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妹子们摇着骰子,聊着乐子,我和阿乖行长他们穿插着聊起投资的事情,阿乖甚至还告诉我一个消息:王岩秋他们一家最近参与了石油期货,由于初次接触分险没有把控,亏损了两个亿。
我听了都有点难以置信,我连拿个三百万都要吃力,他们一亏损就两个亿,可见我和王岩秋已然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想想当初在他办公室他看我的眼神还真的是像看穷人一样,我一想就莫名又头疼了起来。
此时,包厢外面响起了喧哗声,好像有人在吵闹,我们这里面原本都没有人要去理会这情况,但是包厢门忽然被他们推搡着撞了开来。
撞门的这位被后面的人推倒在地,其中推人的一位寸头穿着黑色范思哲logoT恤的指着摔在地上的这个人向我们凶狠地说:“你们是和他一伙的吗?”
我瞟了他一眼都懒得回答,继续唱歌,但是阿乖感觉不太对劲就接过他的话并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们不认识?”
“不认识他怎么会跑你这包厢里面来?”
“我们也不知道啊。”阿乖无奈的说。
“你们肯定认识,你们记住啊,以后别像个乞丐穷鬼一样到处跑。”
这句话刺激到我了,我当下就炸毛了:“你TM说什么话?”我手指着他说。
那人看了我一眼,瞪着眼睛说:“怎么了,叫你乞丐有问题吗?”
“你要撒野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我控制了一下自己情绪。
“滚NMD,老子就站这里你能怎么着?”他冲我非常大声的喊了起来。
我怒火中烧,看见桌上的果盘我在想捞起一个甩过去,但此时门口又进来一个带着墨镜的人拍了拍门口这位黑色T恤的肩膀说:“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大声?”
“诺,这个人跑这里来了,我怀疑他们是一起的。”
门口这位看了一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我然后喊了一声:“白棠……喂,白棠,你今晚也来这里?怎么不打个招呼?”
我认真一看,原来是郑东成,我站起来挥了挥手说:“成哥,过来坐,过来坐。”
东成过来一只手兜住我的肩膀一只手锤着我的胳膊说:“兄弟,好久没有看见你来了,最近去哪里了啊?”
“还不是都在家里嘛,没去别的地方。”
“大半年都没有看到你了,他们说你去澳大利亚?去那边干嘛?”
“那都多久了,我早就回来了,上次去是和我姐去,她去出差考察我顺便去那边找几个同学聚聚会。”
“去玩不叫我,我天天酒吧夜总会很无聊,但又不知道玩什么。”
“也不是去玩,是我爸让我和我姐一起去学习一下,他不是一直想培养我接班嘛,但我不感兴趣啊,为了关照老人家我就只能给他老人家面子了。”
“咳,你们富二代就是有这种烦恼,瞧瞧我,简简单单轻轻松松过一天算一天呀。”
“成哥,你又逗我,你们家财富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我们家还是属于中规中矩,和你比起来我怎么能是富二代呀。”
“唉呀,富贵在天嘛,赚钱够花就好啦,追求太多很累的,能开心一天就赚一天的开心是吧。”
“没错,没错,”我应声附和。
“今天你怎么来啦?”
“额……我带我哥来感受一下,我哥他很宅,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我手指了一下我哥,东成看见我哥举起手打个招呼:“以后常来啊,以后在这边也有个玩的伴。”
然后我也向成哥介绍了阿乖和行长,行长听我介绍说东成家资产可能也有二十亿,也是毕恭毕敬,我打趣说:“行长,改天我帮你把这个大客户拉过来,你可要给我一些好一点赠品啊。”
行长也打趣说:“没问题,把我这个职位送给你都行,你这客户资金量已经就是一个中型网点了。”
东成说:“你们网点在哪里,改天我转一些钱过去存你们那边。”
行长喜上眉梢,说:“那谢谢您了,随时恭候啊。”
东成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拉着我说:“走,去我那边包厢玩一会。”
我不好意思推脱就和我哥他们打个招呼出门去,东成边走边说:“刚才闯进你包厢的那个人在我包厢里面捡了不少钱,我朋友几个看他动作过分了,就发现他是我们不认识的人,然后就让他把钱拿出来,他不拿就跑出来了。”
“你又在包厢里面撒钱了?”
“哎,没什么玩的,就只能撒钱凑热闹了。”
我心里面想:这还有天理了吗?为什么东成可以散钱,而我还为缺钱而烦恼。这人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我说:“哈哈,刚才你那个朋友也很凶啊,感觉都要打起来了样子。”
“没事,他也是我的朋友,误会一场。”
走到东成定的包厢门口,那里站着两个服务员,进了包厢里面,包厢并不大,但里面有几个男女站在包厢中间随强劲的音乐摇摆,沙发上还坐着几个男女也在摇头晃脑。
我找个边上位置坐了下来,茶几边上专门倒酒的女服务员马上就帮我递过来酒杯并倒上酒。
东成站在包厢中间屏幕前,搂住两个妹子摇摆起来,妹子们给他喝了几杯酒之后,他在茶几上的一个包里拿出一叠钞票,举过头顶,然后晃了几下就洒向天花板,小小的包厢内下起了钞票雨。
他们几个一起来的男女朋友有的双手在空中抓纷飞的钞票,有的俯身在地上捡,倒酒和点歌的两个妹子服务员也在挥舞双手接取这些钞票,现场的音乐和气氛放佛在此时同步达到高潮。
这个瞬间时间仿佛定格下来,而我却好像很冷静,看着红纸片翩翩飞舞,我想起以前刚认识郑东成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