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满脸愁苦的回道:“那些人,衙门又不是没管过。今天衙门将人带回牢里,明日又有新的泼皮来接替。
这些人不过是水匪在各个村镇找来的混混,随时可以舍弃。这即是‘首恶不除,余贼难平’。”
那人继续问道:“难不成插块破帆布就是那快帆帮的外围?那明日我也插一块,弄点钱花花。”
老海头则说道:“插块破帆布就装‘快帆帮’的人,早就尸沉江底了。每个外围都由帮内老贼引荐,并记录在内部档案上,随意冒充下场可是会被举报的。”
待赶到乐山县两人下得船来,直奔县衙而去,进了内衙见到了乐山知县水向东、县丞东门野等人。
水知县一看到二人,语气略显着急的问道:“怎么只有二位前来,赵先生人呢?”
李玄笑道:“区区一群小毛贼,我们夫妻足以收拾他们了。只是我俩秘密前来,还望大人保密,否则惊到那帮贼人就不好办了。
对外就称我们是灌县来的两个书生兄弟,可以呼我作王白龙,称他叫王黑虎。”
水大人急道:“这我明白的。但那群可不是一般的水匪,他们人船众多,有上千号人,还有十几条大船,小船五余十艘。你们却只有两个人……”
李玄无奈道:“看来,不向水大人展示一下我夫妻二人的实力,是难以说服你的。”
李玄遂请水向东,到校场上走上一趟。水知县在东门野耳边低语几句后,吩咐其先走了。随后叫来个壮吏,让他领着众人往校场去了。
李玄还未到校场上,就看到校场高台前,一个长相凶恶、须发直立、人高马大、胸脯横阔的大汉高声叫喊着,对面的杂兵们一阵手忙脚乱。
他一双铜铃大眼到处扫视,狠狠地瞪向所有不合拍的‘蠢货’。待李玄走近,他明显看出这群乌合之众,纯属临时找来凑数的。
这伙民兵站地靠前的那两排二十个人,还有一身破破烂烂的皮甲穿在身上,有四五个带着柄短弓,剩下的手里攥着个短枪。
但那也只能勉强叫枪,就是在一根肩膀高的硬木上,插了块上锈的破枪头,杀伤敌人只能靠铁锈。
站在后面的八排,根本就是群农夫。他们只穿着平时农忙穿的衣服,上面满是泥土灰尘,手里拿的兵器更是残破不堪。
一行人来到民兵队伍前,水知县向李玄笑着问道:“本县的义勇如何?是不是异常雄壮?”
随即他又指向大汉介绍道:“这是本县义勇队长,名唤牛众,他在家中排行老三,你叫他牛三就行。来,牛三向郝先生好好介绍一下我县的义勇。”
牛老三遂上前,看着眼前身着黑袍的李玄,低声道:“你就是一同斩杀恶龙的‘霆光道长’?我看也没大家传说的那么神异。”
李玄语气平淡的说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水知县插话道:“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
临比斗前,牛众和知县以及县丞产生了一点分歧。
牛众想要和李玄一对一,他心里想着:“反正这群废物手下有和没有差不多。带着他们赢了李玄,倒让人家以为我以多欺少,反倒不美。”
而大人却想:“李玄毕竟是参与屠龙的勇士,手底下肯定有几手绝活。虽然牛众看上去也不差,但带上几个人总是保险的。”
最后牛老三以这群杂兵可能泄露李玄夫妇的行踪为由,说服了水大人,要和李玄单挑,并将闲杂人等通通赶走。
两人在一丈外站定,李玄持着柄寒光重剑,牛众拿着把宣花大斧,等待比斗开始。待传令官路谋一击大鼓,示意比赛开始了。
只见李玄右手一抖,一道寒光闪过,大剑已经架在牛众的脖子上了,看的大家都愣了。大人物们呆立片刻,才惊叹出声:“这、这、这……”
还未迈出第一步的牛众,腾的一下整张脸都憋红了。随即他急着辩解道:“李玄,你就这‘御剑之术’厉害,有种你就不要用。”李玄缓缓回道:“好。”
路谋刚刚敲响第二声鼓音,李玄已然身化一道紫色电光,站在了牛众面前,持剑抵在牛众脖子前。
牛众继续耍赖道:“李玄,你就这‘霆闪之术’厉害,有种你也不要用。”李玄再次沉声答道:“好。”
牛众心想:“这次你没别的招了吧,我先一斧劈飞你这小白脸的剑,再一斧……”
这次牛众看着鼓槌还未落到鼓面上,就抢先举着大斧冲了过去。他冲到李玄面前,一记力劈华山直奔李玄门面而来。
李玄静静的看着牛众举斧砍来,一剑迅捷的点击在斧面。牛众感到一阵巨力传来,虎口一阵发麻,还未等他缓过气力。
李玄又是一剑刺在斧面,将牛众手中的大斧击落。这次还未等牛众开口,水知县等人已经走了过来,将其喝退到身后。
水知县才开口说道:“李道长果然是少年英雄啊……”李玄待其说完,才开口问道:“那帮贼人的藏身之处,知县是否派人查明了?”
水知县答道:“那伙江贼乃是积年悍匪,皆乘着快船,流窜于岷江与大渡水沿岸的县城,战力强劲又作案迅捷,受侵袭最严重的就是我们乐山县。
他们每次都是呼啸而过,只能大致知道,他们老巢在大渡水上游的山里。”
王月听了半晌,总结道:“现在我们不知道对方行踪,也不好守株待兔,那就只能引蛇出洞了。
你们将那伙快帆帮首领的底细,以及他们每次作案的具体案件,通通交于我们,以便我们拟定计划。”
知县大人连忙差人,给两位高人安排住宿,而且稍后有人将上述卷宗送来。
等二人安定下来,李玄不管是去练剑,还是修炁,牛众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一直跟着李玄,李玄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李玄只能停下来,看着牛众问他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