰肢的舞娘们,一大杯爽口的冰啤酒堆砌在食物庞杂的台面上,各路赶集的人们举起了手中酒杯畅饮一番。
“请问这位小先生,你需要点些什么?我们这里的芽儿麦酒和泡酒十分出名哦,要不要来一份?”
身穿着蓝色诱人制服的长发女人手持着笔和纸,面对刚做在椅面用手煽凉透气的“秦真”友好地问了句。
“抱歉,我不喝酒,有没有奶?”秦真指了指在他怀中冒着热汗还在喝奶的“伯良”。
“奶?椰奶也行吗?”女人不解道。
“行,顺便再来些好吃的招待一下就好。”秦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微笑道。
“那请问您还要不要一位小姐作伴呢?我们这里的小姐呀,各个都是丰乳肥臀哦,就算是对未成年人也很有一套的哦!”长发女人凑近了秦真笑盈盈道。
“不!这个不行,这个一旦触碰了,我...我的修道期就算是作废了。”秦真举起右手贴在胸口,假装是一名游走僧人,表情严肃而又僵硬。
长发女人不屑地冷哼一声笑,似乎是对点菜不大方,要女人不够利索的秦真有了偏见,她顺势转了个身后用本子拍了拍屁股,发出了慵懒的语气说:“三号客人要了份未成年套餐,厨师准备加热火,冷了怕他着了凉气。”
望着长发女人利索的离开以及人群拥堵的画面,秦真好气的吐了吐舌头,然后转个照面对伯良说:“伯良,我不欺负女人的,因为这样很不绅士,你懂我意思吗?”
伯良喝完奶以后突然间放了个响屁,一时间把酒馆弄的浑浑噩噩,搞了好半天才让臭气散掉。
终于,秦真等待的美味终于上了台面,三道美味的肉类加上两杯中号的椰奶,以及作为赠品的“西瓜片”。
如此精致的美味佳肴,秦真已许久没吃上过来,平日里从隔壁城到另外一座城,哪怕是居住在一个小镇,都要寻求最高档的饭店狂吃一番,奈何这边缘区域的经济水平实在不咋地,只好先让锻炼胃口了。
可就在他刚好吃上一口的瞬间,大开大合的酒馆门店突然被一把银色砍刀直闯而入,笔直地旋转了不知道几圈后扎进门壁的背景墙上,刀面已深入半截。
也因由此,现场热闹欢快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了,甚至变得紧张压抑。
虽然在动乱年间干这种事情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敢在艾尔曼城附近搞东西,那可得需要很大的勇气了。
还好这家酒馆门店的光头老板也不是怂货,闻听到有人闹事立刻吩咐场后的厨师杂役带刀阔斧冲了出来,约莫十五个大男人追出门口,正发现三名头戴一定黑船帽的男人伫立在距离不到五米的位置。
“来者何人啊!?敢来我店里闹事。”光头老板举着短斧头朝那头喊来声。
站在两人中央的小个子男人冷冷一笑,拔出身后的一把银色刀朝着门店丢掷过去,那把刀速度急快的穿过门口掠入门店里,再次扎入背景墙一侧。
躲在角落的长发女人惊声道:“老板,那是刽子手猎人团!最近一直偷袭城邦的那三伙人呐!”
光头老板一听,气的脑浆炸裂,青筋乱跳,他鼓动起团员们一起干掉这帮土匪。
这十几个人看起来势头勇猛,可还没有靠近那三伙人就直接被两把伸缩自如的镰刀给割的惨不忍睹,纷纷怂了往门里头缩,只剩下光头老板堵着门口一脸挣扎。
小个子男人突然迈出一步喊:“我们刽子手猎人团嘛,不喜欢钱,也不要地盘,我们就喜欢搞坏事,听隔壁镇的人说你家招牌很亮眼,不如就把它给我们吧,拿走以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光头老板抬起头望着那黑色的招牌面,突然间过往的画面一幕幕回溯,这时,他定下心里回应:“店家招牌可是老爷子那一支传下来的,不可...”
“咻!!!!”
一把砍刀再次穿过门口扎入了门壁内一侧,这次刀面的深度,已经快要完全扎入面底了。
小子个男人舞起手中的砍刀说:“我们想要耍的玩意有很多,没工夫耽误,不给的话,下一刀就是你的脑袋!”
这时候里头的客人看见这样有趣的情形纷纷打开窗门来打算看好戏,有的还下起了注,唯有在店里工作的员工们面色瘫痪,定是觉得这下子工作要丢了。
“吃饱了,美女,买单。”秦真站在柜台前吆喝着躲在门柱后头的长发女人。
长发女人不屑地瞧了眼秦真道:“店都快要垮了,你还较劲个啥?别浪费钱了,有多远滚多远!”
“虽然可以有机可乘不给钱,但作为三好公民,该给的还是要给的。”秦真将一枚金放在台面上,搂着孩子出门。
进门的时候秦真那样子没人会留意半毫,可出门的时候那耀眼的程度不亚于散发万丈光芒的太阳,当他凌空一脚踏下地时,才发现这死守店门的光头老板已经暗暗的尿起了裤子。
“我说老板,一个招牌算得了什么?换一个招牌,几年后又是一家旺铺。”秦真道。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有些东西,哪怕是用命也得留下来!”光头老板腿开始哆嗦了,说起话来一点激情都没有。
秦真默默的叹了口气说:“作为三好公民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精神还是要有的,不如这样吧,我今天晚上没地儿住,我帮你收拾他们,你优待我一晚如何?”
光头老板一脸嫌弃道:“就你?!一边凉快一边去,这里...”
光头老板还没有说完,秦真右手已经飞出一颗黑色石子,稳稳击中了对面左侧男子的膝盖,当场挨吼长啸,一振不起,痛苦难耐。
“这下可行不?”秦真抛起了一颗黑石子,面色淡定的望向光头老板。
光头老板忽然竖起了个大拇指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