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小定睛一瞧,竟是一四轮铁车,黑光闪烁,乃精铁所铸毒蝠车。马六乘乱跃入车中躺下,勾枪嵌进车槽便是车前标枪,马六车内可控制前进后退,行走自如且来去如电。
四小兵器招呼不入铁蝠车,但马六勾枪却乘隙而入,四小险为所乘,步步为营仍如老鼠拉龟。
战况逆转,四小久守必失,身上挂不少采,伤口流血,久战必死。黑仔卯起挥落雷锤,当的一声在铁车砸个凹印,马六车内也被震个耳膜生痛。
亚福见猎心喜也来个斧砍,但砍落不见斧印,铁车不畏利器乎?四小腾移挪跃,且战且退,移至庭院广阔处,寻思破敌良策。
马六当年潜卧南少林,法号行空,苦练少林功夫,武功乃寺僧排名第一,后洪熙官入寺成俗家弟子,渐超越马六,甚获主持至德栽培。
马六自学的通天火箭身法向称本寺第一,但洪熙官领悟的冲天炮轻功更胜一筹,马六被比下,遂极度忌嫉洪熙官。
马六平日爱天马行空钻研机器运作,偷空造出铁蝠车以抗衡洪熙官的铁线虎鹤拳。马六密营日久,觑准空档终于发难,先落毒后下手,至德被害丧命。
马六成功剷除寺僧后,放火烧寺引洪熙官救院,乘他不备以铁蝠车暗算,洪熙官落入他手,从此两人随着火烧南少林失踪。
马六凭暗算手法与铁车之利方胜过洪熙官,与洪熙官牢狱相对更知资质所限,终生无望在武学上超越他,不免意志消沉以毒品麻醉,故功夫渐疏,但对付四小仍游刃有余。
铁车生人勿近,四小只能游走在外,偶一反击反险被他所乘,屋漏偏逢连夜雨,天竟下起雨来,雨大遮眼,四小更是苦战。黑仔见此獠不止弑师烧寺囚害最崇敬的洪大师兄,更提炼毒品遗害人间,老天竟让他逍遥至今,杀人放火咁得戚,练桥铺路冇兄弟?今日拟四兄弟替天行道,天竟落雨助他,这天真的不长眼乎?
黑仔愤慨至极,仰天狂啸大骂天地不仁,天竟打雷回应,一闪电划空射中黑仔身旁大树。黑仔见老天欺善养恶,自己一心维护正义,老天竟雷劈好人,难不成雷公老眼昏花,瞧不见身旁马六才是多行不义,难不成恶人自闭车内便可逃过天谴?
黑仔越想越难自制,暴吼一声谷尽奶力举锤过顶,拟一锤打暴马车。光头见黑仔中门大开,忙冲前为他架住马六的穿心一枪。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粗雷天马行空般疾射而至,聚引在黑仔雷锤上,黑仔正黑仔,无辜被雷劈。但他其势正挥锤击中铁车,连带铁车被殛,黑仔反被震离撞树。
雷锤加上电击,卒之敲破车身,锤直入车只余锤柄在外。又是一道急电击在锤柄,电流全车,车内马六被两道闪电殛得哀号不已,偏脱不得身。
亚福见马六双手伸出车外受电乱摆,雷消电散后,手缓缓软下,焦味四溢,欺师灭祖的少林叛徒终遭天谴。亚福走近车身,撬开车盖,只见马六面熔身烂,躺在车内一动不动,本已狰狞容貌更显怪怖。
亚福念着武林规矩,欲斩下他首级祭奠师门,斧才提起,呱的一声马六突然弹起,一把捉住亚福张口就咬,在他颈部狠狠噬下。亚福右手受制欲救无从,左手被马六身体压着,虽以指戳穿他腹部,但除死无大事马六脑里只有寻人垫尸底念头,仍死不放口。
一声响起,马六脑海仿被一道白光破开,牙齿无力,手脚脱力,亚福谷尽一挣一撑,把他蹬得飞天,重重挞地。亚福跳起,手捂颈部伤口,流血不多死不去,他拨掉马六嵌留伤口的脱牙,喃喃咒骂。
他走近一看,马六跌在地上尸首已断成六截,沉雷击殛下身体早碎裂欲分,再受一蹬立时碎尸。亚福瞧见他头颅已被独眼飞刀中分剖开,脑浆因变焦糊并没流出,死状不爽。
他见马六头颅一碰即分崩离析,无谓再拾,一脚把头踢向墙撞成炭糊。回身瞧去,光头正传功黑仔助他压下受电击混乱不堪的内息,不禁大喜:“黑仔未黑得晒,雷也打你不死,大难不死有后福矣。”
独眼笑道:“幸好他本就黑浓皮肤,再黑点也没何所谓,倒是你无啦啦多哒瘌,颈项烙个吻印,还是男人送的,真是笑死街坊。”
亚福悻悻道:“大奸鬼死剩棚牙,咬得我鬼死咁痛,又咬唔死人,真係俾佢吹涨。唔讲嘞,先救出偶像要紧。”说着奔入房内先救大师兄要紧。
独眼替两人护法,黑仔在光头相助下安然站起,天空早已雨过放晴,黑仔望着苍天,暗想天道助人,若非如此,自己岂能雷劈不死?
等了一会,亚福扶出一人,三人一瞧大惊,来者面容溶溶烂烂,似遭流酸侵蚀或毒虫啃噬,压根认不出原本貌容。光头大怒:“好残忍的马六儿,竟用没人窝酷刑虐待洪大哥,可怜洪大哥原本玉树临风的好样儿。。只怕他醒来照镜会疯。。”
独眼道:“烂成这样,还能医好?”讲完转过脸不敢再望,心想若是自己只怕马上自尽。
黑仔道:“不怕,我认识一位神医,包保妙手回春。。不,妙手回脸。”
亚福道:“只怕那神医不肯。。”
独眼道:“不肯我们就求到他肯,不过,我有个疑问。。”
亚福道:“我知你想问什,此人全身破损面目全非,连左青龙右白虎印青也瞧不出,咱又如何知他是否大师兄?”
光头道:“先别管他是否洪大哥,反正被太保们如此囚虐,绝非太保一伙,咱就先救为是。”
黑仔道:“对,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人,就算救错人,上天有好生之德,咱总不能让人痛苦至死。”
亚福赞同:“讲得好!好心有好报。”
但,好心真有好报?也许不是时辰未到,是你永远看不到!
信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