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九原,皇皇八荒;
先帝既逝,生民皆伤。
似兰斯馨,如松之盛;
似地斯安,如天之广。
天地且健,昔人何将?
碧落黄泉,昔人何往?
浩浩洛邑,出我人皇。人皇者,剑阁也。剑阁不知何许人,人谓之出于洛邑,盖意洛邑聚兴周之气运,应亡秦而感生也。
既生,幼应不凡,终未为史所载,或以其论冒天下之大不韪,揭民心以示天下,背圣人论而自立,见缧绁而未传也。
不惑,骤出。人谓惊世而骇俗焉。剑阁所言共产、大同者,皆见唾弃。然世无伯乐,则千里者聚而鸣矣。既聚而鸣,则党成。
党成,谓其人曰:“吾与汝毕力行事,但为苍生俱饱暖,岂因福祸避趋之。”言毕,众皆泣下,同誓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由是党员心齐,所求者一也。
传道四方,多见谤。然剑阁志坚行毅,所志者未改。遇人疑者,必曰:“实为民也,何民生之多艰?”视人诟者,必曰:“实为民也,而汝果民乎?”
陈胜、吴广举。剑阁曰:“天下将病矣!”遂集党员千三百六十三人为军,以人民军队称之。言曰:“欲见共产、欲成大同,则必以民之身护民之心也。”
军成,练兵有术,几无败绩。然士终不容,皆与之战。旋败,围之。剑阁乃遁入山林,广传道于民。言曰:“得民心者得天下。本不欲战以扰民,奈何民困也,久矣。”
转战四境九州,锄强扶弱,铲奸去恶,民皆感焉。每闻败,必泣下而伤;每闻胜,必泣下而喜。
遂霸有天下。南服百越,北败诸胡,东下江表,西举汉中。刘项之辈,不能缨其锋;六国之徒,无敢复与战。
既统,民言践极。剑阁固辞不受,凛然曰:“帝,则与秦何异!既解放民心,自应修祖宗法度,去帝王礼制,执政为民,复上古大同之世,岂为我私哉!”终不帝。
嗟乎!人之所虑有如神者呼?剑阁言为民,皆践也。立人民政府,以民理民;建人民法院,以民制民;修人民军队,以民保民;创人民教府,以民育民。其为民也,何古人之有为?
任期既满,退,其子剑龙就职。时颇议之,谓有禹、启之事。终不以为意。未几,剑龙议意西征,欲以剑阁从之。除西军元帅,领兵数十万西去。时人多之,复谓剑阁之远见也。然今视之,尤善论而鼠目矣。
下南州,或言立王以治,剑阁怒曰:“攻之,乃为统一也,何王之!”遂予其民而治之。
三年,期满,遂退而隐,终未再见矣。民曰:“羽化登仙而去。”剑龙亦未释之。剑龙计其功过,刻碑于洛邑烈士园外,谓与国之烈士永存。
后民会立,乃思剑阁往事。或曰追封为帝,剑龙力陈不可,皆不见纳。遂帝剑阁,称人皇。民大悦。
往哉,往哉。昔言解放人民,吾今察之,犹未成也。心虽解,身仍见缚,不可不重之。且夫天地之间,五州之外,未尝无民。彼民岂非我民哉?天下之人,本源一家,当同待之,以慰帝灵。
昔衰今盛,见而愈感。呜呼!堂堂人皇,生不可鉴,去不可察,唯留碑于世,岂不痛哉!彼苍者天隐其见,彼黄者地绝其迹,何其所为哉!
世自继纪,无言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