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李玄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一些地方滴着血,以两双小腿及两脚最为严重,腿脚上有些地方都可以看见血洞,盾牌上也有一些明显的凹痕。
他手里持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和一面半人大的铁盾,四周还有一堆榔头锤子之类的投掷物,有的被砸的不成样子。
王月在其身后二百尺,持拿五十斤的弓充当马弓手,她脸上身上也是香汉淋漓,一副疲惫脱力的样子。
待三人聚到一起,李玄一脸疲惫的说道:“我基本可以躲开师傅的御水攻击,大部分飞溅的水珠,我也可以持盾挡住,但还是有部分砸到我身上。
因此我还需要一些防护器具,保护我这些易受伤的部位。”
李玄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些投掷器物也不好用,大型掷物最好是军用的标枪、链锤之类的,小型的则要飞镖、袖剑。
而且带着这个半人高的铁盾一起闪烁,对我的消耗太大了。最好改进一下,让它对我的负荷小一点。”
要强的赵老头也忍住不适,说道:“大型投掷物中应加入单手剑,以迷惑恶龙。而铁盾的改进,得看我们能否找到储存电炁的物件。”
李玄答道:“没有强力储电的材料,也强求不了。我们在大块电击木上镶嵌一层铁皮,应该也能用。”
三人交流完,他们便去搜底去了,倒是在仓库里找到一根较人高、约莫人大腿粗的电木,和一些琐碎材料。
此电木通体呈现黑褐色,底部较粗,前端被击断了。
赵真人随后表示让两人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下山。有些脱力且疲倦的夫妻俩,一觉睡到了天明。
待他们起来,二人连忙收拾一番,前往观中和师傅汇合。三个人遂驾着驴子,带着物件,前往灌县。
一路上,三人发现各种不对劲的地方。山下田地间农忙的村民少了,一些地也荒废了。到了村口,告示牌上满是警告的话,提醒人们小心恶龙出没。
村子里也多了一对一对的士兵,还有一些穿着道袍僧衣的人,其中有的家伙,看行为举止却不像出家人。
赵老道看到,只是淡定的说道:“这些人真佛假道都有,你俩不要多管闲事,多为接下来的事情烦烦神。”
三位道士在未到傍晚的时候,到了灌县。赵老道直接带着俩人去了县衙门口,向看门的皂隶介绍自己。
其中一个门子就带着他们,去了县衙东侧的寅宾馆等候,并带着三人手本请示去了。
一会功夫,他就回来了,并表示阮知县已经恭候多时,随后带着他们走进了内衙。
三个人一进去,站在厅堂内的官员就拱手说道:“本人是灌县知县阮天行,由我来全权处理此事。”
又对着李玄说道:“这位一定是赵主持的爱徒李真人了。”他接着问起了王月的来历。李玄介绍道:“这位是我的道侣王月,她是鹤鸣山弟子。”
李玄刚介绍完,阮天行就迫不及待的鞠躬,恳切的说道:“请三位高人救一救我灌县百姓。”
赵朴一把扶住阮知县,面露坚毅,沉声说道:“阮知县不必如此,除魔卫道是我等分内之事。
我们现在也有了一些眉目,只是单靠我们,怕是力有未逮,尚需知县于人力物力方面予以支持。”
阮县丞一听三人肯帮忙,自然连忙答应。赵老头也不会客气,说道:“我们需要一个弓马娴熟、且善于盲射的将军,来配合我们对敌。
还需一位对灌县周围水文地理非常熟悉的人,带我们选择埋伏地点。另外需要一些木匠铁匠,以及一批制式投掷武器和防具。”
老阮听了,觉得不是问题,叫三人拿笔写在纸上,好叫人一一备好。三人写完,商量了一下,觉得自己也不好闲着,就想先将李玄的盾牌做好。
知县遂叫一位壮隶带他们从东便门进去,找工房书吏协助他们办事。
三人带着电击木去了工房,随即叫一众木匠,将电木做成了一个半人高的鸢形盾。
赵真人将盾牌拿将过来,用毛笔蘸满了取自电鳐身上的胶质,在盾牌正反面绘制了一个极其复杂的阵法,以增强其威力。
接着他给木盾蒙上一层霆蛟的皮,再让工匠们在木盾上,加了一层约一寸厚的钢皮,就算是彻底完工了。
李玄从工匠手里接过盾牌,往里面不断地注入自身的电炁,这盾牌也没有一丝泄露。
直到将自身的电炁全部注入,还没能注满。他看着这鸢形盾,心里喜爱极了。
他们刚完成没一会,一位官吏找了过来。他介绍自己说,他叫施千祥,是县里的水利佥事,也是县里最懂附件水文地理的。
王月随即上前与之接洽,让其帮忙想想看,有没有符合他们设伏条件的地方。
佥事想了一会,肯定的答复说:“白沙河在这附近确实有地方符合,我随时可以带你们去看。只是现在天色将晚,不如明天再去。”
王月回道:“此事不急在一时,况且我们还少个人一起去呢。”
施千祥走后,三个人就回县衙公廨休息去了。傍晚时分,刮起了强风,又下起了中雪,三人正躲在屋子里吃饭。
倏忽,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从风雪中走出一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背着巨弓的着甲将军。
他右手提着长枪,左手拿着个酒葫芦,不断往嘴里倒去,真是好个‘风雪夜归人’,有诗赞曰:
狂风雪上行,烈酒腹中腥。
手攥寒枪伫,身着铁甲暝。
那大汉走到他们门前,持枪见礼道:“某乃灌县千户所镇抚严礼是也,奉命前来协助三位。”
李玄见猎心喜,手痒极了,不禁抢着回道:“严镇抚,小道士我是见猎心喜,想和你就武功招式讨教几招,如何?”
那严礼也正好想试一试三人的底,就顺势答应下来。不过,两人约定好,只比招式,不比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