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猴严一脸不解的看向孙陆尔,直定的孙陆尔头皮发麻才问道,“为什么要亲自下去看看呢?”说话间一拳朝着瀑布打去,拳法与神猴拳颇为相似,却又有些不同,似乎失去了什么东西。至于少了什么孙陆尔也看不出来,不过猜测着可能是少了神猴老祖创造此拳法时的一丝道韵。
一拳下去瀑布之上出现碗口大小的空洞,上下水流久久不能接应。透过空洞望去,正好看到瀑布后面的水帘洞。猴严脸上顿时涌现出笑容,便要跨过瀑布。猛然间身影一停,一脸恭敬的看向孙陆尔说道,“还是族长先请,老朽就不越俎代庖了。”
孙陆尔听言莫名的想笑,咳嗽一声,借助咳嗽掩盖了笑意。心中莞尔,“想去就去呗,干嘛还要故作姿态,还怕我忌恨你抢功劳啊,这地方小爷巴不得你先去呢。”
不过嘲笑归嘲笑,表面姿态还是要做足的,缓步向前,走到猴严后侧半尺握着猴严的手温情脉脉的说道,“长老说这话可是折煞我了,晚辈恬为族长,这些年来也是从未做一件对神猴族有利的事请,如今长老发现水帘洞正是我族崛起之日,何来越俎代庖一说。”又道,“不如我门一同前去查看?”
猴严看了一眼孙陆尔,一脸感慨道,“族长英明,若是如此自然最好。”
见族长有此心,猴严也不拖延,利落的架起云,运转灵力朝着水帘洞飞去。穿过瀑布,猴严一看到“水帘洞”的牌匾,先是的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突然双膝跪地,泪眼婆沙的叫道,“当真是天佑我神猴族。”
孙陆尔不曾经历过神猴族所遭受的磨难,自然是无法体会猴严此时的心情。甚至还觉得猴严有些许做作。
不过活了数千年之久的猴严可是经历过诸多侮辱。神猴一族,上古时族群是大能无数,再妖庭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妖王一怒浮尸百万试问三界谁敢不服。然而自己身为神猴族长老,竟无一丝先人气魄,令曾闻名三界神猴族如今竟任人宰割,何其荒谬,何其可笑。
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猴厉,等得他心情逐渐平复才将其扶起,缓缓说道,“长老不必自责,神猴族衰落并非长老之过。不过那些受辱的岁月都过去了,而今我神猴族前有老祖庇护,现在又发现了水帘洞。假以时日必会重回巅峰,再次让三界颤抖。”
两人面怀期待的走进洞府,刚踏入洞府孙陆尔还在纳闷昨日布下的蛛网为何消失不见,片刻,当他看向正前方的石椅时整个人却如同石像一般定住,眼光死死的盯着前方。
水帘洞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挺秀的琼鼻,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鹅蛋脸颊甚是美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姿纤弱,一如出水的洛神。就连身后的一条蛇尾也让人目不转睛,仅仅看着此人就有一种悟道似的明悟。
此刻她正慵懒的坐在石椅上,蛇尾轻轻拍地,眼神含笑般看向孙陆尔。
孙陆尔此时的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赶忙看向身旁,还是在水帘洞中没错,不过哪里还有长老猴严的身影。
那人仿佛看出了孙陆尔的心思,秀发缠于指上,轻起朱唇缓缓说道,“你且放心,我与神猴族并无太大瓜葛,你做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他们的,至于和你一同来的人,嫌他碍眼,便将他送了出去。”
拍了拍身旁的石凳,眼角流露出一股母性的光辉,说道“不必如此拘束,来,坐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孙陆尔哪里敢不从。人家全身上下无处不在散发着道韵,一举一动更是与大道锲合。给孙陆尔十个胆子也不敢轻易出手啊。咬着牙缓缓朝着石凳走去,坐下也是只敢做一半,一有吩咐立刻起身。嘴唇颤抖的说道,“晚辈孙陆尔参见女娲娘娘。”
女娲嘴角一笑,疑问道,“你怎知我身份?”
“现如今妖族始微,也只有女娲娘娘你有如此深不可测的修为。”
女娲再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你当真不必如此害怕,在你面前我可不仅仅是女娲。你可知你父母为何人?”
圣人面前孙陆尔哪敢隐藏,连忙说道,“不敢欺骗女娲娘娘,在下无父无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可能是石椅硌得慌,女娲换了个姿势,手掌轻托下巴说道,“你是当年我补天所用五彩石上孕育的生灵,当年我也是为你出世耗费了不少精力,不过恰巧有些急事,没能等你出世便匆匆离去。”接着嘴角露出一抹捉弄之意,“所以严格上来讲,我是你的母亲。”
话音刚落,孙陆尔仿佛怕女娲娘娘反悔一般急忙跪在地上,“母亲大人在上,受孩儿一拜。”真可谓人在家中坐,娘从天上来啊。不过在孙陆尔看来,像女娲娘娘这等修为的母亲当真是多多益善。
女娲娘娘见状,脸色也是一黑,随即轻笑道,“不愧是石头里蹦出来的,面皮当真是厚。怎得,现在不怕我了?”
孙陆尔赶忙起身,陪笑道,“母亲大人说笑了,当年母亲大人离去孩儿当真是费劲千辛万苦才降临世间,更是遭受了无数苦难,如今终于否极泰来,母亲大人终于来接我回家了。”
“不必嘴贫了,你有你的道路,我演算天机你的机缘并不在我这里。至于跟我走就别想了。我近日来也不过是想看你一眼,见你无恙我也就安心了。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再与你相见,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女娲娘娘身形逐渐消散,只留下一抹余香久久不散。
孙陆尔赶忙起身,对着虚空作揖,许久,做了一个白眼,喃喃说道,“这么抠,功法都不留一卷,那我这几声母亲岂不是白叫了。”
刚说完孙陆尔就感觉一股灵力在身前爆炸,他竟然不敢生出一丝反抗的想法。
只听得“轰”的一声,一个人形空洞出现在瀑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