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感应到身后众人的窃窃私语,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真是没想到,原本不想恒生事端的,但最终还是逃不开这种结局。”
然而这就是现实,在这个名为西漠镇的边陲小镇,律法的威慑远不及元城这种大地方。杀人越货并非什么罕见之事,况且赌场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尽管炎天已经给足赌场面子,也没有想着赢太多,但最终却还是换了个这样的结果。
身后几名擅长跟踪、潜伏的武者大概在聚灵三层到六层不等。他们假装若无其事的从三四个方向紧盯着炎天。
其中一个大胆的已经悄悄像炎天靠近,
“不行,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锡晶城现在是杜慕家族一家独大的情况,城内并不安全。”主意拿定,炎天悄悄朝城外走去。
三四个人紧跟不舍,不仅如此,在这三四个聚灵境身后有着一位更大的黑袍老者,其修为已经抵达了紫灵境。
炎天脚底加速,朝着一片茫茫戈壁走去,但结果却并不理想。左腿的彻底残废导致他行进速度慢的离谱,无法甩掉跟踪的敌人。
不多时,一片黄沙之上,断裂的山谷之上有清风游荡,那是一处深不见底到断崖。炎天赫然被逼到了断崖边沿。
四民从赌场偷偷跟出来的杀手也一脸戏腻的看着炎天,“跑,往哪里跑?把钱留下,顺便自断一只右手,便可放你离去。”
“哈哈哈!”四人相视一阵哄笑,
炎天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阁下的做法过分了一些吧,开赌场之人胜负乃常态。更何况我帮你们忽悠的那一片人就不止五百金币了,你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吗?”
“呵呵,本来放过你也无妨,但杜慕修公子看上了一个妞,而你好死不死的还待在她家里。叫二公子如何是好?”
“去死吧!”纹身男子解释完毕的瞬间,古铜色肌肉的手臂瞬间抽出一把大砍刀,四人神色狰狞的朝炎天走来。
“杜慕修?”
“暗烬之炎,焚!”炎天屈指一弹,四道暗红色火焰从指尖爆射而出,朝四人而去。
火焰瞬间攀附上四人的躯体“啊!这是什么?痛,好痛!”在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之中,四人缓缓化为灰烬,飘散向远方。
到死他们也没猜到一位修为低微的少年能发动这种毁灭的业火。
但炎天却并没大意,因为四人身后,一位更强大的男子对着炎天虎视眈眈。
“阁下,现身吧!”炎天注视着一片茫茫黄沙,神色依旧冰冷。
“呵呵,你果然隐藏了实力的,只可惜不过是堪堪玄灵境罢了!”一道黑袍老者的虚影突兀的出现在炎天眼前。
老者并不带多少感情,只是用看待猎物的眼神盯着炎天,任凭风沙挂得黑袍猎猎作响。
老者突然向前一步,两道隐藏在沙地之上的暗烬之炎飞扑而上,瞬间袭向老者。
觉察到危机,暗黑色护罩在老者身前升起,暗烬之炎疯狂燃烧但却没有将护罩焚尽。
“天地灵物?”感觉到暗烬之炎迎面而来的毁灭气息,老者做出了推断。
“可惜你伤成这幅模样连灵物十之一二的威能都无法发挥,不然我也不是你的对手。”老者终究的老家伙,接下来的步伐变得更加稳健,一步步迈向炎天决定将其置于死地。
若是炎天换在正常时期,以玄灵境的修为也未尝不可跟老者一战,但身体布满隐疾,一只腿残废就连正常玄灵境五层的战力都发挥不出。
他看了看身后的裂谷,几朵浮云徘徊在半空之上,深不见底,这种高度摔下去没有缓冲措施即便是紫灵境也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终究是被逼到了这一步,我跟杜慕家族本无恩怨,但你们却输不起要来害我性命,我若不死。他日必当‘厚报’!”
炎天的声音回响在裂谷之上,身体已然消失在茫茫云雾之中,老者看着险峻的裂谷本也失去了追击的欲望(注:沧澜之星的重力更加恐怖)
……
山崖之上,炎天依靠手中的拐杖运转灵力刺穿了崖壁,这一次下坠的冲力被减缓了许多。
可即便是这样,落在一片沙地之上的他,骨头又折了几根,浑身瘫痪般的躺在地上。
就这样一天一夜过去了,风扬起了许多沙子,将他半个身躯都埋入其中。
痛觉已经麻木,精神也面临崩溃的边缘,他尝试着积蓄力量站起来,但多番尝试之后无法成功。
三三两两的秃鹫徘徊在炎天头顶,这些食腐的动物悄悄等待着炎天的消亡。
“最终还是要这样结束吗?雪舞、月儿、爷爷、母亲……”炎天回想着一幕幕,旧日的仇,今日的恨。
强烈的不甘占据了炎天的脑海,月儿陨落的身影在脑海前若隐若现,一片片在炎天眼前化为碎末…
“啊!”伴随着一声源自于灵魂的咆哮,炎天伸出左手抓住一只在自己胸腔跳跃的秃鹫,咬碎了它脖子。
饮一口鲜血之后,炎天爬了起来,
整个右臂已然彻底破碎,但来自灵魂的仇恨与愤怒赋予了炎天新的力量。
他最终站了起来,
望着茫茫隔壁,正当炎天不知道何去何从之时,一股熟悉的味道响彻在他的脑海。
久违的,灵魂印记的波动,那样的熟悉。
“空间戒,我的空间戒就掉落在附近不远处!”
这一发现无疑给绝境中的炎天一缕希望的曙光,空间戒中有着炎天毕生的积蓄和大量恢复伤势的丹药,甚至还有着一株足以化腐朽为神奇的生灵之草。
有了这些东西,炎天有望恢复全部伤势,重回巅峰时期,甚至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炎天在观察过四周没有危险之后,踉踉跄跄的朝着波动的印记而去。
大概走了十几里,那股炎天种下的灵魂印记波动越来越强,但这是一片茫茫的沙丘,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有。
“莫非被吹来的风沙埋住了吗?”心中有了想法,他手上也没有闲着,
右臂不能用便换左臂,他供着身子,一只手不停的挖掘着沙丘。模样像极了穿山甲。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
……