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轶带着赤目回了一趟他的宗门,原本巍峨的大殿此刻却更显一副萧条破败的景象,这个时代宗门林立,每天都会有新的宗门成立,也会有宗门被灭门,后来有了万仙盟,宗门能在万仙盟登记立策便能得到万仙盟的庇护。
而杨轶宗门的事发突然,他们尚未来的及给万仙盟求救,便已经被灭。杨轶的背影有点落寞,走在熟悉的道上,这里是他梦起的地方,此刻却什么都不剩了。他站在匾额之前,默默地捏紧了双手,头默默地垂了下来。
赤目走了上去,举起了自己的手,稚童的手掌捏住了杨轶的手指,那一刻,杨轶的内心是感受到一丝温暖的。
“你,又,流水了!”赤目抬起头望着杨轶。
杨轶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摸了摸赤目的脑袋。
赤目皱着眉,满脸的不乐意,其实她很喜欢有人抚触她的毛发,嗯,杨轶说那是头发,但是杨轶每次这么揉她的脑袋,他都不喜欢,不,也不是不喜欢,不讨厌,但是……总之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是今天杨轶流水了,那就委屈一下自己好了。赤目如是安慰自己,毕竟杨轶带她下山来,一路也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想到这些便又咬了一口先前杨轶给她买的糖葫芦,酸酸甜甜。
宗门有一个阵法是能和万仙盟联络的,这也是为了方便各宗门和万仙盟联络,然而那次敌人是夜里偷袭,大部分在宗门内的弟子都中了混在饭菜中的毒,而他和几个师兄弟正好出门做任务,晚了些许时间回来,正巧遇到那几个贼子在那里审问杨轶的师父,他拼尽最后的力量,为杨轶等人创造了一个时机逃跑。
总之当杨轶将宗门发生的一切通过那个阵法传送到了万仙盟,接下来的一切却超出了他的预计。
赤目回身望了一眼杨轶,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眷恋。随即红色的双眸又望向了玄奇,她此时所有的发丝都已经银白,这股力量,她第一次发挥的如此极致,这是她最后一战,她很清楚。这一战,她献祭的是她自己的生命,而她要做的便是撕碎他们。那老者也就是玄奇,给她的感觉便是深不可测。若是她不能一击杀了他,杨轶就会有危险。而他身旁的白泽,先前他们较量的时候,她便知道,白泽和她的实力在伯仲之间,特别是这股她不能完全控制的力量,白泽竟然也有,只是似乎运用的比她更不娴熟,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要做的便是将他们撕碎。
杨轶的面容在面具之下,仅有的目光冰冷,而被他控制的那些傀儡,又渐渐围拢到白泽和玄奇的身边。此时他站在赤目的身后,赤目的举动他自然看在眼里,只是毫无所动。他们以为他的能力仅此而已么?杨轶的身下竟然浮现出一个硕大的符阵,先前从他面具上浮现的符咒便是从这个符阵上的篆刻的,而真正的威力在于这个符阵的本体,只不过需要养分才可以让这个符阵发挥出威力。
所有被这些符文附身,吸取的力量便是用来供给这个符阵,他用这个角斗场供养着这个符阵,已有了些年数,可以说,整个角斗场的地下都是他这个符阵所在的位置,哪怕你是老不死又如何,当他踏进这里那一刻开始,结局便已经注定了。所以那个号称能将老不死困住的法器被送来,他还讥笑了一番,要知道他的杀阵一成,哪怕是老不死,也不过是成为他杀阵的养料。
此刻正被困在法器中的玄舞正手上拿着骰子,她依旧觉得这几个骰子是逃出的关键,这几个骰子竟然不管她使出何种手段都无法破坏。正叹着气,却突然感觉有一点眩晕,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从她的心底冒出,似乎在抽取她的力量一般,让她无力地坐在地上,玄舞急忙闭目养神,运转着功法,借以打消异样,只有在一旁盘膝团着,却一直紧紧盯着玄舞的二宝才看到,玄舞方才闭眼之前,眼中闪过的红光,还有红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