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陶锦书自田家回来。陶令归去接迎,问道:“父亲这几天一直在田家?”
“自然。田家最近遭了个修习仙法的杀手,宅邸里上上下下只亡不伤,活口也只剩二十来人。他们家的小公子倒是受家主保护,没什么大碍。只是田家家主重伤,请我去医治他。田家自几辈前那位老祖飞升便不再建立家族关系的修习门派,改为从商,只令家主修习。怕不是在商路上得罪了什么恶毒之人……”
田家家主重伤?可那妇人们明明说的是他们家的小公子重伤啊。
“您那失语丸可还在?”
“用掉了。”
“用掉了?”
“最近为父不在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巩固医术?失语丸有毒,可要是再加一味萍栀草就成了大补之物啊。另外……”陶锦书斜睨了他一眼,示意他接下去。
“加萍栀草的量过了药效就尽失,需得用失语丸的解药来恢复。”
“之前我准备去田家之前有一家的佣人前来求药,补药正好一味不剩被一家药铺全部买去,我便将失语丸和那萍栀草一起给了他。怕他做事毛糙,就连着解药也给了出去。医术不错。”说罢他向陶令归颔首,表示中肯。
一味不剩!
是巧合吗。可别人又怎么知道父亲会炼制失语丸?
“可是有人找我医治,症状和服用了失语丸一模一样。”
“这!”陶父大惊,“医好了没有?”
“家里还有它的解药。”
“那还好……看来以后不能用这些丹药医人了。”陶锦书神色凝重。“我从来没有同他人提过这药。”
“陶伯父好啊!”卿常安刚刚在客房里同卿故里掰腕子。毫无意外他赢了一局又一局。
家仆过来介绍:“这是前来求医的卿小道士。”
“伯父好,我叫卿常安。”卿常安丝毫不露怯。
“常安?寓意不错!”陶锦书一看他就不是病愈之人。
“是世事无常的常!”卿常安加话。
“伯父好……”声音软糯轻柔。卿故里站在卿常安身后,扯着他的袖子。他卯时声音还有些哑,辰时便完全恢复了。
“这是卿故里!”没有让家仆接话,卿常安抢先道。
“常安故里?是对好名字。”陶锦书俯身笑着拍拍卿故里的头。“我算是半个老古板,但要论亲和这一特质我自认不错。故里别怯。”
陶锦书不一会儿就让卿故里不再怯怯地躲他,甚至还能让他朝他笑个几次;但因为他的归来,陶氏医馆再次门庭若市。他只得拂好卿故里去外庭坐诊了。
“一会儿便走?”陶令归问。
“嗯。”在午时卿然便已用了传讯符唤他回清心观。
“令归哥哥。”卿故里满是不舍。
卿常安努嘴:“我们都比你大,怎么就他一人得个兄长之称?”
“常安就是常安。”卿故里努力辩白。
“故里要是不舍得可以留下来啊。”陶令归俯身与他交谈。
“少乱说了!”卿常安在一旁看着。“总之,集市的糕点挺好吃的,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