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小师父!”一大早,吴迪人未见,声先到。
无情正在房内盘膝闭目念经,听到吴迪的声音随后睁开眼睛。
只见眼前吴迪,一身黑袍,干干净净,脸上也没有那些黑血污迹,分明是个俊朗少年。
吴迪昨夜难受的很,身上粘稠无比,一大早起来就去浴堂洗了个身子,随后又在布坊里换了一身锦衣,习惯了那一身黑衣,便照着以前的样子又做了一身。
“小师父,我刚才出去,你知道怎么了嘛?”吴迪一脸神秘,眼神里还带着玩笑。
无情挠了挠头表示自己不知。
“你被人通缉啦!现在满城官兵都在抓捕和尚呢,你知道你的下落值多少钱嘛?千两白银呢,哈哈。”吴迪调笑道。
无情还是挠了挠头,不知为何。
“你当真不知?”吴迪有些诧异,这小和尚真是个愣头青?
“我也是打听了下才知道,昨晚吓死的那个少年竟然是这长武县知县老爷的独子,而且你之前和他有些恩怨,现在全都扣到你头上了。”见无情确实不知,吴迪便给他解释。
“小僧与那位小施主并无任何恩怨啊!一直都是他在对小僧动手动脚,小僧万不可能对凡人出手的!”无情也着急了,第一次下山便碰到了这种事,要是妖魔还好说,可这凡人他是万万不能出手的。
“施主,我该怎么办?对了,我去找知县老爷把事情说清楚,想必他会明事理的!”无情当真心急如焚,说完便起身准备出去。
“呃,小师父,你莫急。”吴迪把无情拉了回来,然后摸着下巴盯着无情好一阵打量。
“施主你为何看着小僧?”无情被他盯的浑身难受。
“小师父,你究竟是何人?”吴迪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端坐床上一本正经的询问,这和尚当真是不谙世事。
“阿弥陀佛,想起来我们还未正式的认识过呢,呵呵。”无情也是突然想起,还有好多事情都未问清楚呢。
“我叫吴迪,天下无敌的那个无敌,嘿嘿,你呢?”吴迪口号一改,自信满满。
“吴施主你好,小僧法号无情,无我无情的那个无情,呵呵。”无情不知为何,对这少年有莫名的好感。
“哈哈,咱俩都是无字辈,那就好说了,以后就叫我迪哥,有我罩着你保你这次平安无事!”吴迪对这小和尚也是莫名好感,感觉这无情小和尚性格有些二牛的憨厚,只是没有二牛的机灵。
“呵呵,谢谢吴施主,不,迪哥!”无情也是傻傻憨笑,不讨厌这种感觉,自己好像是第一次与平辈人如此相处。
“小无啊,你到底是怎么拿到那个黑幡的?”吴迪问到重点。
“嗯,那黑幡是一千年蜈蚣精的本命法器,我路过远安镇时见那里乌烟瘴气,城内民不聊生,所以我便行了进去,谁知那千年蜈蚣精竟曾在我无量门听法,更是变成金佛如来蒙骗众生,当真气煞小僧了,随后小僧。。。”无情聊起了妖魔,浓眉一皱,身上气势与刚才判若两人。
“等等等等,你是说你是无量门的人?还有那蜈蚣精是被你所杀?”吴迪听完后,便全都清楚,只是不太确信那蜈蚣精是被他所杀。
“是的,小僧确是无量门人,天龙八部众之一,师承那伽真佛。”无情倾囊相告。
“哈哈,小无你原来是无量门的人啊,无量门在这修真界也算佼佼,门中以锻体最为出名,传闻那十八罗汉早已炼成金身,金刚不坏,当真了不得啊。”吴迪把李和风曾告知的话照搬了过来。
“呵呵,迪哥你听过啊!”无情喜出望外。
“那可不,你迪哥我是太乙门弟子,师承梦兰仙子!我说怎么看你这么亲切,原来咱俩同是正道之人呐!”吴迪只知道太乙门有个梦兰仙子,反正自己迟早也会加入太乙门的,也不算撒谎。
“我也是有这种感觉的,原来如此啊,呵呵,真好啊迪哥。”无情出了宗门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开心。
正当两人相见恨晚,突然房门被撞开,一群官兵走了进来,药铺老板就在官兵身后。
“他吗的!”吴迪看见药铺老板顿时火冒三丈,哪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定是那药铺老板告的密,人心本就如此,吴迪最气的是这药铺老板拿了他银子转身还要拿官府的银子,两边通吃,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吴迪刚要动手,无情便按住了吴迪肩膀。
“小僧从未做亏心事,我跟你们走!知县大老爷会懂得。”无情站起来任由官兵绑起押走。
吴迪站在原地又气又好笑,这知县老爷他能见着吗?就算见着又怎会听他的话,能听进去才有鬼呢,在退一步讲就算这小和尚当真是金刚不坏,可这一根筋的脑瓜子说不准就整个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以死感化众人的举动了。
吴迪多少有些赌气,想让这小和尚多见识见识人心险恶也好,就任由官兵把无情抓去,随后在想办法把他救出。
“官老爷们!他是同伙啊,你们不抓他吗?”药铺老板拽着官兵的衣服着急说道。
“知县大老爷要抓的是和尚,你看我这秀发是假的嘛?你们拽拽,你们拽拽!”吴迪伸着头过去让众人去拽。
众官差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哪带理吴迪,随即推开吴迪,把无情压了回去,只是药铺老板抓着官兵一直不肯松手。
待官兵走后,药铺老板坐在原地,回头一看,吴迪正握着自己咔咔作响的拳头向着他走来。
正午,艳阳高照。
镇中一个很大的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
“你听说了么?今早药铺老李的店被人给砸了!”桌上的人说道。
“嗨,今早我路过看见了,整个药铺就差房子没被拆了,真惨呐,就是不知是何人所为啊!”另一人询问。
“没人知道,听说现在老李被揍得不省人事,牙齿也全被拔光了,醒来也不知多会儿,就算醒来了也未必能开口说话呀!”那人说完一脸后怕。
此时,始作俑者就坐在二人的邻桌吃着大鱼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