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天让你涨涨见识,这一手保证你爹都没见过”正说话间走过来几个人,那几个人看见聂春风凑过来低头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塞给了他一个包袱。聂春风垫了垫,咧嘴一笑摆了摆手,那几人便转身去了。郑麟好奇的看去,聂春风随手把包袱塞进了郑麟的手里,“这里是什么这么重?”郑麟掂了掂问道。
聂春风嘿嘿笑着“打开看看。”郑麟拆开包袱一角,便见到里面都是十两一个的银锭,满满都是。“这么多?杀个人你就收这么多,那你应该很有钱啊!”郑麟大概估算一下差不多有二百两银子,杀个人就收这么多钱,那这刽子手也太有钱了吧!“你懂个屁!”正说话间,街上的人群突然嘈杂了起来,郑麟转身看去,便见到街头一队人压着三辆囚车缓缓走了过来,囚车三个烦人脖子后面插着标戴着枷,站在囚车中,“今儿有杀头看!”旁边的一人兴奋地说道,聂春风抬头看了看太阳,不知不觉也快到了午时,从怀里掏出一角银子垫了垫大概二两左右扔给郑麟,指了指街头正中间的一家酒楼,“去那家二楼找个靠窗正对行刑的位置,叫上一桌好菜,要一坛星月春。那家松鼠鳜鱼做得到不错,记得要一个。”“一会你就出红差了,你还能吃得下?”聂春风看都不看他不耐烦的摆摆手便起身向街口一处空地走去。
“真他妈是个疯子!”郑麟喃喃道,说着走到那家酒楼按照聂春风的要求点了一桌酒菜,小二接过银子以后便转身下楼去。郑麟坐好向楼下看去郑好能看见接口那处空地,这一会二楼陆续上来不少客人,二楼眨眼就坐满了客人,都齐刷刷向楼下看去。只见京都知府披着大红的斗篷已经在街口坐好,空地上三个犯人已经被差人们押着跪好,围着空地四周已经丫丫叉叉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许多排在后边的便跳起脚来努力的向里边看去,差人们手中拿着水火棍当在人群面前防止有人进入行刑现场。
聂春风站在中间犯人身后看到了窗口的郑麟呲牙一笑。犯人们已经像鸡奔碎米一样,浑身颤抖作一团,左边犯人几次跪不住倒在地上都被身后的刽子手薅着头发拽起身一脚踹到腿窝又重新跪倒。京都知府身边的差人看了看时间,大声喊道“午时三刻已到!”京都知府缓缓起身从桌上的签筒中抽出一支向前一扔喊道“行刑!”周围的人群顿时嘈杂了起来,后边的人像疯了一样向前挤,差人们赶紧抵住人群。
刽子手们听见大人口令,从差人手中接过一大片生肉直接塞进了犯人嘴里,端起碗中的酒往嘴里灌了一口,“噗”的一口喷在道上。唯独聂春风喝了口酒直接咽了下去,似乎这酒不合口味,咧了咧嘴呲着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三个刽子手抬起大刀斩了下去,左右两个人头应声落地,伴随着人头落地人群中爆发起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血从腔子里喷出老高撒了一地,尸体倒在地上血泊中。
左侧的犯人屎尿横流,与血混在一起身下汇成好大一滩。只有聂春风一刀下去只砍断了那人半个脖子血流了一地,脑袋依旧在脖子上以一种奇怪的角度耷拉在一边,这时候仵作上前一一验尸,验尸完毕便到京都知府面前交差。京都知府行刑已毕,便起身离开了。人群随着京都知府的离去,渐渐散开,这时候自然有苦主上来认领尸体。
郑麟只看见之前之前找到聂春风的两人赶着一辆马车快速来到空地抬起中间那具尸体放进车中,飞一样的驾车离开了。不一会聂春风来到了酒楼二楼坐在郑麟对面,给自己倒了一碗喝了起来。“小陶啊,看出什么门道了么?”郑星辰摇摇头,“你是不是喝多了?连人头都砍不下来?”聂春风哈哈笑了起来,小声道“那人死不了。”郑麟大惊“死不了?怎么可能,那是脖子结结实实挨了你一刀,就算你砍歪了也不可能死不了啊!”聂春风抬手打了郑麟一个栗凿“喊什么喊?怕人听不见?”说着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这里缓缓道“想知道么?”郑麟满心好奇,赶紧点点头“给老子倒酒!”郑麟赶紧站起身给他满满倒了一碗。
聂春风开心的笑了起来,“老子行刑这么些年,也算享誉京城,这里面道道儿多着呢!若是想让人死个痛快花个几两银子,老子便用快刀,以我最快的速度顺着关节一刀毙命,我的刀速人死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若是不花钱,老子出刀随意,也不用力,顺着骨头砍,砍死了算他命好,若是那行刑的刀不好卡在骨头上,人死不了,老子拔出来再重新砍一次,砍死拉倒。”听到这郑麟不禁咂咂嘴,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脖子。
聂春风见了嘿嘿笑道“若是像今日这主儿是找了大门路的,据说是找到了西厂的崔毅,又肯花大价钱的,老子有办法留他一命。”说着冲着郑麟眨眨眼,端起酒喝了一口,郑麟听得兴起,赶紧给他倒满。“老子看似不经意那一刀其实只伤他肌理,未动他筋骨,看上去比掉脑袋的吓人,其实只是多留了些血罢了,只要人抬回去及时止血,好好养着,以后多说落个歪脖子的毛病,其他的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郑麟恍然大悟,不禁心中暗暗佩服,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刀,不仅出刀力度、位置要惊人的准确,同时还要对人体有着全面的了解,才能够斩好这一刀。如果换做自己,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到。
“别发愣了,先吃菜,吃完菜带你去个地方。”说着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享受的吃了起来,郑麟没什么胃口,每样菜夹了两口便吃饱了,便抓起一把花生米一颗一颗的递给肩膀上的猴儿。聂春风倒是胃口好得很,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整桌的菜,拍了拍肚子,打了个嗝,站起身来冲着郑麟摆了摆手。
郑麟便跟着起身走出饭庄,转了两条巷子来到了一处,郑麟就觉得臭不可闻,一股子粪便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这是什么地儿?”聂春风也不答话,拍了拍其中一处的后院院门,里边问道“谁啊?”“妈的你请老子来,还问老子是谁?”那人听得这句话便赶忙过来开门,“刘爷,您辛苦,今儿两口猪!”只见院子中间已经用粗麻绳绑好了两只肥猪,郑麟一头雾水的捂着鼻子问道“你除了杀人还杀猪?”
聂春风呵呵笑着小声道“大少,不是谁都像你爹那么有钱,老子在京城总得喝酒吃肉,还得逛逛青楼赌赌钱,不多做点哪来的钱啊?”说罢转身冲着那人道“这小子是我徒弟刘小陶,老子累了,不想接这活了,以后让他过来杀怎么样?”那人面露难色,“刘爷,咱们这买卖本就不大,我是相信刘爷的刀法,手艺好,所以您要价高一点,我们也认。”
聂春风斜了这人一眼“有屁快放!有话直说!”那人似乎十分忌惮聂春风,缩了缩脖子“您这徒弟不知道刀法如何,这杀猪也是门学问,杀完了还要分肉,这刀法不行,也影响主顾们的生意,您说是不是?”“不要你钱!老子给你分好!”那人听见这话马上谄媚的笑了起来“刘爷您圣明,那以后咱们家这活儿就交给您师徒。”聂春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人便转身出去了。
从聂春风手中结果一把杀猪用的尖刀,郑麟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两口黑猪,这两只猪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不停地挣扎,无奈被困的结实只能发出刺耳的叫声。聂春风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郑麟“动手吧,还是老规矩不许用真气,靠着你对刀的熟悉和了解杀猪。”
郑麟狠了狠心,咬了咬牙,“不就是杀猪么,人我都杀过,猪怕什么?”说着举着刀来到一口黑猪前,冲着猪肚子扎了过去,一刀应声没入刀把,猪血便流了出来,那猪吃疼挣扎了起来,叫声愈发凄惨,“没死?”郑麟心中纳闷,又换了个位置又扎了一刀,那猪挣扎的愈发厉害,拼尽全省的力气帅的屎尿横流,“不应该啊!”刚才那一刀的位置郑麟下了死力气,那猪不应该还能如此挣扎啊,这两刀都没扎到要害?聂春风看着郑麟在原地手足无措的样子,笑的手舞足蹈,郑麟回头看着他的样子愈发生气“我又没杀过猪!这猪膘太厚,连刀都扎不死!”聂春风捂着肚子走了过来,接过郑麟手中的刀摆了摆手示意郑麟站一旁看着“来来来,老子今儿教你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