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绁在旁边对于这件事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了,大家都散了吧,好好休息,明天还得出去。”宋绁用一种温和的声音对众人吩咐道,他不能像一个白痴那样大吼大叫,像对待奴隶一样吩咐众人,他们需要一个温和,待人亲善的首领,而不是一个大叫的白痴,虽然这种方法也会人人们臣服于他的暴力之下,但他不会全部怎么做,暴力只是一种达到目的手段,而不是一个被自己拿起来的武器,这是让他们彻底臣服于自己的条件。
一时间,再在场的众人都熙熙攘攘地离开了。
“张列车长,你派几个人把这些东西找个房间放起来,如果房间不够的话就腾出一间屋子。”宋绁叫住了张鸿珐,严肃地说。
张鸿珐转过身,走到宋绁身旁,颇有些头痛地说道:“小宋,房间肯定是不够了,人都住满了,如果他们同意搬到别的房间还好,如果他们不愿意,我怕他们惹出什么麻烦来,您看……”
宋绁听完后,微微皱眉,对张鸿珐颇为不满:“张列车长,这么点小事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您可是列车长啊,应付这么一点小事应该不难吧,说实话,我挺看重您的管理能力的,您的能力是很出众的,您代我管理着他们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况且您手下优秀的年轻人也多。”
宋绁此时话中的意思就是,你堂堂一位列车长,四十多岁的人,人老成精的家伙,折磨一点小事处理不好的话岂不是废物一个?真的做不成的话当然就会有别人顶替他的位置。
张鸿珐听出了宋绁话中的意思,又用恍然大悟的语气道:“哎呀,真是想不到您这么看得起我,放心吧,我一定找您说的做,一定办好,哈哈。”
宋绁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丝微笑:“张列车长,如果他们真的不听话,用一些比较暴力的手段我还是比较赞成的。”
“好的,我会的,请您放心!”张鸿珐哈哈笑了两下,他要的就是宋绁这句话!他对笼络人心还是有一招的,人的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就会在他们眼中变的简单,并且很多事都变得活络起来。
“哦!对了,多派几个人手,把这些东西盯紧了,可别让人偷一些,如果真的有,马上来跟我说,或者你自己解决也可以,但你自己解决的话有一个条件,必须给偷窃者一个严厉的惩罚!或者丢出去也可以。”
“这样的话,我还是第一时间来通知您吧,您来解决,毕竟我不怎么擅长这种事情,您来解决比较妥善。”张鸿珐推辞道,他觉得自己怎么会处理这种事情?这是一个烫手山芋,还是丢给宋绁比较好,因为严厉的惩罚这个概念很模糊,处罚严重了吧,众人肯定背后嚼舌根子,甚至被处罚的人会记恨上自己,处罚轻了吧,宋绁又不会饶了自己,想来想去,还是让宋绁来处理比较好。
“还有一件事。”
“您说,我一定尽量去办。”
“您的女儿是一名警察?”宋绁问道。
“额,还不是,只是刚刚从警校毕业了而已,这不是要坐火车去北都实习嘛。”张鸿珐老实回答。
“您的女儿今天看起来状态不好,有点生气的样子,明天还要出去找一些物资,希望您开导她一下,我也知道,您的女儿很善良,并且很有责任心,但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发作,这个世界变了,更加不需要这些东西了,所以好好劝她一下吧。,明天不要出什么意外。”宋绁淡淡地说道。
“好,好的,我处理好这些吃的我就去劝劝她,您放心,她会听我的话的。”张鸿珐十分担心自己的女儿安危,他的话中已经有了一丝威胁的意味,于是连忙答应下来。
宋绁轻轻点了点头,轻轻地拍了拍张鸿珐的肩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如果明天真的有人捣乱或者不乖乖听话,他不介意再来一出杀鸡儆猴的好戏。
张鸿珐微微一愣神,看着宋绁远去的身影,眼神中漏出一丝愤恨与担忧,然后摇了摇头,叫了几个人把东西搬走,处理好了一切。
……
夜,是那么的寂静,更是血腥的夜晚,人类赖以生存的社会环境已经彻底被病毒破坏,曾经的生活已经不复存在。嗜血的怪物不会放过任何鲜活的生命,它们也会越来越强,不要希望会有所谓的英雄挺身而出,将世界于水火之中救出,现在,世界最多的只是绝望……
张鸿珐处理好一切后,敲响了女儿房间的门。
里面有三个女性,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女儿,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时不时眨一下眼还证明她是一个活人。
旁边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女人跟女人是一个房间,男人跟男人一个房间,没有人对这个分法提出异议。
两个妇女聊得正开心,看到了打开房门的张鸿珐。
“蕾蕾,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张鸿珐低声冲着一动不动的张蕾说道。
张蕾仍然是躺在床上没有动作。
“小张,你爸叫你哩。”一个妇女对张蕾喊道。
“小张啊,你起来一下啊,这年头做父母滴可都不容易诶,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再怎么说,也是你滴爸爸呀,你看看,哪个父母不是把娃娃辛苦拉扯大的,听听你爸爸的话吧。”另一名妇女也用着蹩脚的普通话劝说着张蕾。
这番话似乎触动了张蕾的某一根心弦,她本来是不想理他的父亲,但是现在听到两个妇女的劝说,以及父亲在门外的久久的站立。
她觉得跟父亲谈一谈。
张蕾从穿上站了起来,坐在床边穿上自己的鞋子,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