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镇,金家。
“咚,咚,咚。”金家大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这么早。”一老者不耐烦的小声嘀咕,却也不敢直言,乖乖跑去开大门。
只见门前站一少年,一身白色道袍,头戴道观,手持木剑,背后背着一偌大木箱,不知里面装的何物,看少年吃力的模样似乎很沉。
“不知小道士来我金家有何事?”老者礼貌询问。
“贫道吴迪,不用多想,就是那个无敌,曾与金老先生有约,今日特来相见。”吴迪背着偌大一木箱无法躬身,只得抱拳一辑。
“啊,原来是吴真人,想不到如此年幼,小的是金府管家,刚才失礼了,来人啊,快帮吴真人拿行李,您快请进。”管家连忙拉开大门,随后吩咐下人。
“不必了,这是贫道的法器,各位莫要乱动。”吴迪拒绝,这些个宝贝可是他昨日花了好大功夫才在镇上寻到,为此还多花了两个碎银把李老头的家的黑狗放了点血呢,反正只要是对妖魔鬼怪有用之物他全都放在背后的这一宝箱了。
这金家不亏是大户人家,庭院之大非他所想,吴迪跟着管家好一阵绕才来到金家正厅,只是一路行来,下人并不多见。
来到金家正厅,金四富不在,吴迪卸下身后木箱放在脚边,不等管家招呼已经坐在靠椅之上,背着这偌大的木箱一路行来,吴迪早已累的疲惫不堪。
“吴真人稍作歇息,我已派人前去禀告,老爷一会儿就到。”管家边说边给吴迪沏茶。
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吴真人,您当真是一诺千金,只是未想到您来的如此快,老夫也没有好好迎接,实在怠慢了。”金四富刚一进门就弯腰一辑,虽神情急切却也礼数周到。
吴迪望着金四富内心切切,才多久没见,这金四富似乎又老了几岁。
“金先生有礼了,只是看您神情慌张,究竟发生了何事?”吴迪回礼后问道。
“吴真人高见,您来的正是时候,劳驾您先去看看小女金兰吧。”金四富此刻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眼神中透露着乞求,真是令人唏嘘。
话不多说,吴迪背起自己的宝箱跟着金四富等人一路来到女子闺房前,门前一众人围着。
“哎呀,老爷,您快想想办法救救兰儿啊,他要是出了事,妾身也不活了啊!呜呜。”门口一妇人见金四富来到,一下就扑倒在金四富脚下哭喊。
“金先生这是?”由于刚才众人围观,此刻吴迪才发现这房门竟上了一把大锁,甚至有几个下人手里还拿着刀剑棍棒。
“唉,吴真人进去便知。”金四富无奈叹息。
吴迪见状内心慌的一批,打开身后宝箱,不一会儿便武装齐全。
只见此刻的吴真人,左手三清铃,右手桃木剑,胸前绑着照妖镜,腰间系着玉革带,脖上套一长串大蒜,身上挂满了竹筒,想来也是一些黑狗血,生谷米之类的辟邪之物,而师父给的木剑吴迪则是用布包裹背在身后。
有了这些家伙事,吴迪心中稍安。
“好了,开门吧。”长吁一口,吴迪让众人开锁。
“吱~”闺房门开,里面飘出阵阵阴风,只是里面并无动静,众人翘首以盼。
“吴真人,快些救救我女儿!”金四富压低了声音,急切的恳求。
“太上老君,如来佛祖,急急如律令。”吴迪暗自打气,一脚踏进房门。
“咣当。”吴迪刚进闺房,那房门突然就关上了。
吴迪惊慌失措,猛拉房门,可那房门似有千斤重,纹丝不动,而且也听不到外面动静,吴迪掩着门缝看向外边,此时外面竟一片漆黑,顿时吴迪万念俱恢。
“他娘的,老子无敌,天下无敌,你他吗的何方妖孽,竟敢在他娘的这里鸟语花香,小心吴爷爷我把你干的山清水秀。”吴迪想起鬼怕恶人,然后对着屋内破口大骂,把那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几句文人之词也照搬了过来,管他合不合适。
吴迪就这样闭着眼睛,依靠房门骂骂咧咧,一阵过后房内并无任何声响,吴迪也口干舌燥。
事已至此,来都来了,反正也出不去,何不一探究竟,吴迪也不在费那口舌,睁开双眼望着屋内,心想这有钱人家的女子闺房都如此之大啊。
“叮铛~,金小姐?叮铛~,金小姐?”吴迪小心翼翼的往里挪步,喊一声手里的铃铛便晃一下。
片刻吴迪便来到内房一处屏风后面,只见屏风后面床上似有一人影在被窝里躺坐着。
“叮铛~金小姐?”吴迪对着屏风摇晃铃铛询问。
“正是奴家,公子好坏,竟然对奴家如此恶言相向,当真不知怜香惜玉。”床上人影突然开口,那声音嗲声嗲气,听得吴迪头皮发麻。
闻声音没有什么不对,想来就是那金家千金了,吴迪多少宽了些心,倚在屏风处向床上眺望。
“呵呵,公子好生淘气,还怕奴家吃了你不成。”只见床上有一少女双臂撑开依靠床栏坐于被中,那双臂双腿竟全被粗绳绑与床梁四周,那裸露着的玉臂美腿似乎身上没穿衣物。
“叮铛~叮铛~,金小姐这是怎么了?”吴迪不解,出声询问,只是手中三清铃还在不停晃荡。
“哎呦,公子莫要再晃那铃铛了,奴家耳鸣,听了难受的很。”床上金兰似乎确实很难受,一直扭捏不已,不知有意无意,被子脱落后露出了少女香肩,胸前雪白也半遮半掩。
一个懵懂少年哪见过这风花雪月,望着眼前一幕呆立不动,口水似乎流出一些。
“呸,公子真是个色胚,还不快帮人家把绳子解开,占了奴家好大的便宜,哼。”女子娇嗔,可脸上丝毫没有害羞,反而一脸妩媚。
“咕咚,好,马上。”吴迪咽了口唾沫,准备上前解绑。
“哎呀,这铃铛该放在何处?得拿在手里呀,金小姐你等等啊,不行,不能放这。”吴迪驻足,站在原地一阵捣鼓,那铃铛一会儿绑在腰间,一会儿挂在身上,铃铛不停的作响,吴迪就为这铃铛该放何处为难不已。
“哎呦,公子,莫晃了,你放在桌上不就行了吗,哎呦。”床上金兰难受。
“不是呀,金小姐,这铃铛是我师父的祖传宝物,我不能随便乱丢的,那是对他老人家的不敬,你等等,我看不如放这吧,唉,也不行。”吴迪继续捣鼓,铃铛响声不断。
“混账东西,告你不要再晃,你还晃!”突然,床上金兰用嘶哑之声咒骂,随后扑来,只是双臂双腿全被栓捆,也只能浮在床上。
只见金兰漂浮在床上,似要挣开绳索扑向吴迪,奈何绳索之粗,她也不能在向前,那被子早已掉落,露出了一个大腹。
哪怕吴迪早有准备,也被吓了个够呛,倒退跌地,把那屏风也撞倒了。
“哈哈,老子四岁时为了混饭吃,可没少在那窑子里打杂,连头牌的身子都见了无数次,就你那两下还想勾引我?”无敌起身后大放厥词,他未被师父带回来前确实在那窑子里呆过,莫说头牌身子,就连婢女的身子都一次没见过。
“哼,小畜生,竟敢耍我。”金兰声音沙哑,脸上突然青筋暴起,瞳孔泛白,腹部缓缓变红,不一会儿便鲜红无比,此刻金兰腹部泛着红光,似有一物想破肚而出。
“鬼胎!”吴迪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