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能回家就好,我昨天喝了一夜酒,又耍酒疯了,对不起,你原谅我,”詹平站起身来一把抱住颜依说道。顺势跪在颜依面前开始掉泪,边哭边说“我实在太爱你了,我不能想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忍不住,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打你。我心特别特别疼,老婆我爱你,我实在是因为太爱你了,你原谅我好吗……”
颜依似乎很平静,她浑身的血都冻结一般。十几年了,每次詹平心情不好喝点酒,就要拿这个借口折磨她,打她骂她是常有的事,酒醒了就像没事人一样,下跪磕头自残求原谅,保证书写了好几次了,坚决不喝酒不打老婆,律师都作证,还是没有用。依然如故,而且手段越来越狠,时间越来越长。动辄就是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
也曾报过警,可警察也难以了断家务事,一到要验伤拘留,走法律程序处理詹平的时候,颜依想想孩子,想想跪在跟前痛哭几个小时的詹平,就劝自己算了吧。颜依脑子里一团糟,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流,或许颜依这双迷人的眼睛,是常流泪的原因吧。
看到颜依没反应,詹平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往自己头上砸,一下、两下,没砸碎,疼的直咧嘴,也不知是疼的眼泪还是悔恨的眼泪,交织在一起满脸都是。颜依还是心疼了,走过去一把抢下詹平手上的水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掩面而泣。颜依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心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詹平跪在自己面前哭的时候,她心就软一半了。她对詹平说不清楚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到底是爱还是二十多年陪伴的亲情呢。爱应该这样伤害吗?亲情也不应该这样伤害她啊!她想不明白,晃晃头走到厨房,她需要做一些事情让自己忘记这些疼痛。
詹平从后面抱住颜依,咧开嘴笑道“老婆,今天我做饭,你去休息吧!饭好了我喊你”
颜依心里一暖,或许暴力之后的温存,幸福感更强烈一些吧!
工作起来就忘记时间。两个月转瞬即过,韩顺至那事之后在公司都避开我走。今天晚上下班回家,刚进家门,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喂,洪阳是吗?你家是住园良小区吧?你出来,我在你小区门口。”
“你谁啊你是?我认识你吗”
“我是谁?你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有病吧,你不说是谁我挂了啊”
“哟,脾气不小,我是你爹。你下来跟爹打声招呼”
顿时我火噌一下起来了。怎么又是这种事。我瞬间想起了韩顺。这小子对我念念不忘啊。我说的跟他算账也就是一句狠话,那天打了他一顿,气也消了。也没想过再继续跟他纠缠。这小子还想报复我。
“好,你等着”我紧忙拨通几个“业务大佬”的电话。。
上个厕所洗洗手,坐沙发上抽了两支烟,看看表过去了十分钟。我穿上外套就出了家门。
径直来到小区门外,我在郊区住的这个小区门正对着就是一条背阴的马路,马路对面就是一个烂尾的工地。这条马路上出了本小区进出以外,几乎很少走人和车。
放眼过去一看,来了五六个人,在马路对面坐着抽烟呢。兴许有眼尖的,看到我出来就跟我摆手,意思让我过去对话。我心想,朋友打听过这个韩顺,除了当过兵以外,没在社会上混过。不会喊来一帮战友吧,身强力壮的再往死整我。
犹豫了几秒,嗨,怎么的洪哥我在社会上混了八年,啥场面没见过,虽然我没挑过事,可从来没怕过事。当下点上一支烟,大步走了过去。
“就你是洪阳?”领头的是个刀疤男,个子属他最矮,不过听语气也是没少平事的老干家子。
“对,我是,有事找我?”我扫了一圈,并未发现韩顺。
“你得罪人了知道吗?”
“哦?我得罪人了?麻烦大哥提醒提醒,我得罪谁了?”
“你个小崽子滑的很!”旁边一个一米八大个子得有二百来斤的大胖子往我跟前迈了一步,推了我一把。
我往后推了一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稳住情绪。“别介,这位大哥,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我得罪谁了你们讲清楚,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我年纪小不懂事,惹着几位大哥不高兴我先赔个不是。”
“你小子嘴滑的很,你在哪一块混的?”刀疤男挑衅语气问到。
“我哪里也不混,我就是个老实上班的打工的,今天几位大哥来找我,得让我明白是咋个一回事吧?”
“明白你。。。。旁边胖子脾气火爆,顺势往我身上踢了一脚,我猛的一闪,躲开了。这下热火了后面没说话的几位爷。紧跟着就往我这奔,拳脚立马就过来了。我扭头往马路上跑,马路上有车往这开,车灯晃了我的眼,我又往马路伢子上跑,没跑两步,被人一脚踹到地上,丰富的经验告诉我,双手抱头蜷缩起来是最舒服的挨打方式。还没等第二脚落在身上,突然跟前猛的停下一辆金杯,车没停稳车门就拉开了。
“老洪!”金杯车上下来第一个人喊了一声。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是陪我来江元县打拼的发小——杰子。祖上当过地主,家里包工程起家,老妈是老家有名的包租婆,家境富裕的很,他又是独生子,跟我来了江元一起打拼,高不成低不就,二十多岁没个正经工作整天游手好闲,总结就是:不是啥好鸟。
“都住手!”金杯上陆续下来四五个人,我都认识,都是跟着杰子一起玩的伙计。后面又开过来两辆大众,越过我们几个人横在后面马路上。杰子服起我来,指了指对面愣住的几个人说:“今天谁也走不了”
从两辆大众车走过来五六个人,离近一看,是我刚来江元不久结识的几个朋友,志同道合,一帮不惹事也不怕事的义气兄弟。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说话。接着走向在那站着面面相觑的几个人。
“几位大哥给个说法呗?”
几个人一语不发。
我提起脚来踹了过去,一人踹了一脚,边踹边说“特么的,说话!”
为首的那个刀疤男没躲开,硬挨了一脚,抬头跟我对视了几秒,张口憋出几个字“不好意思,哥几个今天误会了”
“误会?大哥真会爱玩笑,说说吧,我得罪谁了?”
“我叫韩林,刚从外地回来。别的不说了,我今天认栽,兄弟抬一手,以后绕道走!”
“那明白了,韩顺是你什么人?”
“我堂弟,说你打过他”
“哦,那你没问问我因为啥打他?”
“问了,他说你抢了他工作,还侮辱他。”
“韩顺真是个人才,连他哥都坑!”
“什么?”
“你回家好好管教管教你弟弟。问问到底咋回事。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韩顺的事,我没得罪过什么人,还是那句话,我是个打工的,没惹过事也没怕过事,走到哪都讲道理。这里面有误会。韩顺这人欠管教。我这人不喜欢占便宜。你们今天也没吃亏。走你们的吧。”
我摆了摆手,示意我朋友陈军他们几个去开车。
韩林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分钟,甩下一句话“记住你了洪阳,以后有机会再见。”带着身后几个人大步流星的走了。
杰子在我跟前嚷嚷道:“这就完啦?忒没劲了,我还有两辆车没到呢,全小年轻,火力贼猛!”
“你可拉倒吧,什么年代了,法制社会,遵纪守法懂不懂。找回面子就行呗,你学什么古惑仔!”我拍了拍杰子肩膀,勾着他肩膀跟旁边的几个兄弟们说,“走,月亮印象,杰子请客!”
“我了个去!”
“哈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