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眼神瞄了一下棋盘,方才他感受到了一丝杀意,他很清楚,那抹杀意来自十诫,而这一切只是因为离歌对他笑了,不由地后背有一阵熟悉的凉意。
玄舞杵在那,白了一眼坐在她身前,背对着她的白泽,两人在屋檐下赏着雪,画面也颇为惬意。
总比另一对在大雪中疾步走着的两个比较好。十诫竟跟着离歌走了一路,两人这一走竟是走了几十里地,走得离歌都没了气,开始不用法力慢慢走起来。
“再不找地方躲雪,你就要着凉了。”十诫出声道,虽然两人行的很快,但是此时离歌的头上依旧积了雪花,若是融了,怕是会着凉。
“我不要你管。”离歌一脸嫌弃地瞪了一眼十诫,而且在雪中漫步,多美好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是这个家伙,离歌突然停下了脚步,紧了紧怀中的白花花,“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
“我?跟着你?”十诫停下了脚步,比划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两人之间不多不少只差了一步的距离,但却是十诫的脚程在离歌之前,若硬要算,似乎是离歌跟着十诫。
“你?”离歌暗恨,却也是说不出什么来,谁让这人的个子那么高,跨上一步,她要走上两步,她是吃了腿短的亏,离歌嘟起脸,她要快点离开这里,但是她要往哪里去,本来就是偷偷离开宗门,只是想撞撞运气来找白泽的,谁知道遇到了这个怪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白泽,玄舞姐姐却对她的师父有误解,这天地之大,她竟一时不知道要去哪儿,难道这么灰溜溜的回宗门?
“你在想什么?”十诫没想到离歌就这么停着不动了,雪渐渐在她的身上积了起来,五缺之人,其虚在根,若是病了只怕要吃很多的苦。
十诫叹了一口气,在离歌的身上施了一个术法,那些雪看着落在离歌的身上,其实都不近身。
离歌抬头看着十诫,十诫此时依旧如同往日那般穿着单薄的白衫,没有穿周正,一直邋里邋遢的模样。
“没地方去,就跟我回去吧。”十诫说着背着手往回走,手扬起接着雪花,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离歌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跟着十诫往回走。可是此时雪越下越大,可是这雪似乎没有温度,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可能是抱着白花花的原因吧,暖呼呼的。
“那是我的地盘,碍事的人我自会处理。”十诫自顾自走着,说着这些。
“可是玄舞姐姐也没做什么,只是她和旁人一样对我师父有误解,其实我师父人很好又慈祥,修为也高,是当世最顶尖的高手,而且长得可漂亮了,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嗯,白泽哥哥和玄舞姐姐也长得很好看,长得好看的人心地多半不会坏到哪里去。不是有句话说相由心生么,像我师父这样的,心得多美才能长成这样。”离歌一边夸着,一抬头发现十诫眯着眼站在她的身前,神情竟难得的严肃。平时一贯吊儿郎当流里流气地地痞无赖模样,衣服也不穿整齐,脸上的胡渣也不弄干净。
“你喜欢长得好看的。”十诫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一句话。
“长得好看的,谁都喜欢啊!”离歌没心没肺的说道,长得好看的哥哥姐姐她都喜欢,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事物呢?
十诫冷声嗯了一下,“我发现你眼神不好。”
“你!”离歌暗恨道,她真的太蠢了,刚才竟然觉得这个怪人人还不错。
此时玄舞收到了本尊的命令,让她和白泽尽快离开,离歌在这里,以红袍对她的重视度,只怕是很快就要跟上来了,他们不一定有能力再从他手上活着跑掉,还有就是那个神秘的十诫,白泽那里定然隐瞒了什么,等她再大杀四方一会儿,就来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