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穿着便服的女人紧紧地搂着她和妹妹:“别怕,娘在。”可外边却早已是惨叫连天,急促的脚步声,贼人的逼问声,火烧宅邸的声音——“说!她们在哪,东西在哪!”“我……我不知道,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只见那贼人把剑一挥,鲜血便从那人颈部迸出——那是张妈。“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鲜血染红了那人的衣裳。“你们!去那边找,你们去那边,就算把房子给掀了也得把东西给我找到!”一时间里,苏府早已被血洗,火光冲天,边地尸首,活像一阎王府!
苏婉清见那几个黑衣人散开,还有两个人守在原地,似乎还压着一个人——是爹!
她瞪大了眼睛,又望向了女人,可这时女人的脸早已变得煞白,眼睛也盯着门外——死死地盯着,还一直哽咽地说着:“娘在,娘…娘…在…在。”怀里的妹妹也已经开始颤抖了,苏婉清也把女人搂得更紧了。
声音似乎被黑夜吞噬了,只有那骇人的脚步声和母女们细细的哽咽声。这时,门外忽然又有了声音——“启禀大人,已经没人了。”“是吗?”那人似乎勾起了嘴角。“听说,御史大人还有一夫人,甚是好看,好像还有两个女儿也甚是可爱啊。”“你们这些禽兽!她们几日前便已被我送走,你们要杀要刮冲我来,别动她们母女!”“哈哈哈哈,大人可真爱说笑呢!”那人眼神却突然凶狠起来:“我们可是人呢,这么大的宅砥,我们自个儿搜,就不劳您费心了,再搜一遍,连柜子都不要放过,还有‘宝物’在等着呢!”“是!”“你们这些禽兽…禽兽……”
只见那几人又散开,缓缓朝这边走来。
突然,女人把她俩人放了下来,双手搭在苏婉清的肩上,抖得厉害。颤抖的声音说到:“婉清,一会……娘便出去了,你好好和妹妹待着,等到周围没声了,你们便从柴房那个灶壁下去一直摸着……摸着墙走。”她又把手伸到苏婉清面前,掌心里的是一块玉,可那快玉仿佛快要被捏碎了一般。“这块玉你一定要拿好,出了密道就到汇彦堂那拿着……这块玉找……找灵秀道长。”这时,周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娘……”苏婉清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娘,娘的话定然是牢牢记在了心里。“婉秋,你也过来。”女人紧紧握住她俩的手:“你们俩要好好的,婉秋,你……你……要听姐姐的话啊,乖啊……乖。”女人那充满血丝的眼中终于落下了泪。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这里还没搜过,快!”女人一把抱起她俩,塞进那脏乱的柴堆里,赶忙把几根大柴火拢过来,再拿小柴堆盖好来,便翻过了窗子。
“吱呀”
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