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萌怼了一顿的叶母总算是老实下来,可脸上的表情还是不服气得很,“那个聂涵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小助理吗?”
“我拜托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好吗?”
“好好好,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也不打算听我的话了是不是?”
叶萌干脆没有理会叶母的撒泼,整个人都在想要怎么继续把这件事圆下去。
表演没能得到观众的支持,叶母没过一会儿自己就冷静了下来。
听说叶母被封氏的保安请出来,叶菀大概都能想到是因为什么。
从小到大,叶母都很自以为是,总觉得她有本事搞定一切,全天下都是她的,可实际上已经不是第一次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叶菀决定老老实实地当个观众,看看她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杜林那边其实已经打电话通知叶菀可以来上班,但被叶菀拒绝了。
停她的职是封以安的意思,那么复职应该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可她看起来就像那么随便任人摆布的软柿子吗?
而且像这样的事情说不定之后还会发生,难道每一次都要她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叶菀觉得她自己没这么闲,所以如果封以安不相信她,那她也不需要他的施舍。
在公寓里优哉游哉地看电视剧的叶菀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封以安。
叶菀装作没听见,继续看自己的电视,不一会儿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还是那个熟悉的号码,叶菀直接就把号码拽进了黑名单。
叫门不应,号码无人接听,封以安站在门口,眼中闪过一丝无措。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但身体比头脑先一步有动作,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到了目的地。
“孟可,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
听听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要找茬,她怎么可能开门?
叶菀心安理得地不开门,过了一会儿,门外便没有了声音。
想来封以安应该是离开了,结果没想到门自己开了。
门口赫然站着封以安,以及他身边看起来就知道是开锁师傅的工人。
“封以安,你疯了吗?找人来撬我家的锁?”叶菀穿着家居服,手里还拿着一碗自己做的水果捞。
封以安自顾自地走进来,就像叶菀没有挡在他面前一样。
叶菀紧攥着拳头,努力告诉自己要忍耐。
“封以安,我没有邀请你进来吧?你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开门?”
“我又不想见你,为什么要开门?”
叶菀反而觉得有些搞不懂封以安的脑回路,她这么明晃晃地拒绝,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因为片场那件事?”
封以安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从他的语气中分明听出来是她小题大做的感觉。
“封以安,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不想见到你,也没有什么要和你解释的,让我一个人老实在家待着不好吗?”
“我当时……”
“停!我没什么想听的,你相信眼见为实,或许换做任何一个人看到那一幕都会误会,这点我能理解,我也没打算和你斤斤计较,所以你真得不用特意过来,说些有的没的。”
叶菀几句话就把封以安要说的内容全都堵了回去,她冷漠地看着他,眼中不带一点温度。
封以安犹豫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补偿?只要你不再来打扰我就可以。”
“你就这么排斥我?”
“排斥算不上,只是我想告别麻烦而已。”
和封以安再接触下去,封家、白家还有叶萌一定都会揪着她不放,她已经被折磨得够久了。
“所以你现在是要跟我划清界限?”
“是的。”
叶菀的内心其实很清楚,她就是梗了一根刺,从前的封以安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让她受委屈,可现在直接就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封以安没再和叶菀继续说半句,离开时的气势比来时的更凶狠了几分。
叶菀苦笑了两声,这个人终究不是她爱的那个人。
在叶菀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封以安,整个人就像突然变成了一具会动的冰雕。
公司上下都笼罩着低气压,原本还算热闹的茶水间现在都冷冷清清,温度急转直下,所有人来大气都不敢出。
聂涵知道这家主子变成这样一定和那个孟可脱不了关系,上楼之前还只是多云,下楼之后直接变成了倾盆大雨,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封以安现在就差没在脑门上直接写着‘我很生气’。
公司里没有哪个不识时务的高层敢在这个时候弄出点什么事情,都一门心思想要把手里的任务处理好。
“聂涵,女孩子生气要怎么哄?”
空气中飘来一句充满了疑问的问话,聂涵的表情像是突然见到了鬼一样,又惊悚又诡异。
不是他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吧?否则怎么会听到自家主子问恋爱方面的事情?
虽然他交过几个女朋友,但不代表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投其所好吧。”聂涵试探地回答道,“看看对方喜欢什么,就送她点什么。”
封以安想了想,他根本不知道孟可喜欢什么。
“还有呢?”
“还有就是得证明自己的真心,不能敷衍了事。”
聂涵记得他的前任总是说他在敷衍她,每次都质问他真得忙到连回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封以安知道他误会了孟可,所以在得知真相的第一时间他就去找了她,为什么她却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他上门道歉,难道这还不算有诚意吗?
“可她说不想听。”
“女人有时候就是喜欢说反话,她说不要就是要,她说不听就是听。”
临时充当感情顾问的聂涵觉得自己应该多收一份工资,要是真能让主子的心情转晴,全公司上下都应该众筹请他吃顿饭。
天天生活在看得见的低气压面前,但凡抗压能力弱一点的,都要承受不住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找她?”
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经验的封以安听了聂涵的话之后,脑海中迅速地制定了一个执行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