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还好吗?我实在背不动你了。前面好像有座房子,进去看看。”白舒云微微眯了眯眼,白茫茫的雾气缭绕着,愈演愈烈。
“哦,是吗?”游闲落故意凑在白舒云耳边,热气弄得白舒云痒痒的,听着对方的声音也朦朦胧胧。白舒云把头一歪,不作声了。
“你该练练了,才这几步路就喘上了。”游闲落挑着眉,声音极是享受。
行吧,你说得都对,可以闭嘴了吗?
白舒云低头拿出火机,微亮的火光让他看清了四周。
屋内布满了灰尘,看上去许久不见人迹,荒废了许久。
“在这仙草毒物随处可见,这间屋子就这样突兀地建造这,虽然可疑,你将就点,恢复了些就继续走了。”
左右只在这呆十分钟,不会太久。白舒云把路上采的治愈药草丢给了他,随后在屋内转转。
游闲落坐在地上看着他在屋内晃,原本洁白的衣袍变得褴褛,染上了殷红血迹,来的路上,遇上了好几波毒蛛巨蝎。
就这个小身板啊,背着他跑啊跑,怎么就不把自己丢了跑路呢?你说他背着个拖油瓶一直跑,是傻呢还是脑子进水了。如果只是长得好看,但怎么到现在还没挂啊。
真是难搞。
白舒云身上没什么大伤,他认为,那些野猴虽然危险,但它们的攻击力十分的小,根本不痛不痒,不过长的倒真是一言难尽。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耳朵长脑后的猴子其实很危险,一爪下去,他就会血肉模糊,而他背上的人帮他挡了几乎全部的攻击,伤口重重叠叠,雪上加霜,还要强装悠闲,嘲讽他。
一时间两人思绪万千。
游闲落毫不心疼的抹药,诠释了花最多的药,处理最少的伤口。
白舒云站在墙角,手托着下巴,指腹轻轻地摩擦。时间久的让人以为已经睡着了,忽而伸出手,指缝里还残余着凝固的鲜血。手向右偏转一个角度,往前一推,紧接着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游闲落施施然起身,旁若无人地越过肩头拿走了木盒,白舒云一时不察,被身后突然冒出的一只手,吓了一跳。
白舒云立马转过身就要夺取,对方一把抓住他的小臂,被对方擒了个正着。白舒云一个转身,另一只手又去抢,游闲落干脆猛地一拉,用手臂把人圈在怀里,白舒云不舒服地推了推他。
“听话啊,别扭了,和条虫一样,丑死了。”话是这么说,游闲落却一直盯着他看,一手把玩着那木盒子。
白舒云撇了撇嘴,懒得理他,奈何物理悬殊,抢也抢不过,还不如乖乖等他还回,反正他也打不开。
白舒云对自己碾压式的智商十分佩服,在心里陶醉了一番。
“会开吗?”游闲落把木盒递了回来。
你看,你看,我刚刚才说什么,不用吹灰之力,就能让他双手奉上。
“我看看,”白舒云接过木盒,摆弄了会儿,“好像有点难啊。”往亮光处举着木盒,摇了摇,里面物品碰撞发出咚咚声。
“弄不开,就砸了。”游闲落松开手,站在旁边冷眼看着。
“…………”使唤我挺开心的哦。
一时无话。
“你…你要娶妻?”游闲落瞟到他的中指上的指环。
“嗯,周家四姑娘周之彤,我大哥想叫个人管管我,”木盒凑到鼻尖轻嗅,淡淡的檀香味,“怎么,你也和她有过。”
“那倒没,只是惊奇什么样的人会喜欢你这种豆芽菜。”游闲落一副嫌弃的样子看着白舒云,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豆芽菜,谁辛辛苦苦把你这个一米八大汉背着走,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只是不能施法…而已。
白舒云心情有点低落,呼出一口气,继续研究起来。
手指翩飞拨弄,出现一个凹槽,紧接着一扣,取出来一个小白玉瓶。动作行云流水,趁他没看清,把木盒一丢,游闲落徒手接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玉瓶里的东西吃掉了。
里面的东西一开始像糖豆一样,入口即化,甜甜的。
游闲落把人用力拽过,厉声斥问:“你干什么!”接着咬着他淡红色的唇。
“怕你和我抢。”
白舒云笑得灿烂,但游闲落此时,如坠冰窖。
游闲落把木盒往旁边一丢,揪着他狂拍背。
“怎么流连花丛,技术也不怎么样啊。”
游闲落冷冰冰地说:“你就这么想死啊。”
“死不了,爷命贵着呢。”白舒云看着飞速向这里塌陷的四周,笑着说。
眨眼间,窒息感消失,白舒云回到了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