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去解释我是不是禽兽,但是弗洛伊德曾在他的《**三论》中说,人的许多行为最终要归结到性冲动中去。每个人都会有性要求与性冲动,这是人的生物性的自然表现。率真的人是不会掩饰自己这方面的自然本色的,然而在中国文化中性却是一个很隐晦的话题,不适合公开讨论。当然,作为个体也就不能明显的显露出自己的**,如果谁挑战了这种文化潜规则,谁就是下流无耻加淫荡的。
在我们的语言环境中,好像所有的正人君子都是没有**,不会有性冲动,更不会犯淫荡的。这是在把自己往神的位置上靠啊。可不管人怎么修炼还是成不了神的,因此这种对人本性的压抑与对不可能的宣扬其实是在骂自己不是人或者是在向人宣示自己不行。(当然,今天是不能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他不行的。这样可能会激怒对方,引起对方以命相拼。)尽管如此,中国人对神的向往还是远远的超过了去追求做成一个真实的人,也超过了对自我摧残,对自相矛盾、自我打脸的恐惧,许多人都渴望弄一顶圣人的高帽子戴戴。我们的圣人还真不少,譬如有人就提出了“存天理,灭人欲”这样超级高尚的口号,把圣人这顶帽子牢牢绑在自己头上几百年,谁都抢不走。不过,圣人们挺会对他人提出高不可攀的要求,对自己好像就没那么高的要求了。这位提出高论的圣人就管不住自己的**,小妾纳了一大堆。奇怪的是这并不影响他戴稳“圣人”的帽子。所以,圣人们用行动告诉后人一个道理:你可以去嫖娼,但是不能到处去宣扬你今天嫖娼了,而是要到处去标榜你绝无此念,对此深恶痛绝。如果你在妓院发现了别人在嫖娼,那一定要把对方从妓院里拽出来扔在大街上狠狠地踩几脚揍几拳,当众往对方身上吐口水以显示自己的纯洁高尚。
我不是圣人,估计将来也绝少有成为圣人的可能。物质的贫乏让我显示出了极多的人欲。小时候漫山遍野的找野果吃、驻足在小店外望着别人喝啤酒而流口水;读书时半夜爬围墙出去找东西吃,这些都充分地展示了我的人欲。不过这些也只是一些口腹之欲,与**还挂不上半点关系。也许正是人欲的难以满足,以至于我的**也迟迟没有得到触发。
该来的也许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与宋颖的这次刻意的碰面似乎瞬间打开了我青春的大门。男性的荷尔蒙在我的眼光扫过她脸庞的那一刻突然就被激发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回到宿舍后会像个斗鸡一样喊着宋颖的名字大呼小叫。那是他们**的喷发,是他们即将变成一个完整意义的男人的表现。在这条赛道上,在起跑点我就输了,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进入赛道。直到宋颖的出现,我才像听得了起跑的发令枪声一样迈开步伐去奋起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