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的发展似乎对白泽非常的不利,玄厄提着剑不声不响地来到了禁闭室。眼神中布着红丝,本是乌黑的发丝竟然夹杂着些许白发,看着颇为老态。
玄易羽化之时,他拼了半生修为也不过是保下了他的肉身,元神已灭,万般皆空,但是他却依旧愿意用自己的修为将玄易的肉身凝了下来。
玄厄的剑指着白泽,玄舞拦在玄厄的面前。“我之前跟你说的你都没听么?”
玄厄没有理睬玄舞,面无表情地望着白泽,“白泽上仙,这个禁闭室有特殊的阵法,你使不出法力的。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所以我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缥缈仙宗也不过如此。”白泽对着玄厄说道。
“白泽哥哥怎么可能杀了你们的掌门,若是他杀得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离歌对着玄厄哼了一声,师父说的果然没错,这些仙门之人根本不讲道理,还一直说我们魔宗歪门邪道,明明他们自己做事才不光彩,至少我们魔宗从来不冤枉人。
玄舞手中变出了一根翠竹剑,玄厄望着这剑,“你本尊在这里我都不怕,别说是你了。你今日当真不顾念师门之情,要救这个小子。”
“你们所有人都说亲眼见到他杀了掌门师兄,但是那个时候他和我在一道,你就不想想是不是有人幻化成他的样子。”玄舞的话未说完,玄厄拿出了一片竹简,上面的符号是他们师兄妹几人约定的文字,这世间知道的也只有他们五人,玄舞看着这一片竹简上的信息,难以置信地望向白泽。
“师兄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日,这是他一早就留下的信息。”玄厄闭眼,他亲眼所见,白泽一掌劈在了玄易的命门,师兄那么信任他,竟然被这个贼子暗算。再加上他在师兄的袖子里发现了这个竹简,哪怕玄舞说破嘴皮子他都不会信的。
那竹简上的文字他看不懂,但是能令玄舞一下子失去了信任,白泽心中不好受。要想弄清楚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怕是要先逃出去再说了。
“这种破竹片有什么用?我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就能给你变出许多来。”离歌也看出来玄舞看了竹简之后神色大变,但还是本能的想要维护一下白泽。
“你们是想要我的命,和她无关。让她先走。”白泽反身对着离歌说道,“对不起,看来不能带你出去玩了。”白泽说的实话偷偷给离歌使了一个眼神,这个房间的禁闭装置在门口,只要关了,令他能用法力,这事情便还有转机。
玄厄望了一眼抱着白花花的离歌,“我本就没打算难为她。”
“那便让她先走吧。”
离歌一步一回头地望着白泽,法阵的启动装置她进门时也看到了,她抓准了机会,便将那装置按下。
白泽的手中瞬间结起了阵法,离歌和他的脚下同时出现了一个传送阵,瞬间两人的身影便消失了。
“传送阵?”玄厄震惊地望着白泽消失的身影,要知道这种瞬发传送阵,闻所未闻,只是现在也不知道白泽他们传送到了哪里?当即派出全宗的弟子搜查。
白泽却没有如同玄厄以为的逃得太远,而是来到了玄舞那废弃的洞府废墟外。
“白泽哥哥,为什么我们不走?”离歌不理解,明明以白泽的能力两人随时都可以离开,却偏偏在这里浪费时间。
“答应了带你去玩,若是这么走了,只怕要一直逃命了!”白泽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手按在地上,血液随着他的心意在地上开始自行结成一个法阵。
白花花在一旁嗅着白泽的血液,她竟然觉得白泽的血液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而这股力量似乎刺激着她,令她对白泽的血液有了一丝向往,想去添上两口。
“白泽哥哥,这个是什么阵法,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离歌问道。
白泽的双手结印,“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带你去玩。”法阵的光芒大盛,白泽的身影消失在了阵法里。待他再次睁眼,本是白昼的天,已经变为了星夜,而他的身旁已经没有离歌和白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