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夭说到这里,感觉说的有些口渴,停下来喝了一口佛跳墙的汤,又吃了几口菜。
“嗯?怎么不讲了,是没有了吗?”
小棋有酒有美食,还有人给讲故事,正听的兴起呢,突然发现第五夭不讲了。
抬起头瞅了一眼第五夭,问了一句,又低下头去继续和刚夹出来的鸡腿作斗争了。
“有,这不喝口汤嘛。”
第五夭点点头,答应了小棋一句后,才继续往下讲道,
“那练气士转过身去不看那佛门弟子,但听到‘嘭’的一声后,知道那佛门弟子跳过来了。
便转过身去,对着那佛门弟子笑道:‘寒舍简陋,就连这陶罐也是方才才烧制的。
也是在烧制这陶罐时,顺手烧了几个陶碗,希望道友不要介意。’
说着,那练气士行至烧陶罐的地方,又从灰力翻出三五个碗来,一个长把的长陶勺。
选了其中貌相较好的两个碗来走回来,将其中一个递给那佛门弟子。
从旁边树上取了两根较粗的树枝做了两双箸,复又取了一双递给那佛门弟子。
打开陶罐的盖子来,将长勺放进那陶罐里,那练气士才对着那佛门弟子一伸手,道一句‘请’。
那佛门弟子见此,拿着碗箸,对着那练气士微微一躬身,‘如此,就谢过这位施主了。’
道完谢,那佛门弟子便取了两个木桩与那练气士一人一个,以那陶罐为隔,相对而坐。
在享用这道美食期间,两个人时而论道,时而夸赞这一道美食。
花了一个时辰,两个人将那陶罐里的肉食连带着汤汁一起吃干喝尽。
那佛门弟子欲要告别,又想起今日自己被这一道美食吸引的破了戒,却还不知道它叫什么。
于是他又躬身对着那练气士行了一礼问到,‘还未曾请教道友,这一道菜肴,可曾有名讳?’
‘不满道友说,我也是个懒人,不曾学会制膳。
这道菜也就将那鸡鸭羊等连同我认识的一些调味品如那五荤了,秦椒了,茱萸了等,一起塞进陶罐里放水一炖就做出来了。
唯一不同的是我好饮酒,就在这陶罐里也放了些酒浆。
说起其名,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倒是与道友有缘。
能引的道友破了戒,也是它的荣幸,便叫他佛跳墙好了。’
练气士也觉得自己引的人家佛门弟子破戒有些不好意思,便用这菜名恭维了那佛门弟子一句。
‘佛跳墙?好名字,确实好名字。’那佛门弟子笑着应了一声,就转身往墙头上行去。
那练气士见此,按照方才的约定再次转身背对着那佛门弟子。
直到他听见墙那边传来的佛门弟子落地的声音,才又转过身子。
摇头叹息一声,那练气士抬手用先天之气将那些骨头残渣,烧了陶罐陶碗的灰等翻入土地中,又在门外引来了野花种在院子里。
这才去洗干净了陶罐,陶碗,陶长烧,树枝做的箸等,放在了院子其中一间草庐里。
略过那练气士如何如何不说,那佛门弟子回了自己的院子,自知今日虽然耍了些小聪明,但也终归是破了戒。
跪在佛祖像前念了一宿的佛经,第二日一早,那佛门弟子长喷了一口鲜血醒来。
这才发现自己终究是有了心障,一身修为尽失。
不过他也是洒脱,擦干了嘴角的血后,去养育了自己的师父坐化之地长跪了三日。
许下了日后常来探看后,那佛门弟子关了草庐门扉,就此还俗进了尘世。
出山后他多方打听,定下来要去会稽。
后来便在会稽成了家,开了家酒楼,卖的就是他后来又在那练气士教的佛跳墙基础上改良了许多的佛跳墙。”
“这个故事,这个佛门弟子,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也算是明心见性了。”
小棋听完故事后,又喝了一口那佛跳墙的汤,这次她倒是觉得,似乎味道又格外的不一样了。
“谁说不是呢,后世之人在传播这个故事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去批判那个犯了戒的佛门弟子。
反倒是觉得他活得率性,活的真,毕竟又有几个人能因为自己心中对某件事物的追求和执着而放弃参悟大道,争取长生的机会呢?
那佛门弟子就能够做到,而且究极一生,都在研究那一道佛跳墙的做法,致力于让那佛跳墙更受世人喜欢。”
“嗝~嘿嘿~我吃好了~”
小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才她没忍住不小心打了个饱嗝。
“慢点吃,我不和你抢,吃那么急,你现在又没有成就先天,也不怕伤了胃。”
第五夭笑着摇摇头,她们姐妹两在一起,当然是不会介意这点事情了。
“不怕不怕,有灵药养着,我现在一点都不怕。”
小棋摇摇头,见第五夭也放下了竹箸,知道她也吃好了。
看了看不管是玉盘里,还是玉罐里,都只有一些汤汁,她拿盖子又盖上了它们,等着那酒家佣来收拾走。
“小棋姐姐,我和你,继续下棋?”
吃饱喝足了,第五夭看了看天色,好像已经是午时了。
“不下了,已经是午时了,我和你坐一会儿等困意来了就去午睡一会儿吧。
等到睡醒了,和你去咸阳城好好转一转,等转乏了,再回来下棋。”
刚才享用美食时,小棋又喝了一点果子酒,此时她只想聚一会儿困意了去睡觉。
“也好。”
第五夭点点头,今日进了咸阳,问了路就直接来了这里。
确实还没有转一转这咸阳城,好好看看咸阳和姑苏的差别在哪里。
......
等到三全去第五夭他们院子收餐具时,小棋也来了困意,三全走后,小棋就上了床榻先歇着了。
第五夭独自一人在院子里逗了一会鱼池里的鱼,想着这些日子连续赶路,也确实是乏了,便也不再想着打坐。
进了屋,再另一处床榻上和衣躺下,不一会也随着小棋进了梦乡。
时光流转,不提第五夭二人醒后怎么去转的咸阳城。
也不提二人回了院子后,又是如何用黑白棋子杀得难解难分。
更不提晚膳时二人又点了咸丰酒楼其他的美食佳肴。
第二日一早,太阳才刚刚升起不久,第五夭和小棋就开始准备洗浴,换装。
而后在三全的伺候下又用了早膳,在太阳开始有了温度,正暖的时候,二人终于出了门往赵府走去。
昨日二人在咸阳城转的时候,已经找人打探过了那赵府的所在,也去赵府外面看过了一圈。
回来她和小棋还商讨了一下,明日要如何过去找那赵府的二公子。
别的不说,单是那门口守着的数百聚意境中期的练气士就让她们觉得这赵府还真的戒备森严。
而且那些人身上还都穿着统一的血色军服,不管是巡逻行进,还是停守。
那些人都是整齐划一,远远的就有一股子逼人的气势。
按照第五夭的理解,大秦的普通军士都不一定有这么整齐划一的标准,更别说比普通军士更高人一等的练气士了。
虽然这些军士都是些聚意境中期的练气士,但按常理来说,也是有练气士的高傲自大了,怎么会和别的练气士配合的如此之好呢?
一开始第五夭以为这是赵府御下有方,能有本事让这些人乖乖听话,但很快第五夭就发现了,不是这样的。
她竟然在这些人身上看到了穿越前国家军人的风范,还有穿越前军体拳的影子。
这让她瞬间想到了自家的师兄周正宇。
看来这又是周正宇在来到大秦后,除了咸阳酒楼外,用穿越前所学到的文化做到的又一大手笔。
而且这个手笔已经大的过分了,要知道,若那些守卫在赵府门口的人只是普通军士,能训练到那样整齐划一的地步可以理解。
但若是这些人都是练气士,还都是聚意境中期的练气士,这就让第五夭惊叹与自己师兄的手段了。
没想到自家师兄前世一个学考古的,居然也有这样的政治手段。
“夭儿,前面就到了,我们要怎么过去?”
小棋看着前面已经映入眼帘的那些军士,唤醒了不知道在想啥的第五夭。
“直接飞过去吧,都是练气士,我的气息应该是瞒不住他们的,而且就以宗门身份给他们递上拜贴好了。”
第五夭说着,拦腰抱住第五夭之后,先是特提放出来了一股练气士的气息用来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之后她才带着小棋飞了过去,直到逼近赵府大门时,才停了下来。
“这位仙子还请停步,再下血红箭矢第七军暗刺军第九营百夫长张寒,见过仙子。
不知仙子来自哪处仙门?来我赵府又是所为何事?”
张寒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血红箭矢五百人主建立的组织成员,但在新首领推行出血红箭矢发展新方向后。
他果断的选择了拥护新首领,所以现在他已经因为第一批得到玄宝录而突破到了聚意境后期。
这在以前,做出这种突破是他万万不敢想的,因为聚意境后期就是以前的千人主们才有的实力。
更别说他一个在五百人主身边做手下的小兵卒了。
而现在,他已经成功的在自家的将军手下做了一名百夫长,很快,他相信自己就能升职成为千夫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