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看见众人一脸的了然,脸上的红慢慢褪去,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珃尔,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是我抢了你的保送生名额,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天你会发烧。”
同学中几个知道江珃尔那天为什么发烧的人浑身一哆嗦,看向易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反感,杨煊宜不明所以,看看江珃尔,又看看易云,板着脸:“易云,你邀请我来,是参加你的生日宴会的吧。”
同样是十八岁生日宴会,怎么人家江珃尔的宴会就风平浪静,她易云就事那么多?
江珃尔淡淡看向易云,没错,从易云被保送的那天她心里就一直很憋屈,很想找易云吵一架。好端端的人突然发高烧,就没人觉得蹊跷吗?如果不是易云的那束油菜花,她会好端端地不能参加考试?
肖?倒吸一口凉气:“珃尔,你吃饱了吗?”“没,生日蛋糕还没吃呢。”江珃尔抬头盯着易云。
不当面揭穿她,不告诉爷爷,是因为她以前和易云也是很好的朋友,她是个念旧的人。
“对对对,易云,蛋糕呢,哥几个要吃大块的!”“是啊易云,你家蛋糕一定很好吃吧?”
易云内心笑笑,又表现出人畜无害、清纯可爱的模样:“嗯!”说罢,拍拍手,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个奴人搬着一个五层的黑森林蛋糕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江珃尔看看手机,齐伯初已经打了三个电话了,再不回过去,这小心眼的男人又要生气了。她默默绕过众人,走出易云家,拨通电话。
“齐伯初。”
“你还知道回过来啊?我都到p国多久了?你一条信息都不给我发?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电话等了多久?”
路上的风一阵一阵吹,她有些冷,看看手腕上文世哥哥给她戴上的手链:“嗯。”
“嗯?你怎么了?”那头的齐伯初停下打字的双手,摸了摸耳机,面色凝重,“谁又碍你事了?”“没有啊,我只是,担心三个月之后,会考不上净大。”江珃尔笑笑,沿着路散步。齐伯初微微松了口气,说:“瞎想什么,考上净大对你来说不是小意思吗。”顿了顿,“考不上也没事,来p国,我养着你。”
才不,她要文世哥哥养她。
“想得美。齐伯初,我前几天看见文世哥哥了,他还抱了我。”也许她并不知道齐伯初对自己的想法,自顾自地说着,“他还送了我手链,嘿嘿。”
“……哦。”齐伯初喝了口咖啡,净城晚上的8点,p国的凌晨三点,他掐好时间,生怕打扰江珃尔复习,可她却来和自己聊文世。
“你天天的和文世哥哥争风吃醋干嘛呢,齐伯初,你不会喜欢我吧?”她玩笑似的开口。齐伯初一愣,淡淡地说:“你觉得呢?”“哎哟行了,咱俩多少年哥们了,我喜欢文世你不是从小就知道吗?”江珃尔没有察觉齐伯初话里的怪异。
良久,他似乎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低沉着声音开口:“尔尔。”“怎么了?”“等交换生的事情忙完,等我把研究报告整理好,我立刻就飞回去陪着你。”他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有高楼大厦,有外滩游轮,唯独没有他的尔尔。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一考完试我就要看见你拎着一大包零食站在我面前!”她脸上漾起笑,发出浅浅的笑声,连语调都很轻快。
齐伯初有时在想,如果那年年少,竹林里没有出现她所谓的文世哥哥,可能尔尔会喜欢上他一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