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夏日,骄阳似火。
“那玩意儿,热的我们啊,快烤焦了你知道不?”徐曜一百三十五斤的肉墩子坐在椅子上时,连带着教室也震了一下。他掀起一片衣角使劲儿扑扇这脑袋,五官拧到了一起。
赵一白猛的被这动静给弄醒,不由得起床气找上门:“你有病?”徐曜回头:“你有药?”“滚,吵着我睡觉了啊。”赵一白翻了个白眼给他,又趴下去。徐曜没放过他:“哎你别睡了,我刚被师太赶回来,你准备准备,说不定待会儿就到你了。”“啥?师太喊你挑粪了给你吓成这样。出息!”赵一白抬起头晃晃头,嫌弃的看了看徐曜。徐曜也不恼,就是嘿嘿笑到:“比挑粪害惨。”
徐曜还准备说下去,高天亚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喊到:“男的都跑,能跑几个算几个,师太喊你们要拔草去了!”
“拔草?高天亚你确定?”有人质疑到。高天亚一脸焦急:“骗你们我有好处?师太现在在二楼喊人,还有一会儿就上来了。你们能跑一个是一个,到时候被她逮到了别怪我没提醒过啊!”
赵一白喝了口水,扭头看徐曜:“不是吧,师太让你们拔草去了?!”徐曜一脸不知道哪来的骄傲:“昂,是啊!快跑吧,待会就轮到你了。”他好心提醒到。
赵一白满脸不相信,但是高天亚也在那边嚷嚷,让他不由得动摇了。跑,吗?
赵一白最后思想斗争了好几分钟,才决定要跑,可是已经晚了。师太已经踩着小高跟上来了。
哒哒哒,一声接一声,敲着二班人的心。
师太严肃着脸进到二班之后,贵手一抬,点了五六个人,开了谈判腔:“你们几个,跟我下楼去操场。干什么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
班里一片哀嚎。
他们怎么就真的没相信高天亚的话了呢?
这其中,就有赵一白。徐曜因为已经去过了,所以躲过一劫,就坐在那幸灾乐祸的看着赵一白笑。
该,让他不信我。
赵一白他们六个被师太拉到操场上折磨了两节课,才被放回来。九月的天不算热,但要是待久了,你可能会怀疑人生。
还有例外,比如你在外面晒了两节课太阳。
赵一白,邱哲进班之后一直打闹,一会儿锁喉一会儿绞杀,弄得过道的几个人都挺讨厌的。汪晴出声提醒过两遍都没效果,就任他们去了。
赵一白这边正和邱哲打的火热,一不小心撞上了谁的桌子。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地上便多了一堆碎玻璃。肇事者也停下了手。
“这是谁的桌子?”赵一白问。徐曜起身翻了翻那个桌上的课本,看见扉页上写着“时余木”三个字。
“时余木,那个新生?”邱哲凑过来看一眼,道。徐曜点点头:“对,新生。”然后他在心里说,咱们都不是新生吗?才刚认识一个月有吗?不过他没说出来。看邱哲这体格,不弄他个半残就是好的。
有人忍不住问:“新生啊,她在哪呢?”“刚刚不是才下课么?去厕所了吧。”有人回到。
他们嘴里讨论着时余木,却没一个人上手捡起那堆碎玻璃。可能,是想留个罪证吧。
齐语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几个人蹲在过道里低声细语。
她上去拍了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哎,干嘛呢?”“纪委?你来了。邱哲和赵一白把新生的被子撞碎了,现在在收拾呢。”有个人站起来回答她。
齐语有些疑惑,扫开几个男生自己蹲下来:“我来吧,你们别都围在这儿。”
“怎么了?”时余木站在门口,看着四五个人都围在她的桌子旁边。问。
齐语赶忙站起来:“啊,时余木你回来了。那个,你的杯子碎了。”
“杯子?哪个?”时余木拨开两个挡道的人,凑近看。
她的桌上少了一个玻璃杯,地上却多了一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