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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荆杨属楚 北方有木

(一)

荆杨自古繁华,无极年间就被誉为鱼米之乡,自楚国成立,楚皇大修土木,广邀天下学士。如今这楚国国都襄阳已经渐渐地

变为天下学士歌姬最向往也是最憎恨的地方。

不为别的,

年轻便豪情

豪情当挥霍

在这里你可以凭一首诗一夜成名,从此受人敬仰,坐享风流。

你也可能因为一首词甚至一个字从高阁打下谷底,终身屈辱。

最底百姓可随意议论朝事,

正规青楼可大放官员入内

楚国百姓常夸赞

将军殿高挂往来鸿儒。

宰相府府训铁面无私。

司农堂秉承两袖清风。

楚国下的世道

“全是狗屁”一位襄阳城外钓鱼的青年说道。

青年虽是十五六岁,看着却早已退了稚嫩。

戴着斗笠,斗笠下的脸庞棱角分明。

一双丹凤深邃如潭,英挺鼻梁下一张薄唇,或似冷峻或似温雅。站在远处一看,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难怪被多事之人评为。

襄花最美难比春红,小生最俊不过于钟。

“我的三爷啊,您少说两句吧,求求您嘞”青年身旁一位矮小瘦弱的中年人说道。

本就佝偻的身躯不敢抬头,一个劲的用他的头左右小幅度摇摆观察四周。

“鼠叔,没事。我说我的,您只管记着便是

到时候是写给我二哥看还是老大瞧,随您便。或者干脆给我爹拿去也行。”青年头也不转,眯着眼睛笑着讲到。

声音大声的很,大的竟让周围浓密的树木有了沙沙的响动。

“还有哦,别叫我三爷。”青年慢悠悠地讲道“我这么跋扈,叫我大三爷好了。”

被称为鼠叔的中年人擦了擦头顶的汗,“爷啊,我怎么敢啊。。。就是。。”

“嘘!”话还没说完,青年赶紧用手势让鼠叔噤声。

“咋啦?”中年人终于是稍微抬了抬头,眼神惊恐的环顾四周。四周树木茂密,一片寂静。

青年转头看向中年人,抿着嘴,似要憋住嘴角的笑意,也不靠近中年人就这样一字一字轻声讲着

“动作清点儿,别打扰我钓鱼,好不啦”

...

不比襄阳城外的宁静,此时的楚国朝堂上是真热闹。

宰相吴友离开了他的位子,扶手躬身。从他身后出列的官员,不管几品挑着右边对着自己的人就是一顿说道。

右侧大将军昂首挺胸,持着这殿上唯一的一把御剑。身后的将军,不管是领着多少兵的此时就一个模样。

站直了身子微微晃脑,时不时瞥向一旁正在言辞激烈指着自己的官员。

不论是君子曰,还是圣人曾说。

任你风起云涌,我自岿然不动。

惹得每个累了的文官退回自己的位子时,都会低声一句

“干!”

见怪不怪,朝堂龙椅上那位灰暗的眼神慢悠悠地扫过地下百官,苍老到不能再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咳咳咳”咳嗽声响起,似是宣告你们讲话的该停下了。

配合地,朝堂上果真没了声音,百官都静悄悄地恭候着刚刚发出咳嗽的那位楚皇。

楚皇并没有很迅速地开口而是慢慢地吞了吞口水,环顾了四周才开口道“吴相啊,你怎么看啊?”

朝堂左侧的楚国宰相吴友直起身子出列,躬身道“臣认为大将军上表的扩充军资一案并不赞同。”

“哦,为何啊?”楚皇声音传出,音调没有丝毫的波动,像是早就猜到亦或是根本就不在意。

“如今天下太平,唯独北边还起战事,于内我大楚本就是礼仪之邦又遇上扬州涝灾不断加上皇陵的兴建,国库本就不富裕。于外我大楚与南十派交好互通商贾,北从,心两国云云小国不足为虑,唯一担忧的西齐,如今也是一头栽进西漠中不愿出来。”

丞相吴友面向一旁的大将军步识丁,中正的声音发出“如此国事下,大将军为何还要扩充军资?我大楚的兵将已然足够!”

六十多岁的丞相一口气说完这段话,挺直着身子站在大殿中央。

楚皇点点头,转身又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大将军步识丁“步将军,你怎么看啊?”

听到楚皇点名自己,这位楚国大将军终于是不能一直闭着眼睛装成木头站在那里了,步识丁一步跨出对着楚皇高声讲道“臣当年就是圣上的马夫,如今也是,

圣上说什么便是什么,识丁绝无二话。”

“唔,朕知道了”楚皇点点头,好像是听多了这般话脸上没露出愉快的神情,也没有做思考,随手一挥“司农今天请假没来,国库一事搁到明日,朕累了,退朝吧。”

朝堂上站着的两位躬身低头退回自己的位子上。临走时吴友还朝步识丁点了点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退朝!”伴随着尖细的传声。楚国朝堂就这样草草结束。

这就是楚国每日的朝堂。

“今天朕有些累了,回去歇息吧”楚皇楚蛇对身旁的太监讲道。

“嗻”太监公公低头回应。“起驾,回养心殿”

楚皇的龙辇还没有停留半个时辰便又起身通往回去的路上。

路上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龙辇中传来了楚皇的轻咳声“停”

龙辇停下,太监公公们都懂事的底下头去等待楚皇的下一步指令。

不多久,一个黑衣人从远处走来,手中拿着一张纸条,到龙辇前恭敬的将手中的纸条呈上。

为首的白发公公接过。

随即,龙辇中又传来了楚皇的声音“念”

“嗻”公公低头转身开始照着纸条上的开始尖细地念道“昨日三殿下未归皇城,逗留于城西酒楼,今早卯时过半,三殿下出城垂钓,言语多有愤世。

早朝结束,大将军前往东宫和太子会面,至今未出。吴相回府,中途遇到二殿下,邀请二殿下去府上做客,二殿下欣然前往”

纸条上没字了。公公转身收起纸条轻轻一震只留下片片纸屑。等候龙辇之中发话

过了小一会,楚皇的声音传出

“啧,你说老大老二谁更像我呢?”

“奴才不敢”公公跪下将头埋低,随行的一些小太监们也都纷纷跪下低头,不敢乱动。

长叹一口气,楚皇掀开龙辇上的帘子看了看天气,

依旧用一副世道如何与我无关的语气说道

“还是老三好,这天气就该去钓鱼,回去吧。朕要睡觉了”

“嗻”公公应到“起轿”

一行人又慢悠悠地朝养心殿走去,仿佛除了纸屑之外,只有印在青石地板上的汗迹证明刚刚这里的一段事情。

楚皇,楚蛇。世道最相关的人之一,

年轻时的楚蛇便是楚家第一天骄,最年轻的八品高手,在荆杨地界坐拥风流,后来参军也是战功累累,被誉为楚家最有希望踏上第九层的人。

可惜在一次与北蛮的战争中,为了救当时年轻冒进还是皇子的唐哀王,楚蛇千里奔袭斩杀北蛮数位蛮主。最终将皇子带回,但也落下了病根。

自此无法生育,楚家寻遍天下名医都无果,大圣医雀鹤曾言此疾若要根除除非向天借道破九入极。

可楚蛇早就伤了修为止步八品。

从那以后荆杨第一风流沦为世家第一笑柄,毕竟在世家观念里,血脉的传承自古都是第一位,无论你之前多么潇洒风流,但只要没有子嗣,就注定低人一等。

楚蛇本人也不再潇洒,终日沉迷酒色直至唐哀王即位,哀王念及当年楚蛇拼死相救之恩,赐予楚蛇荆州郡郡王官爵。楚蛇也当上了楚家家主。

可楚蛇依旧放荡,不理州事,一州大小全交给族人去看管。

昨日纳娇妾,今日陪赏花,明日休书断卿年华。

终日荡荡,十载如一。

门前敬楚王,门外笑其殇,荆杨花鼓人人传唱。

百妻楚蛇,百里无一。

也许是老天垂怜,在楚蛇知命之年,终于在楚蛇一次大醉之后使其婢女怀得一子。

楚家大乐,所有楚家子弟无论身在何方,年龄几何,当的多大官职。全部被要求回到楚家宗庙跪拜,参加楚蛇之子的诞礼。

楚蛇也一改往日颓废,得知消息那天飞上襄阳城头大喊,运足内力骂了八个字

“龟孙老天,我干你娘”

下了襄阳城头那一刻,八品化道入九,成就人之极。

而楚蛇的第一个儿子,被名为楚天佑,其母一家得道升天,其母的哥哥原是马夫,也被命为楚家侍卫长。

楚天佑出生当天就被楚蛇任命为楚家下一任家主。

就这样楚天佑含着金钥匙过了10年。

他的弟弟楚于兴出生了,因为是楚蛇正妻所生,又是楚蛇破九之后的儿子,其天资和身份隐隐约约就超过了楚天佑。

只不过当时楚家两子年龄尚且还小,楚蛇虽已花甲却是九品之人,寿龄悠久。因此没人愿意提起楚家下一任家主是谁的话题。

岁月匆匆,无极年限更迭至新元年间,楚家也出了一个十几岁的老三楚于钟,楚蛇也从荆杨郡王变成了荆杨楚王。

没变的是当了四十年的下一任家主楚天佑和越来越像年轻楚蛇的楚于兴。

变得只是双方从争夺楚家家主变成了争夺楚国皇位。

。。。

画面回到楚国东宫,四十岁的太子楚天佑此时正在和自己的舅舅大将军布识丁在一起。

楚天佑微微有些发胖,四十出头,头上却又淅淅沥沥的白发。眉宇之间透露出疲惫之意。

楚天佑看着一张纸条,皱着眉头。

一旁的大将军布识丁则喝着酒看着底下歌姬美如画的舞姿。

过了一会儿,楚天佑将纸条随手放在桌子的一旁,揉了揉额头开口道

“吴相他们胃口真的是越来越大啊,二弟最近老是往他们那边跑,舅舅你怎么看?”

“嗯”布识丁抿了抿酒应道。

“舅,这是咱们家,其实可以多说些话的”

“嗯,我知道”布识丁应道。军师说过,若遇上不懂得除了皇上问话以外其余的少说话准没错。

知道自家人,不知道外家事

“如若没事情,先告退了”布识丁喝完酒看完舞说道。

“嗯舅舅走好”楚天佑伸手示意身旁人去相送,同时也散去了宫女们。

带到大将军离去。

楚天佑用舌头顶了顶上唇,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了四十年的太子,除了自家人,满朝百官尽无一人主动投靠自己,反观二弟和宰相。

楚天佑标志的丹凤眼眼神又飘向远方,眼中尽是狠辣。

轻不可闻地楠楠道

“四十年太子?真久啊!”

...

宰相府那边,

二皇子楚于兴正在和楚国宰相吴友一起品茶。

楚于兴一身乌黑浓密的长发,没有经过精致的修理,就那么洋洋洒洒地垂在肩膀下。

带有笑意的眼神和高挺的鼻梁似有些年轻时楚蛇的风范,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今儿天气确实好,怪不得三弟要去钓鱼呢”二皇子笑着将手中的纸片递给了吴友。

宰相吴友接过纸片仔细看了起来,

楚于兴也不着急,就那样吹茶闻香品景。

过了一会儿,待到丞相吴友浏览完纸片,站起身来,将纸片扔到身旁的湖水当中。

随后转身笑着看着二皇子“怎么样”

清朗的声音响起“茶形如新柳叶,翠绿秀气,内质香气高雅,汤色清明,滋味鲜醇,叶底嫩匀。好茶”

“二殿下好品”赞赏声从吴友口中响起

“老师在这里称呼我弟子即可”楚于兴恭敬地答道。

吴友摇了摇头,看向自己的学生正经说到“君是君臣是臣,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是给自己看的”

“学生受教了”楚于兴起身回道。

“你一路过来,太顺心顺意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你要记得君臣之道第一点就在于君威。马虎不得”

吴友讲到“这几天先收收动作。”

楚于兴抬头不解的问道“为何?”

吴友转身看向东边皇宫,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淡淡地说了一句“皇恩浩荡”

。。。

楚于兴从宰相府出来已是晌午,陪着自己的老师下了一上午的棋,心神难免有些不足。

揉了揉脑袋,边走边对身边的侍从问道“三弟早上对楚鼠讲了什么?”

侍从拱手回答“距离太远,三殿下又是轻声讲到,从口型判断应是“动作清点儿,别打扰我钓鱼,好不啦””

楚于兴听后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侍从,有些笑意。像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几秒摸着下巴自语“还是三弟活的最自在啊,也罢,你不闹,我不扰。上轿吧”

楚于兴踩着木墩上了轿子,回首不忘看了看宰相门前高挂的铁面无私,眼神早已没了先前的敬意。

“好一个铁面无私,呵呵,三弟说得对,这世道是该变一变了。”

。。。

大将军目不识丁却高挂往来鸿儒,

宰相府府训铁面无私却拉帮结派

司农堂秉承两袖清风却富可敌国。

楚国朝堂,妙哉。

(二)

自新元以来,北方北燕似乎一直隔离于其他几国之外。有着前唐留下最精锐的部队,却在北幽之地与北蛮展开数十年的拉锯战。

北蛮人,天生高大的体魄,与身俱来的神力,若是论平均的单兵水平,北蛮人是要高于北燕人的。

但战争讲究的是千万人的博弈,阵型的拉扯,在这方面,燕皇木枯当得起这整座天下第一的名头。更何况从北燕现都城辽西到渔阳郡,有着一座耗时十载建立的长城。

站在辽西的城头上,可以隐约望到渔阳郡的边的高大长城。而渔阳郡早已没了寻常百姓,有的只是一个个随时待命出征的军团和遍地的烽塔。

伴随着北方天气越来越恶劣,即使世代居住在极北之地的北蛮人也已经很难找到一片肥沃的土壤去让部落中的蛮兽生存。

蛮兽,生长在北蛮之地,喜欢寒冷环境,以寒草为食。其肉鲜美,可产奶。

毛发可用作御寒,一些训练过的蛮兽甚至可以凭借其高大的身躯坚韧的皮毛拿来攻城,是北蛮特有的巨兽。

而如今,寒草越来越少,蛮兽也越来越少。北蛮人不得不去更肥沃的地方寻求食物。

因此,武力强大的北蛮人进攻掠夺北燕的次数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狠。

而北燕和北蛮结下的仇也是越来越深。

此时北燕的现都城辽西城头上,有着一小撮穿着大棉衣的人,倒是为首的两个人身披铠甲。

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材高大,一身黄金色的铠甲,冷峻的脸庞上有着一处不大不小的伤疤,看起来让外人有些心惊。

周围人对其的态度也是毕恭毕敬,这是木枯,也称燕皇,九品之人。

另一个乍一看上去还是个年轻人,身披一身银色铠甲,手里握着一把佩剑,略微通红的脸庞配上与年龄有些不符的坚毅的眼神。

这人叫木桦,燕皇之子。

“父亲,你说如若将这城墙再建高一倍这蛮子还进得来吗?”少年看着远处高大的城墙说道。

“哈哈哈,如若再高一倍,他们恐怕每次进就得挖着过来喽”燕皇木枯笑着点头,没有一丝皇帝的威严,好像就是平常人家中的一位慈爱父亲。

少年木桦也忍不住笑意“哈哈哈,到时候蛮子爬着进来的时候儿子给您和母亲捉一个回来”

“好,为父等着”木枯将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目光看向北边,那里有着被冰雪埋葬的尸体,数以万计。有北边蛮子的,也有燕国将士的。

“那为何这些年来放缓了城墙的进度呢?”身边木桦有些不懂,提出疑问。

北燕长城从新元开建,起初成型最快,可近几年确实城墙的建造速度放缓。渔阳郡有些地方甚至停工。

木枯听后,指了指远处搬运石头的一些工人“瞧见没有,那些人是唐代的刑民,当年季如那个傻女人不要这数十万的刑民,把他全丢爹这边了,虽然多出这么多人口,

可北燕本来就因为军需有个粮草大库,爹就给全收进来了,并且承诺他们,只要他们帮咱们建造长城刑期满了,爹自然就让他们恢复燕人身份,这几年下来数十万的刑民差不多一个个都快刑满了,只剩下为了混口饭吃来的和咱们自愿参加的燕军了,这进度也就慢了下来。你说,爹也不能硬逼着他们来造吧”

“嗯,爹说的没错”木桦点了点头,小脑袋略微晃了晃,嘴角不禁的翘起“这么说来,那个叫季如的还真是个傻女人”

“呵,可不是吗,一群鼠目寸光的笨蛋,仗着自家的家底在那里扯东扯西的,还治理天下,这天下有这么好治吗?笑死人了,要爹说啊这女子一辈中,只有你娘是爹最欣赏的”

木枯拿起身旁下人拿上来的棉袄,披在了自己儿子的肩上“你境界还低,别冻着了,要不然你娘又要骂我了”

“爹啊,你怎么这么怕娘亲呢?”木桦有些疑惑,娘亲明明那么温柔,为什么单单对爹就那么凶呢?爹也是的,对任何人都秉着原则,唯独遇到娘亲,那是百依百顺。

木枯白了一眼自己这有些憨的儿子“爹那不叫怕,傻蛋诶,爹这叫宠娘亲,你小孩子家家懂个球嘞,爹跟你说啊,你娘亲从小娇生惯养,在洛阳那也是有名的才女知道不?

在你娘还是小姑娘的时候,那整个洛阳不知道有多少王八犊子去追呢,可你娘单单就看上了爹”

说完木枯不顾自己儿子投来的异样眼神,在那里独自朝天憨笑,好似忘了

这北燕最高地位的燕皇是谁了?

接着木枯又跟儿子说道“可怜你娘啊,自从跟了爹以后,跟着爹东奔西跑的也没说过一句累,这十几年娘家也回不去,爹都记在心里呢。这往日里被你娘说两句怎么了?

爹跟你说嗷,你小子也不能惹你娘生气,知道没?这天底下,只有咱爷俩可以宠着你娘了,所以定不能让她伤了心”

“嗯,儿子明白了”木桦说道。娘亲从小就对他好,什么事都宠着他,听她话理所当然。可娘亲唯独在自己当兵的事情上强烈阻拦。这燕国男儿,哪一个不愿意领兵出征呢?更何况是燕王木枯的儿子。

“爹啊,可娘亲就是不让我跟您出征打战啊,上次明明说我到四品就成,如今我已经四品了,寻常士兵也伤不得我了,怎还是不愿意我出城呢?这人人出征,就我一人呆在城里,那不是被人笑话嘛?”木桦有些委屈。

“呃,这个啊,改天爹跟你娘商量商量”木枯有些不知道怎么讲,搓了搓手。对他来说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在战场上和自己一块杀敌饮酒,这多威风潇洒,可上次里和娘子

背地里稍微提了一提,就被罚的一周不准上床,整的木枯那些天天天和一堆虎背熊腰的将军们呆一块。

“先别想这事,爹给你看一样宝贝”为了安慰儿子,木枯环顾四周对着周围人说道“都给我转过去,别偷看我跟儿子的秘密”指了指身旁穿着棉袄的婢女说道“不准告密”

“来,儿子爹给你看样东西”木枯拉着自己的儿子走到一旁的瞭望塔。

木桦此时还正撅着嘴“什么啊”被父亲一股脑的拉到瞭望塔上,他也有些好奇。

“为父看你也快成年了,武力都已经比一般的士兵高了,就给你看一眼咱们平常出征在外时那些将领们时常看的宝贝,可不许跟你娘说哦,爹也没看过几次。”说完,木枯

熟练的从瞭望塔的一角上挪下了一块石头,里面藏着一本很旧的书籍,拍了拍书籍上的灰尘。

“看书?爹,我不想看啊,你看这书都快被翻烂了啊”木桦叫喊着,平日里最头疼读书了,怎地爹说的这个宝贝是看书?

“嘘!小点声别被外面人听到了,你翻翻看,臭小子”木枯赶快拉了拉木桦。

不情愿的,木桦翻开了第一张

...

冬日白天,短暂无趣。

木枯和木桦俩父子在瞭望塔上呆了一下午,黄昏时候,一位穿着棉袄的婢女传话。“皇上,皇后口谕”

瞭望塔内,磕绊了几声,出来了一个兴致勃勃的少年木桦,和一旁打着哈欠的木桦“说吧,就照皇后原来来”

“嗻”女婢行了个礼轻声道“死东西,在外面干嘛呢?还不赶快带儿子回家吃饭。”

见怪不怪,木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拍了拍儿子的背“走吧,你娘喊咱们回去吃饭”说罢变径直走了下去

“哦哦”木桦反应稍稍有些慢,回头不舍地看了一眼瞭望塔后跟随父亲一块下去了。

不多时传来了公公尖细的声音

“恭送圣上太子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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