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需要一个准确的数据。”秋静坐在沙发上，给五妹通了电话，“九年前那场大火中失踪的所有人的信息。”
“哦？局长对那件事感兴趣吗？”五妹微带自信道，“我确实做过很多功课。”
“好，还有他们家人的信息，直接发我邮箱就好。嗯，就这些了，挂了。”秋静放下手机，把椅子转向背后站着许久的男生。
“简约，这是你第二次委托我。”
她顿了顿，“与上次不一样，这次我需要你和上官的协助。而且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去完成。”
她整理了手上的文件，“不过我们需要尽快动身了，敌人似乎并不准备给我们缓息的时间。叫上上官吧，有些事还是得靠她。”
“哎，怎么感觉有些事你比我知道的还多。”
秋静挑了挑眉毛，“站得高望得远，古人都懂的道理。”
“因为他们比我们聪明。”
简约耸耸肩，望向窗外，“他们很轻易地改变了一个时代……”
“但你希望改变吗？”秋静反问一句，拿上空间戒指就准备离开这座办公楼，“反正我是希望一切能回归原先秩序的……哪怕是让时光回到最初的起点也好。”
“最后这点倒是不可行。”星语从厚厚的报纸堆上跳下，“时光一旦倒流，未来就不会停留在最先预想的轨道之上。”
“可你又怎么知道……”
“因为有人试过了，失败了……嗯，也不一定失败。”星语笑着堵住她的嘴巴，“你可要记住，我是你的姐姐，你却根本不知道我。”
“你真是我亲姐？”秋静一想起那张完美无缺的检验单就毛骨悚然。
几乎一模一样。
“真的！”观星见她有些害怕，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不然我对你这么好干什么。”
“唔……这说不过去……”
“啊，刚刚是谁说要快点走的？现在可没JPS和南斗可以用，谁知道我们的处境如何呢？”简约立刻岔开话题，“我通知过上官了，她应该在楼下了。”
……
“呼，这是第几波？”
“十四。”星语吃着烤蘑菇，“味道不错。”
“没让你说蘑菇！”
“好啦好啦，这是第十一波，目前还没有那种领袖人物出现。”星语继续吧唧吧唧，“今天我们暂时安全了。”
“还有半分钟就到第二天了你和我说这？”
简约看了看手表，没好气道。
十一场围剿。
这和学校里面的演习完全不一样！
那群疯子可是想夺走他们生命的！
上官并没有怎么动手，只是在简约快被打的时候几道强劲的风刃割过去解决来者，手法和最初在学校里面一样，不致死但也活不下去。
星语也一直提醒秋静注意上官。
她应该观测到了什么。
这是秋静唯一的看法。
她不喜欢怀疑，那只会徒添烦恼。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如果有情况，那就去面对。
与其把功夫耗费在猜疑上，还不如准备好一把锋利的刀以防万一。
做好一切打算，深居高位的，那叫懦夫。
那种人从来不配做战士，只配无知的世人瞻仰。
当然，她有信心能战胜上官。
因为上官是异能者。
生命注定短暂的异能者。
只要运用一些灵石法术，便能轻易催生她体内的灵石结晶——她会被灵石刺穿身躯。
可她并不想这么做。
她和上官并非没有接触太多，但她从心底还是对她有相信的。
这一波击溃的有些困难。
甚至有越野车+狙击手这种配置，险些没把简约脑壳崩了。
风险大，相应的收获就大。
一辆能用的车，足以让秋静愉快地奔向目的地了。
“额，小星星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吗？”
开了一段时间，简约指着远处迷迷糊糊的高山，“这怎么开过去？”
“啊我服了，没有电啥都干不成，高铁没了轻轨没了，连地图都不知道！”秋静点亮了远光灯，却毫无用处，“不过顺着长江边上开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能看到山，应该是中游了。”上官系好安全带后便疲惫地睡了下去，“你们等会也休息一会，我们轮流守夜。”
“好。”
四个人蜷缩在一辆越野车中，一会就把灯关了。
……
“喂，醒醒！”
有人在晃她。
秋静睁开眼，就看见简约指着窗外，做着禁声的手势。
她一个激灵，在车窗迷蒙的雾气上画了一个小圈，便从里面看了出去——
“我靠，这是什么东西？”
秋静的感慨把睡梦之中的星语吵醒。
星语正了正自己身上的衣服，“人们侍奉的河神，有它在，我们安心睡就好了。”
可这句话并没有稳定军心，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害，在一些二三线城市稍微偏远的农村中依然存在着一些封建迷信，他们供奉河里面的神灵以求来年的风调雨顺。自从灵石出现后，河里的东西也都有了灵智，成为灵物，也可以称作魔物。这些灵物收了百姓的东西，自然也会带去许多福泽，它们庇佑着一方土地，人们也与它赖以生存。看到了就看到了，别去动杀念，不然它会把你解决的。”
“所以……我们这边，也是它庇护的地方？”
“嗯。”星语重新睡了下去。
“我们安全了……暂时。”
早晨醒来的时候，周围出现了不少尸体，可都在他们车的十几米开外。
“啊……这是……”秋静看着面前的一切，不可置信。
“嗯，河神们干的，它们身上估计也有些道德之力，才足以和这些家伙抗衡……秋静，等会开到长江边上，我们送点礼物去。”
“礼物？”
“对，一些灵石，一些食物，就当是报答它们。”
“行。”
秋静转了下方向盘，“话说，我们的通讯怎么样了？灵石发射终端运行了吗？”
“还算好。”星语挑了挑眉毛，“至少那群小伙子研究出了新的能量——灵电，和电能差不多，很多电器或许可以安装上这种新的能量，只是导体会重新研究起来。”
“哪个小组？”
“T3小组，队长是郭鹏雨，你应该认识。”
“忘了。”
“怎么这也会忘啊，先前那部手机就是他改造的。”
“这样啊……他们还在为情报局服务吗？”
“他们也无处可去，不过我觉得，他们比我们轻松多了——至少，有饭吃，不会担心下一秒有人用枪指着他们的脑袋。”星语微笑着，“而且还可以悄悄掌握着最先进的技术，凌驾于大多人之上。”
“那样的生活，和我们，真的不太一样。
追杀，反杀，扫荡，进攻，突围……
我们的性命永远被天命所安排。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她蹲在河堤旁，把亮闪闪的灵石撒在江中，朝阳升起，照亮了江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