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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幽谷仙翁

秦风此时体内两股灵气乱窜,正难受至极,倒地不起,此时听见那声音,但却看不见人。只见周围竹林环合,潭水清幽,石桥楼台,农家别苑,似与之前桃林之境不同。

他心知走到了桃林深处,却不见了风语萱与萧云,心下甚是着急。此时又遇到了这般一个不明不白之人,似乎说自己是魔人,倒是冤枉了好人罢。

“谁,谁在说话?”秦风忍痛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还是看不到一个人。

“你爷爷我在这儿呢。”

秦风此时听得真切,那声音似乎从前方小石潭中传出。他寻声望去,只见潭水水面之上,隐隐有一个脑袋。走进一看,才看的清楚了,那脑袋是个秃头,没有毛发,秃头之上满是伤疤。脸上戴着一块木质的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下巴上有一条长长的白须,倒是这脑袋所能看见的最好看的地方了。

那人身子浸在潭水之中,只浮出一个脑袋在水面上。山中潭水清冽,一般人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多久,更何况这样子的白须老者,更是不能久浸在潭水之中。照这般看来,想必是位世外高人了。

秦风拱手道:“在下误入贵境,打扰到仙翁修炼了。只是此处更无他人,仙翁为何戴着面具呢?”

“桃花深处是吾乡,漫步林间浴芬芳。鸟语花香三春短,幽谷仙翁白须长!”

那白须长者兀自念叨,忽地从潭水中飞身一跳,落到了左边那石桥之上,“怎么没有他人,那风丫头不是人么?我怕风丫头天天看着我这张丑陋的脸,吓也吓傻了,天天做噩梦。”

秦风心想,这白须长者口中所说的“风丫头”,想必就是风语萱了。那这白须长者与风语萱又是什么关系呢?老夫少妻,我呸!父女,也不像呀,风语萱那么美。

那白须长者跳出潭水,飘飘然立于石桥之上,那全身湿漉漉的水儿,瞬间化作水汽雾气飘走了,衣服不见一点沾湿的样子。

此时再看那白须长者模样,身材伟岸,着一袭青色道袍,秃头,戴着面具,手掌似乎有烧伤过的痕迹。

秦风此时才后知后觉,风语萱要自己采药,莫非就是给这位仙翁的?

白须长者道:“年轻人,我看你体内魔气腾腾,你是魔教之人?”

秦风道:“仙翁明察,在下并非魔教之人,只是受了些不明所以的邪气入侵,因此才有此症状。”

白须长者道:“我看你体内除了魔气之外,隐隐还有另外一股灵气,两股气在你体内上蹿下跳,以你的体质,不久就会爆体而亡。”

“仙翁好眼力,还请仙翁救我!”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异的事情,或者是捡到了怪异的东西?”

秦风这时才想起,之前在小池底下捡到一黑一白两颗棋子的事情。当时只觉得棋子似乎是宝贝,于是放入怀中了。如今看来,自己被折磨得万般痛苦,全是拜它们所赐。

于是秦风从怀中掏出那两颗棋子,仙翁看了一眼,眼神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他颤颤巍巍地,神色陷入沉思之中,兀自道:“难道是它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六百多年了,六百多年都没有找到,不会的,不会的……”

秦风见仙翁反应似乎不太合理,难道仙翁知道这黑白棋子的渊源?于是问道:“仙翁,你这是怎么啦?”

良久,白须长者才从沉思中醒来,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年轻人,这个故事很长,你要听吗?”

秦风表现出很想听的样子,“愿闻其详!”

“那我长话短说吧。那是大荒506年,现在已经是大荒1177年了。也就是六百多年前,魔王与天帝争夺权位,天帝以棋局诱捕魔王,舍身将其封印在棋盘之中。

谁料,天庭出现了叛徒,也就是现在大荒的‘通天教主’。太上老君奉命将封魔棋盘沉入人间南冥天池,途中,叛徒通天与太上老君争夺棋盘,无意将棋盘打落。老君其中一个弟子,度厄真人,临危之际,以一己之力托住棋盘下坠,谁知那封魔棋盘之上,有天帝与魔王的真身,哪是一个小仙能托得住的。

因此,那一刻,度厄真人与封魔棋盘一同坠落人间,在天际如同陨石般滑落,燃烧起熊熊大火。度厄以为自己在那一刻会在烈火中化为灰烬,可谁知最后却没有死,可能是平时吃多了太上老君炼制的金丹,才保住了一条命。可是全身却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了。”

说完,白须长者摘下了面具,秦风看到了那张脸,那是一张丑陋的脸,因为被大火焚烧过,已经面目全非了,头上也“寸草不生”了,还满是疤痕。

“仙翁就是六百年前的度厄真人?”秦风诧异不已。

“没错,后来我掉落湖底。醒来的时候,几乎已经全身瘫痪了。一个女孩救了我,并悉心照顾了我数年,后来我渐渐恢复了神志,也恢复了法力。我收了她做徒弟,然后传授她一些简单的法术。”

“您说的这个女孩是不是风语萱?”

“没错,就是风丫头。那时她常常被我的样子吓得做噩梦,后来为了减少对她的伤害,我就一直戴着面具。别看那小丫头说话恶狠狠的,但她心地善良。她从小没了爹娘,不到十岁就自己一个人独立生活,后来遇上了我,我们就相依为命了。”

如此说来,这风语萱倒不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而是遗世独立的旷谷幽兰了。说到此处,秦风的身体又痛苦难当了。

他想,既然这棋子这般邪门,还是干脆扔掉的好。顺手便将棋子扔进了小石潭中,但体内痛苦却丝毫没有减轻,疼痛持续不断。原来原先附在黑白棋子上面的灵气,现在已然侵入到了秦风体内。

度厄真人重新戴上了面具,他捋了捋胡长长的白须道:“老夫初看这两颗棋子时,白子灵气缭绕,黑子魔气腾腾,想必就是当年随着封魔棋盘一起坠落人间的棋子了。虽说当年老君用天罗伞收住了大部分棋子,可最终还是发现少了两颗。不想却被你小子捡到了,天意啊,天意!

这棋子被不是什么宝物,也不是什么邪物。只是当年天帝与魔王对弈时,或多或少残留了一些灵力在上面。若是放在天庭,这根本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对于一个灵脉未开的普通人来说,如果不能吸纳这两股灵气,势必就会爆体而亡。”

秦风难受极了,倒在地上翻滚道:“还请仙翁救命!”

“你灵脉未开,我也救你不得。不如我一掌将你打死,好让你少受这‘万虫噬心’之苦。”

此时,前方农家别苑走出来一人,悠悠道:“好你个白胡子老头,人家好心好意给你采药,你却要恩将仇报,活生生将人家打死,亏你一把年纪了,羞也不羞?”这身穿萱草绿衣裙的女子,却不是风语萱是谁。

度厄真人道:“你个风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刀子嘴豆腐心。不过要让这小子活命嘛,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风语萱道。

“只是万一失败了,老夫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师傅你说嘛,说嘛办法?”

“要救下这小子,就要消掉他体内的两股灵气。第一个方法是,由修真之人,也就是我或者你,将他体内的灵气吸纳过来,但是这样的话,这小子必定会精力衰竭而死。不行不行。

这第二个方法嘛,就是强行打通他的灵脉,让他自己的身体消化掉这两股力量。不过普通人至少要修炼个十年八年,达到武道巅峰,才有可能打通灵脉,开启修炼法术之门。

现在强行打通他的灵脉,只有两种结果,成功,或者失败。”

“失败了会怎样?”

“失败了,轻则残废,重则身亡。”

风语萱道:“身亡了还好,若是残废了,得需要人照顾一辈子,这得多麻烦。”

“好丫头,还说老头子我恩将仇报,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哼!”

“那万一成功了呢?”

“成功的话,打通灵脉,自然可以吸纳天地灵气,他体内的两股灵气也就可以转化为自身能量了。对了,丫头,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小子?”

“哪有,我只不过看他也不像是坏人啦。”

“不像坏人?有哪个坏人的脸上是写着‘坏人’两个字的,越不像坏人的人,就越可能是坏人。”

风语萱道:“师傅,你就帮他打通灵脉如何?以您的修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度厄摇了摇头道:“哎,这可不行。按照规则,普通人是要老老实实修炼到武道巅峰,方才可以打通灵脉。这是道,也就是天意,天意不可违。还有就是,以这小子的身体基础,只怕承受不了强行打通灵脉的力道。”

“哎呀师傅,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好啦,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半死不活的,可比死了还难受呢!”

“风丫头,此事如论如何也不行。如果他就此死了,那是天意。如果我帮他打通灵脉害死了他,那是人为,这可不一样。我是天神,岂可枉造杀孽。”

“那天神就可以救死不救吗?”

风语萱见秦风是个敦厚质朴的人,又帮着自己采药,言语间满是尊敬,所以才向师傅求情。原本觉得此事对师傅来说,再简单不过,可能是师傅担心秦风承受不住打通灵脉的力道,白白丢了性命,因此不敢随意一试。

此时见师傅态度坚决,于是也只好作罢。度厄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抛给秦风,道:“这本《道德经》是入道的盛典,你若是依照此书上的方法,勤加练习,或许可以稍减你身上的痛苦。”

度厄朝着农家别苑走去,忽地转过身道:“此书只可减轻你的痛苦,却不能将之化解,唯一的办法还是要打通灵脉。如果按部就班地从习武开始,显然为时已晚。为今之计,只有找世间高人帮你打通灵脉,方可无虞。”

“师傅,这世间高人,哪里去找呢?”风语萱看到《道德经》,忧愁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她捡起书籍,唤出一阵旋风,将秦风移到了农家别苑之中。

这别苑虽然不大,却很精致,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进了大厅,度厄依着木桌坐下,倒了一口茶喝了,道:“人间凡修炼法术者,必经历六层境界;凡达到六境的大修行者,都可以帮普通人打通灵脉。南方‘逍遥津’的南华真人,北方‘长生殿’通玄真人,西方‘剑衡宗’的墨云大师,东方‘梵音寺’的梵生大师,都是世间一等一的高人,若是求得其中一位帮忙,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几位比起师傅来,谁更厉害呢?”风语萱问道。

“哈哈哈哈,那几位是人间强者,师傅我是天上仙人,不可混为一谈。”

风语萱悠悠道:“这么说,那几位人间强者,也是比不上师傅的了。那既然师傅这么厉害,为何还要秦风舍近求远呢?师傅都不肯出手相救,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她又指了指疼痛到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秦风道:“你呀你,只怪你自己命不好呀!”

度厄道:“也不能这么说,我现在写一封信,看到信的人,自然能救他。”

“那人是谁?”风语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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