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悄悄问，“李羽然对你做过些什么，给你留下了恐惧的回忆？”
我像只被踩到尾巴的野猫，那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咧着嘴大叫：“关你什么事情？我们夫妻间的事情，我们自己心里有数。老子刚刚被人甩，还没缓过神来，等老子调整好了，再说！”
言之繁一愣，望了我一眼后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目光深邃，他认真地注视我，缓缓开口，“我愿意等，你只要答应我两件事就好。”
闭上眼，我作了一个深深的呼吸，抬眼，我盯住他，“什么事情？答应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获得自由算不算是好处？”言之繁的笑容中多了一丝魅惑，“只要你答应我，第一，别背叛我，你今天听到的看到的，你知我知的，决不能被第三个人知晓！我们从此是一条船上的人。”
“……知道这事的还有顾影和成闻。”我苦笑摇头，“太后那边是不可能泄露消息的，可他们……若有风声传出去，我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自有办法。”言之繁依旧轻笑，“那这个你是答应了？”
“答应答应，我一向不是那种长舌妇，别卖关子了，第二个快说！”
“第二个就是……”言之繁突然将脑袋凑近了许多，眸光毫不避讳地滞留在我脸上，“别不告而别，没有你，在宫里的日子很难过。”
靠得太近，他说话的温度和热气都喷洒在我脸上，总觉得自己的面颊又开始发烫了，我垂下眼眸遮住其中的情绪，“你的意思是，只要出去的时候告知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言之繁怔愣了那么一瞬间，只是随即又勾起唇角，对我的话不置可否，“话是这么说，但是明知道你会一去不回，我是不会放行的。”
“说来说去，你无非想表达一件事。”我皱起眉，缩了缩脖子与他靠得过分近的脸保持距离。“列出一大堆我要遵守的条款，最后再加上一句：这些条款的最终解释权归你所有。”
“李妍，难道你明知道喜欢的人会抛弃你，还要故作大方的笑着送他走？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去抢的，没有人会把幸福送来你身边！”
我无言以对，别过脸，凝视着门外的美景。
奢华巍峨，红墙黑瓦，气度宏伟非凡。
这座经过历代帝王不断扩建的宫殿，无论是从外观上来讲还是从规模上去谈，都是无可挑剔的，但是，我身处的这座宫殿散发出来的味道，是那股难以掩盖的沧桑，以及孤寂。
暗不见天日的孤寂，还有，如黑洞般无底的沧桑。仿佛在记录着，一代君王的兴衰史。
微微垂眸，我岔开话题说：“言之繁，你的这个位子真的那么好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趋之若鹜的想要夺得，包括，曾经的我？”
他瞥了我一眼，低声道，“那种万人之上的感觉总是有魔力让人趋之若骛的。你不也迷恋过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