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天气晴好,微风拂面,无量台上,众弟子集结完毕。
慧眼真人左手虚拈,右手虚捧。
“通儿,上前一步,面对师兄弟们。”慧眼真人道,“这位是你的大师兄万泯,那位是二师兄一存,那个是你的……!”
只见一年轻胖子,身高七尺,束发插簪,圆鼻子,厚嘴唇,佛面大耳。
再细看,胖子睡眼惺忪,站着摇摇晃晃。
慧眼真人摇头闭眼,“练儿!”慧眼真人睁开大眼,朗声道。
胖子赤练好像没听见,继续摇晃。
慧眼心想,这就是五年前救得的灵童啊,同样一日三餐,这家伙咋就这多的瞌睡,可是每次考试,师兄弟之间比武,人家还能过,你说气不气,爱惜和懊恼涌上心头。
“练儿!”慧眼调高音量道。
赤练任然不做应答,慧眼真人向众弟子使了个眼色道:“来,我们一起喊他!”。
“赤!……练!”众弟子道。
“啊”赤练猛然惊醒道,“别拿着我的鸡翅膀!”。
噗嗤,众位师兄弟皆笑。
无量台太极石上,慧眼真人朗声道:“通儿,这是你的三师兄,赤练!”。
张通朝着三位师兄鞠躬一拜,三位也是回拜。
“各位弟子,为师我今日宣布收张通为我的第四入室弟子,统领!南宫!南宫弟子要尽心辅佐之!”慧眼真人道。众弟子哗然,有点躁动。
单说四宫,东宫长首万泯,手下弟子捌仟有余,皆穿道袍,红丝带束发,立于中央。西宫长首一存,手下弟子伍佰,皆穿黑色道袍,白丝带束发,方立于东宫之右。北宫之首赤练,手下弟子伍佰,皆穿红色道袍,黄丝带束发,立于南宫之左。
万泯朗声道:“下面齐读紫云十大戒律!”
众弟子齐读:“不得不忠不不仁不信;不得阴贼潜谋害物利己;不得杀害含生以充滋味;不得淫邪败真秽慢灵气;不得败人成功入骨肉;不得谗毁贤良露才扬己;不得饮酒食肉犯律违禁;不得贪求无厌积财不散;不得交游非贤居处秽杂;不得轻忽言笑举动非真!”
“拜!”万泯朗声道。
只见南宫弟子伍佰人,灰道袍,紫色丝带束发,位于东宫之左,向张通一拜,张通回拜。
南宫一向是慧眼真人亲自统领的,所以众弟子有些哗然。“众弟子礼拜!”万泯朗声道。只见众弟子对着慧眼真人三拜,叩首。
“礼成,起!”万泯朗声道。
张通更是激动的脸部微微颤抖,朗声道:“师傅师兄,众位兄弟,我张通承蒙恩师器重,传我道法,授我良业。我在此立誓,余生之力,尊师重道,爱护兄弟姐妹,维护我紫云观之清誉,护我紫云观之周全!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如有违背此言,如此刀剑!”
张通逐日神功,一脚踢飞事先准备好的剑,只见嗖的一声,飞剑装上了山石,碎成几段。
众弟子皆惊,不足拍手称快,张通再次面向作揖,余光之中,出现一女子,小脸通红,嘴角含春。张通再一细看,那女人便娇羞的底下了头。
礼毕事成,众弟子回归寂静。
“各宫长首上前一步!”慧眼真人道。
只见万泯,一存和赤练向前一步,张通木讷的站在原地,“长首上前一步!”只听一女子的声音,张通顺着声音往后瞧了瞧,是那娇羞女子,张通这才意识到自己乃是南宫长首,连忙上前一步!
“众人退到一旁!”慧眼朗声道。
四人伫立,面对师傅。
“泯儿,存儿,练儿和通儿,你们如今已经的我真传。”慧眼真人道,“泯儿,你将大罗心法背于我听!”。
“是,师傅!”万泯提神正气道,“天经地纬,造化之宗,禀自然之气,冲虚凝远,莫知其极,挺生自然,消则为气,息则为形,不无不有,非色非空,不终不始,永存绵绵,积七千余劫,天朗气清,二晖缰络,玄云紫盖,六气之电翼其真,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古之善为。”
“好!很好!下面把我教你上善刀法,让为师看一看!”慧眼真人道。
说罢,万泯拔出白虎刀,跳入无量台中央,白虎刀往前方一抛,顺势登上刀背,喊道:“水可载舟!”,脚下转动,只见白虎刀飞行旋转,如同旋风,喊道“蛟龙戏水”,再瞅准刀尖,往下猛然一蹬,喊道:“按头喝水!”,刀尖牢牢扎入地上。
万泯下落途中,慧眼真人,顺手捻起一颗石子,中指弹出直奔万泯,就在此时,万泯左脚脚尖勾住刀柄,往上带劲,右脚拍动刀边,那白虎刀旋转的从地上飞起,喊道:“引水入墙!”,那石头弹出五米开外。
万泯眼疾手快,抓住刀把无穷大形状左右搅动,大声道:“风门水口!”,转身拽刀,腾空而下一斩,喊道:“抽刀断水!”,只见刀形所向,啪啪啪,形成一道气爆。
再看万泯,助跑几步,踢飞白虎刀,那刀直奔一块巨石,万泯运气于双掌之间,高喊道:“万水朝宗!”,只见巨石轰然爆裂,万泯落地盘坐,双手虚托,闭眼轻声道:“镜花水月!”,只见周围尘烟瞬间停滞,五秒不到,又落了下来。
“好好好!妙哉!妙哉!”众人拍手叫好。
慧眼真人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泯儿,上善刀法八招,美中不足的就是最后一招,镜花水月,乃意念最深之处,你还没发挥到最佳,你要假以时日,潜心修炼自然心法,悟透真理,加以运用,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万泯起身抱拳施礼道:“多谢师傅指点,弟子铭记于心!”
“存儿,你的大罗心法背于我听!然后把我教你的扶摇剑法展示一下!”慧眼真人道。
“是,师傅!”一存道,“梵气弥罗,上极之天,玄斗历箕,回度五常,二仪未分,溟涬鸿蒙,未有成形,天地日月,混沌玄黄,天地之精。阴阳之相和,生天下万物,二晨精气,九庆紫烟,玉晖焕耀,金映流真,结化含秀,苞凝元神。”
背完心法,一存提气于丹田,移动脚步,疾风闪电般移动,听得一声:“瞬息流光”,侧身飞檐走壁,念到:“流步青云”,翻滚到地面上,抽出青云剑刺向大树,转动剑柄,喊道:“中流一壸”。
一存纵身飞向水面,青云剑搅动水面,带起水柱,一存旋转着身体,只见剑从水柱中划过,拍出的水珠结成冰石飞向断崖,听得一声:“流风回雪!”,断崖出现星星点点的爆炸。
再看一存驭剑飞身,湖中绿水,逆流而上,一存倒转身体,俯冲而下,集气于掌,大喊:“众流归海!”,湖水抨击河床的水浪卷起的有三米多高,一存转动身躯,往上旋转而飞,大叫到:“扶摇而上!”,飞升至百米高空,一存挥剑群山,气爆连连。
一阵欢呼声后,慧眼真人活动了一下肩膀,朗声道:“一存六路青云剑法,基本到位,如果内功在提升一点,不在你师兄之下,你要好好修炼大罗心法!”。
“弟子谨遵师命!”一存嬉笑,斜眼望着张通,左右扯了扯万泯和赤练的衣袖道:“哥哥兄弟们!怎么样,我是我还可以吧!”,三人异口同声道:“是是是!”
“练儿,你的虚无心法背于我听!”慧眼真人道,“然后展示我教你的斗鱼神戟!”
“是,师傅!”赤练结巴道,“天光冥远,浩漫……浩漫太虚!历劫度人,立天地人之道,隐圣显凡,包罗万,道德千言,主握阴阳。不有而有,不无而无,视之无象,听之无声,于妙有妙无之间。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师傅,没……错吧!。
“没错没错!!”慧眼真人微笑道。
心中想,这孩子哪都好,就是有点口吃和爱睡觉。
再看赤练挺着大肚子,一摇一晃到了无量台中央,大叫:“斗鱼三法,劈头盖脸!”,赤练举斗鱼神戟,从空中往下劈砍。
又大叫:“斗鱼三法,回手掏!”,赤练腿部扎紧马步,右手转动斗鱼神戟横劈,左掌打出。再大叫:“斗鱼三法,破茧成蝶!”,赤练把斗鱼神戟聚过头顶。
全场鸦雀无声,众人哑口无言,嘘声隐隐约约,赤练大口喘气道:“师……傅,我这三招,如果用我的内力驱驶,你是知道的,不……不在他们两个之下。现在,我饿了,能不能,吃饱饭,下次再……练!”。
慧眼真人早已习以为常,心中想着:“天命所归,罢了罢了!”。
“下面一起念,大道心法!”慧眼真人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众弟子跟着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