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嘴角扬起,走向远方,“愿你找到最终的归宿。”
梦顿了一下,向她挥手,“别了。”
呼……
又是一个人了……
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是这样……
——???,晴,夜晚,???
梦:真冷啊……
梦: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繁华的酒店,喧闹的都市,霓虹灯缭乱。
这个世界,不属于他。】
惊奇的声音:妈妈!那里有个小男孩!
慈祥的声音:啊,是啊……
慈祥的声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男孩:他不会是异能者吧?
慈祥的声音:不像是,要不,我们去看看?
男孩:嗯!
慈祥的声音: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指了指嘴巴】
慈祥的声音:吃的?
【摇了摇头】
(掏东西声)慈祥的声音:孩子,你快去买瓶水!
男孩:好的!
(脚步声)
……
(脚步声,喘息声)
男孩:哈,哈……给,哈……
【一股清流似乎让他活了过来】
梦(沙哑):谢谢……
【一双手撑住了他】
母亲:你家在哪?
梦:……
【家?什么是家?
他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脚上的鞋子,换了多少双?
又被偷了多少双?
连一个流浪孩子的鞋都要偷……
这个世界,没有一丝丝温暖。
每个夜晚,身体是冰冷的,
心,也是毫无温度的。
“可能,因为我,忘了家吧……”
是啊,好久好久了……】
母亲:这样吧,你今天住我们家吧,小幽,行吗?
幽:嗯嗯!
梦(坚决):不要!
【这个世界,只有坏人吧。
他,从暗无天日的世界逃出来,
几乎,付出了一切。
他再也不想,相信别人了。
反正,到最后,都是欺骗。
他不要,再回到那种生活了。
他不想,再被奴役,鞭打。
他宁可,这样饿死在街头……
反正,他一无所有……
除了这命,可能值那么一分】
幽:那我陪你。
【幽坐了下来,坐在脏兮兮的街头】
母亲:胡闹!
幽:不,我要陪着他,他太可怜了。
【虚情假意……
好困,睡一会吧……】
……
(呼吸声)
【好热……
这是,哪?
房子?灯?】
幽:呼,你醒了啊!
梦:是你……
幽:嗨,我还真以为你要待那呢!
梦:这里是……
幽:是我家!怎么样?是不是很暖和?
梦:嗯……
【我竟然接受了别人的好意……
他真的是真心的吗?
不,不会。
我这么一个垃圾,
人们会对一个垃圾好么?
逃走吧……】
幽:先去洗澡吧,我带你去。
梦:嗯……
【两层的小平房,应该是在郊区,窗外有稀疏的星点,黑黑的应该是山吧……】
幽(关切):衣服已经准备好了,你进去洗吧。抱歉,家里不是很富裕,水上刚刚烧开的,将就着凑合吧。
【要不,就先洗个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流浪;
他身上,早已满是泥垢。
待脱下衣服,
看着遍体鳞伤脆弱的身躯,
他脸上又是哭又是笑。
十岁不到的他
是怎么熬过那一个个长夜的?
他不应该早就饿死街头吗?
或是那个女人的一点食物
或是那个男人的一件衣裳
或是那个……】
【热水倾倒在身上,他的眼眶不知怎么湿润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帮助,让他勉强地活了下来。即使这个世界充满了黑暗与邪恶,也终有阳光照的到的地方。】
(推门声)
梦:我洗好了。
幽:哟,真帅气!
梦:什么?
幽:照照镜子,来。
……
【原来,这是我啊……
还真有点帅气呢!】
梦:wow
幽:今天就我们睡一间,如果有需要的话,妈可以把阁楼整理出来……当然,我不是嫌弃你啊,我希望你一直和我在一间。
梦:……
【真心也罢,假意也罢
我这破烂无比的性命
也不值几个钱……】
梦:好,我答应你。
幽:真的?
梦:真的。
幽:那太棒了!我就知道小梦对我好了!
梦:哎呀呀不要抱那么紧啦!
(吹灭蜡烛的声音)
幽:梦,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梦:我记不得了。
幽:仔细想想看。
【我是从哪里来的?
是啊,我的父母是谁?
似乎我天生就是个弃儿?
天生,就被命运抛弃的孤儿。】
梦:从我有意识起,我与一个垃圾桶相依为命。我也找过我的父母,一个男人曾经告诉我他可以帮我找到父母。
幽:然后呢?
梦:他欺骗了我。我被骗进一个屋子,里面都是被拐的孩子……一天,我们能得到的只有那么一点点面包,仅此而已。我逃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被发现,都被打得遍体鳞伤……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眼看就要死了,这时,一道光照亮了一切。
幽:光?
梦:对,一个异能者。她的身边围绕着无数的光点,还有一片片三角形,菱形的玻璃碎片,是她将我们救了出来。我至今无法忘记她只是一挥手,那些坏人就全部倒下的场景。如果有机会,我也要做一名异能者!
幽:是吗……异能者,这个身份,毫无立足之地。
梦:不,只要我们得到了所有人的信服,我们就能建立起一个纯属于异能者的国家!大家做好事,让世界上流浪的孩子有家可归,让黑暗被……
幽:不可能的。
梦:为什么不可能?
幽:……因为我认识一位异能者,他居高自傲,毫不顾忌他人面子,他虐待家人,欺压邻里,丧尽天良,他根本不配做男人!
梦:……
梦:不,一定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你看错了,异能者都是……
幽:他是我的父亲,我的亲生父亲!
梦:!
幽:我恨他,我恨他!即使他已经死了,我还是恨他!
梦:别……别这样,他,怎么死的?
幽:我。
【月光照在少年的脸上,他坐在床上,瞪着被撕裂的全家福,那一刻,他觉得少年就像从地狱出来的魔鬼。】
幽:是我杀的。
梦:没关系。
幽:你不怕我吗?
梦:我这么一个流浪的孩子,你都不害怕,我有什么理由害怕你呢?
幽:那就好……
梦:话说起来,为什么你这么关心我?
幽:我也流浪过……我试图用这一举动唤醒那个男人的良知,可一切都是徒劳无果……我也接受了异能者的帮助,她留给我一个魔方,说是日后会用上。说起来,异能者身边都有玻璃环绕的吗?那个异能者身边是深蓝色的光点和破碎的玻璃,而那个男人没有,是不是因为好人与坏人的关系?
梦:也许吧。
【幽伸出了小手指】
梦:什么意思?
幽:唔……你应该不知道吧,这是朋友之间约定的姿势。
梦:约定什么?
幽:我们,做一辈子朋友。
梦:我们,一辈子,朋友……
【他犹犹豫豫伸出了手指,勾住了幽的小手指】
幽:不是食指,是小手指,最短的那根!哎,不是这根啦,这个是大拇指,是这个,对,这个……
幽:我们就此约定了!
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