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西斜,沟子山归一观。
“唉,不知迪哥现在怎样了。”灵儿倚在院门前望着夕阳嘴里喃喃,思君不见君。
不一会儿石梯之下出现了三人,还推着一辆大辁。
“灵姐,你看迪哥给我们带回来多少好东西啊!嘿嘿。”车上坐着的小孩儿手拿冰糖葫芦对着灵儿说道,小孩不就是云儿。
“迪哥!”待看清来人,小妮子欢快的跑了下去扑在吴迪怀中。
“灵儿,你看这是何物!”吴迪摸了摸小妮子的头,掏出怀中玉盒给了她。
灵儿打开玉盒,只见里面放有一双精雕玉琢的项链。
“哇!好漂亮啊,迪哥这是什么东西?”灵儿惊喜。
“这可是红翡翠滴珠项链,听说是皇宫里的皇太后带的呢,灵儿你试试。”吴迪瞎扯。
“不带。”小姑娘害羞,随即收起。
“走,回家吃饭。”吴迪九死一生,重见天日,见到亲切的三人,还有这久违的破道观,内心安宁。
院里,还是那个石桌,周围石灯全都点亮。
“迪哥,这世上当真有妖怪啊!今晚我们搂一起睡吧!”二牛端着饭盆一脸恐慌。
“滚!”吴迪轻踢一脚,手中筷子却不停歇。
“灵姐,我怕~”小云儿抱着灵儿说道。
“嗯,今晚灵姐陪你睡。”灵儿拍着云儿安慰道。
“此次当真是迪哥福大命大,要不然定被这老头坑害。”灵儿替吴迪不平。
“可不是嘛,谁叫我无敌呢!”吴迪端着饭盆嘴里嘟囔。
“嗝~~,吃饱了,经过这一遭,我觉得不能一直窝在这小地方了,这大陆如此之广,还有好多东西我们都没见过,咱们明日就先去那平广镇玩上一圈!”吴迪不一会儿便吃干抹净,对着众人说道。
几人欢呼雀跃。
深夜,吴迪一人呆坐在院中,手里拿着小剑与木剑。
“究竟发生了何事?”吴迪望着手中双剑自己也没搞清楚状况。
之前,吴迪掉在屋檐之下,闭着眼睛等了许久都不见魔婴动手,心想这魔婴吃了如此多的人莫非入厕去了?吴迪随之睁开双眼见天空已经明亮,好像下午了吧,这魔婴难道死了?
吴迪随即大喊大叫,可并无一人回应,吴迪也不再害怕反而有些无聊至极。
被倒吊了许久,吴迪脑中早已积血,十分难受,心想着到头来没被妖怪杀死却要被倒吊而死,当真可悲啊。
他可不是那认命之人,随即开始拼命摇晃,当晃起来的一瞬,他弯腰用小剑割破绳结掉落在地,那屋檐也确实不低,把他摔了个够呛,不过相比死掉,这点疼痛又有何妨。
吴迪自由后小心翼翼的在这金家大院里翻查,确定魔婴不在,当然金家上下也无一活人,除了金四富。
他见金四富躺在地上,伸手探了探鼻息,确定这老头存活,随之拿起小剑准备捅像咽喉,他吴迪虽没有杀过人,可不怕杀人,这老头曾害自己差点死去,自己这有仇必报的性子,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碰上一碰。
当小剑快要插下去时吴迪却停了手,只见金四富旁边似有一个模糊身影想要阻止,吴迪吓到跌坐地上,只见那清影不一会儿便显现出形,正是金家千金。
只见金兰的魂魄对着吴迪神情急切,脸上梨花带雨,无法出声,急切的跪下乞求。
吴迪见这金兰的魂魄对他并无恶意,当下放下宽了心,只是金兰眼神中歉意连连,想到金四富为人父母,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自己女儿,最后女儿也没了命,确实可怜,吴迪起身踹了一脚金四富后,离开前院,那金兰魂魄也对他跪首叩谢,随之飘散。
吴迪在院中找来一辆大辁,见到一些值钱的物件或钱财一股脑全装了上去,不一会儿便装了满满一车财物,银票居多,他只挑小的,那大物件太多,加之金银他一个人也推不动啊,虽说这里离道观也不算太远,可如此多的钱财他也不敢露在人前,赶忙又把上面铺满杂草用来掩盖。
这些钱财是金四富欠他吴迪的,该拿。吴迪推着车车,兴高采烈的回家去了。
回看当下,吴迪确信这魔婴必是被自己手中这把木剑所灭,虽然只有一瞬,但背后木剑确实动了一下。
吴迪把这把木剑早已研究了个通透,放于石桌之上,转而手指捏起小剑观察,这小剑上下全是金色,蛇缠剑身,为何不称匕首,是因为它比那匕首还要短小。
小剑太过短小,吴迪越看越近,就快成了斗鸡眼,此时小剑突然金光四起,把吴迪吓的跌落在地。
只见小剑悬浮空中,随后又直直的定在吴迪眼前,吴迪不敢乱动,生怕这小剑突然发狂把自己眉心刺穿。
没过多久吴迪眉心银光散出,那小剑似有所应,也慢慢从金光变成了银光,只是吴迪并无所觉,认为是这银光是小剑散出。
吴迪感觉自己与这小剑似乎相连,心中一动,剑指一出。
只见那小剑咻的一声飞过院里大树,吴迪随手找回,赶忙跑到树前查看,只见那树上有个微不可查的小洞。
深夜,同一时间,金家大院。
“小姐,这金家果真没有听您劝告,那魔婴想必已经出世了。”一中年男子对着身旁少女说道,无比恭敬。
“唉,当日若不是可怜那老人爱女心切,我直接就把那魔胎斩杀,奈何要护那少女周全,也只能等那魔胎饿上一饿,可惜我们当时确有要事,想不到还是来晚了。”少女一脸悲戚,却也无可奈何。
“小姐严重了,金家只是命里该绝,怨不得他人。”中年男子安慰道。
“那我们赶快找到魔胎,莫要让他在害人了。”少女一脸愤愤,随即跃跃欲试。
“小姐,我刚才已经在金家查看过了,恐怕那魔胎已经被灭了。”中年男子把刚才的情况禀告。
“什么?当真?是何人所为?”少女不敢置信,出世后的魔婴,可不是还在腹中的魔胎可比的,就连她都不敢说自己可以把那魔胎给灭掉。
“刚才在中院屋檐下却有魔胎消亡的痕迹,只是究竟何人所为,属下也不知。”中年男子如实禀告,他也奇怪是何人所为,整个金家并无灵气流动,只有一地的陷阱狼藉,想来也是这些凡人所为。
“哼,竟敢抢姑奶奶的功绩,你可别被我逮到了,要不有你好果汁吃。”少女似嗔似怨。
中年男子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